藏獒並非猛而無謀,很快就感覺到了郝俊的「保護傘」在縮小,變得興奮起來,圈子越轉越快!
郝俊不由得有些着慌,遲檜可是說過,被它撕咬成殘廢的有一個加強排了!難不成,自己也要加入其中?
但他現在的姿勢太彆扭了,站也站不起,挪也挪不出。
他的緊握着聲屏發生器,因為不是左撇子,一隻左手翻不了天哪!
幸好這畜生不是踩牢了「保護傘」在旋轉,而是連竄帶蹦的,要不然它這個轉法早把「保護傘」轉沒了!
情急之下,一個極其冒險的想法浮現在郝俊的腦海里!
媽蛋!豁出去了!
他的左手先摸索着確定了「保護傘」存余的面積,然後捏緊了筆帽,計算好了度數,在藏獒轉到自己正前方的時候,把筆帽猛地向後一旋!
別人都看不見「保護傘」,郝俊也看不見,但他經過多次的試驗,心裏面清楚,他現在設定的「保護傘」只有大半個手掌大了。
藏獒的兩隻爪子突然失去了支撐,呼嗵一下子落在了郝俊的胸膛和肚子上!
郝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身長一米五的藏獒,上半身的重量可不是一點點,而且重量還都是集中在兩隻爪子上,對郝俊的胸膛和肚子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但郝俊忍了!因為他顧不得這些!
就在藏獒以為破除了郝俊的防禦,張着血盆大口要咬向他的脖子時,他把聲屏發生器往它的嘴裏一送!捏着尾端筆帽的左手猛地一旋!再一旋!
藏獒的身體猛地一滯!
郝俊趁機把筆帽旋到了盡頭!
郝俊並不是很了解聲屏發生器形成猶如實體的隔離屏障的原理,聽售賣者介紹是類似於黑科技強化了的密集聲波,被職業拳手猛擊一下不過是臨時性的凹陷一點,其堅韌性可見一斑,那麼,藏獒的嘴巴能承受住嗎?
能承受住才怪!
如同要在藏獒的嘴裏面撐開一把直徑一米的堅韌大傘!藏獒再兇猛,也是血肉之軀,只在霎那之間,整個狗頭就像吹脹了的氣球一樣!
藏獒叫也叫不出,痛的遍地打滾。
郝俊終於翻身坐起,看向了三樓觀戰的遲先、遲檜、湯裕壽,帶着玩味的語氣問道:「好玩麼?」
三個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那支筆究竟是什麼鬼?太邪門了!
就在他們互相使了個顏色,準備一起往書房裏跑的時候,聽到了一種怪異的讓人心裏面發顫的的聲音!
不僅是他們三個,就連郝俊也下意識地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藏獒的狗頭已經膨脹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肌肉撕裂,骨骼寸斷,厚厚的毛髮滲出了無數血滴,眼看着就要「嘭」的一聲了!
藏獒肯定是活不成了,郝俊連忙站了起來,上前捏住尾端的筆帽向左側迴旋,隔離屏障迅速消失,但極度膨脹的狗頭是不可能縮回去了,不過也不會「嘭」的一聲遍地血腥了。
郝俊看着奄奄一息的藏獒,像是在叮囑它一樣:「記住了,投胎的時候找個好人家,別再跟着喪了良心的主子濫傷無辜,早早斷送了自己的狗命!」
郝俊看了看手中的聲屏發生器,因為有傘面似的隔離屏障的保護,如同傘杆似的聲屏發生器沒有受到一絲污染。
郝俊暗嘆真是好東西啊,連清潔都省了,而且實用性相當強啊!下次去俱樂部的時候一定要還給肉肉,他沒有武功底子,因為剛加入俱樂部,也沒獲得什麼特殊體質,肯定比自己更需要這件東西。
郝俊把聲屏發生器裝進了口袋裏,抬頭看向樓上的三位,「現在,咱們是不是該談談了?」
湯裕壽感覺郝俊不像馬上往上沖的樣子,悄聲告訴遲先、遲檜不要慌,馬上躲進書房暗室也沒什麼意義,如果郝俊覺得無法強行闖入,說不定就此離開了,遲檜的師父就會撲了空。不如拖拖時間,反正大家的身份都像被公開化了,先了解一下他的想法再說。
這種場合下,當然是湯裕壽說話比較合適。
湯裕壽知道郝俊不會耐着性子聽他東拉西扯,不如直入主題,而後不斷地製造話題中的話題,才是「拖」的技巧。
湯裕壽先說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郝俊在火車站廣場讓遲檜覺得失了顏面,遲檜才含恨報復,所以這件事情的起因在郝俊身上。
遲檜的報復手段比較惡劣,但郝俊的手段又何嘗不是?整的那叫一個狠,他們進行了好幾天的危機公關才算消除了大半影響。而且遲檜剛剛保釋,在外面做什麼事都得小心翼翼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所以,湯裕壽的意思是,雙方就此罷手,互不追究。
郝俊冷冷一笑,「太沒有誠意了吧?明明是處於弱勢主動求饒,非得說的像不分上下應該講和似的。看來,不讓你們徹底認清形勢,我還不好意思離開呢!」
湯裕壽一聽郝俊沒按照自己的設想走,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現在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思製造話題中的話題,郝俊必然嗤之以鼻。但按照郝俊的意思來製造話題中的話題,對自己這邊一點兒益處都沒有。
郝俊沒工夫等他細想,抬腿就向樓梯走去。
湯裕壽不由得一驚,「你上來做什麼?談判雙方應該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郝俊不緊不慢地回答:「做什麼?當然是劫持人質了!」
郝俊的回答很有理所當然的味道。
遲檜忍不住問道:「你要劫持誰?」
郝俊的一隻腳已經踏上了鐵藝樓梯,故意重重的一踏,咚的一聲!讓他們受一下刺激!
然後上一步說一句:「你們不是叫了外援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可不覺得下面那兩個連手中槍都護不住的廢物有當人質的資格!你們三個,全是我的人質!」
遲檜的嗓子眼裏咕嘟一聲!劫持人質竟然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遲先強壓下心頭的不忿,太囂張了!你是要劫持人質哎!不是來解救人質!簡直比當年的我還無恥!
湯裕壽趕緊咳了一聲,眼往書房那邊瞄了一下,意思是沒得談了,只能閃了。
遲先低喝一聲「走!」
三個人一起轉身向書房跑去。
郝俊早已做好了準備,走樓梯多慢呢!
他激發了壁虎體質,直接向旁邊的牆上一躍,雙手吸附在牆壁上,交替着吸附和解除,如同巨大的壁虎一樣快速游移着。
遲先他們已經進了書房的暗室,啟動了關閉模式,十五厘米厚的鋼板從下面升起,如同一扇厚厚的門板向上抬升,犬牙交錯的頂端像鋒利的鋸齒。
外面的書架也開始歸位,最多五秒鐘,暗室的入口就會被遮住。
這種鋼板由下面抬升的方式,是湯裕壽的建議,如果像捲簾門一樣由上到下,緊隨而來的追擊者可能在最後一秒冒險從下面鑽進來。如果像推拉門一樣,追擊者可能在最後一秒冒險從旁邊擠進來。
但最後闖入的機會在鋼板的頂端,而且還帶着鋸齒,恐怕追擊者只能望門興嘆了!
書房裏的陳設都經過精挑細選,而且大多固定在地上,凡是能被拿起來阻礙鋼板抬升的,都經不住鋸齒鋼板的擠壓,所以追擊者絕對無計可施。
看着鋼板已經抬升一半了,書房門口卻沒出現郝俊的身影,遲檜鬆了一口氣,「這小子的手段太多了,簡直是弄不了他,像特工一樣!非得我師父弄他不可!」
湯裕壽幽幽說道:「說不定真是特工!越琢磨越害怕!一個火車站的安檢員,哪來那麼大的本事?哪來那麼多的手段?話反過來說,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麼多的手段,為什麼會甘心在火車站當安檢員?」
遲先打了個哆嗦,「看來,咱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遲檜和湯裕壽也覺得身上發冷,不約而同地盯着鋼板上方越來越小的口子,期盼着……不!怎麼可能!這小子是壁虎嗎?怎麼可能從上面爬進來!
郝俊鬆手跳了下來,笑容綻放,「我的人質們,你們是在說我嗎?既然被你們識破了特工的身份,應該滅口才是!」
三個人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微笑,不由得汗毛倒豎!。
a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94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