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妻焦急難耐,在電話里幾乎都是用喊的,葛兀旁邊的祝永功也聽得清清楚楚,聯想到之前束瑄旗的話,頓時覺得手腳生寒,這件事真的可大可小,如果往大里說,真能上升到國際影響的層面!
葛兀連忙衝着手機說道:「老婆,我這就去向江總求情,你讓警察先把警車開走吧,別堵在店口了。」
「我說沒用,江總那邊說話才行!你快去!快去呀!」
葛兀立刻掛斷電話,想拉開門衝出去,卻被祝永功攔住了,「小葛,想好怎麼說了麼?」
葛兀吼道:「還能怎麼說?老老實實地完成合約!把步奕的黑錢退回去!」
「沒那麼簡單,江明奇這麼大的動作,不會輕饒了咱們。」
葛兀漸漸冷靜了下來,「你是說,得先把退路安排妥當?」
祝永功搖搖頭,「不是把退路安排妥當,而是要進退有餘才行,要不然就得一直屈從在江明奇的……咱們在江明奇那裏就沒有話語權了,你懂吧?」
葛兀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反正警車已經堵在店門口了,影響已經造成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是得想想清楚。你說應該怎麼做才好?」
「你別着急,我仔細琢磨一下。」
「抓緊點時間,我老婆還被警察圍着呢,待會兒又要催我。」
祝永功翻了一下白眼,「你以為我不着急?警察能找得到你家裏人,就有可能找到我家裏人!幸好我當時考慮到江明奇可能生疑,可能找關係查證,只向江明奇出示了我弟弟拍的母親摔傷住院的圖片,卻沒說明我母親住在鄰縣我同學當院長的醫院裏,所以他們才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你剛才沒聽到我老婆說什麼?以她的手機為中心佈防了三層堵控圈!你老媽的手機不開機的?」
「你還真信他們搞什麼所謂的手機定位?你在你們那裏也是有名氣的人,你們市的公安局找你的店不要太輕鬆,何必手機定位那麼麻煩?之所以說什麼手機定位,那不過是嚇唬嚇唬而已,讓你老婆更加覺得事情嚴重!其實,說起來手機定位我也不怕,你讓丈母娘哄走了兒子去農村住兩天,但我母親不可能明着逃避,我就讓我弟弟給我母親的手機號碼設置了來電轉接,也就是說通過轉接到其它號碼進行通話,這種情況無法定位到我母親的準確位置。」
「你快拉倒吧!來電轉接對付你老婆監督你別亂搞小三還行,公安查你還不是容易的很!」
祝永功點點頭,「也是啊,這招對付公安真不一定管用,不過打個時間差應該沒問題。」
「行了行了,知道你腦袋好使,趕緊想想現在怎麼辦?別扯遠了!」
郝俊早已從小琳那裏得到了束瑄旗、那鞏、葛兀、祝永功正在使用的電話號碼,束瑄旗和祝永功說過什麼、祝永功和葛兀交談過什麼、葛兀和妻子交談了什麼,郝俊都聽的一清二楚。
郝俊原打算能不驚擾祝永功的老母親就不驚擾她,但褚放舟反饋過來的的消息是,祝永功因為外面不止一個相好的,和老婆的關係不是很融洽,和姐姐、弟弟的關係也只是一般。雖然祝永功和十幾歲的女兒關係很好,但這種事不好牽扯到未成年,就只能通過祝永功的老母親給祝永功施壓了。
既然祝永功在葛兀那邊被警察光顧後還這麼不知進退,郝俊就只能讓祝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才行了,畢竟夥同兒子做出那麼卑劣的事情來也應該教育一下,然後通過她繼續敲打一下祝永功,徹底杜絕祝永功再生么蛾子!
時間緊迫,郝俊立刻撥打了褚放舟的電話。
三分鐘後,早已候在醫院走廊的警察推開了祝母病房的門……
郝俊並不擔心葛兀、祝永功這一頭,他感到焦慮的是那鞏。
那鞏對自己太狠了,或許是怕病的不到位,被識破後就沒法混了,導致自己燒得太離譜了,醫生又不能一下子給他降溫太厲害,以免對身體造成不利的影響。
但他因為還燒着,幾乎一直在昏睡,以至於倪辰北的「戲」演了好幾遍都沒引起他的特別關注。
要知道,江明奇早就放出了話去,展銷盛典將有一位玉雕大師坐鎮,不是民間所稱的玉雕大師,而是正兒八經的官方承認的工藝大師。
郝俊今天代替那鞏坐鎮是沒有問題的,但必須對玉雕大師不在場的原因有個清晰明確的交代,所以需要那鞏表達個明確的意願,以免有心之人做什麼文章。
郝俊撥打了倪辰北的電話,「大倪,還沒辦法進行麼?」
「可愁死我了!要不然讓院方採取點兒措施吧?等着他自然清醒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鳥,時間緊迫,你看着辦吧。」
因為那鞏而焦慮的還有一位——束瑄旗。
束瑄旗在祝永功那裏碰了釘子,又打電話給那鞏,想在那鞏心裏塑造一個救世主的形象,讓那鞏對她感恩戴德,助自己在業內名聲飛揚的快一些。
但她沒想到電話一直沒人接。
倪辰北協調醫院方面採取了應急措施,那鞏終於清醒了許多,聽到手機響,拿起來一看,是束瑄旗的。
他琢磨了一下,既然想和奇盛珠寶撇清關係,不論束瑄旗是否還留在奇盛珠寶,還是不要接吧,現在腦袋不是很清醒,言多有失啊,他選擇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就發現了二十一個未接電話,全是束瑄旗的!
他有點兒不淡定了,二十一個未接電話!太不對勁了!
他揉着腦袋,猶豫着要不要回撥一下,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他一看還是束瑄旗的,不再猶豫了,立刻選擇接聽。
「那師傅,我是救你命的!挽救你的聲譽的!沒想到你還真是沉得住氣,不接電話就算了,我還能當你病重沒法接,你竟然鈴聲響了一半就掛斷了!」
那鞏一驚,「怎麼回事?我只是感冒發燒而已,不至於要了命,因為生病無法履約,也不應該嚴重影響我的聲譽,生老病死誰能說了算?是奇盛珠寶為了自己的面子在公眾面前詆毀我嗎?」
「哎吆,那師傅,你還裝呢?人家早就知道了,步奕昨天晚上七點同意了給你五百萬,你今天早上六點就把全身打濕,站在空調下吹冷風,一直吹到發高燒。」
那鞏的腦袋嗡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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