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經書和少林宗的弟子們看的也是一臉懵,龐經書不知道孔三思這是不是初吻,要不是的話還能好點,如果是的話,那就蛋疼了,初吻竟然給了一群大男人,以後大家還能純情的做師兄弟嗎?
「咳咳咳……」正當一群人圍着孔三思替他蛋疼的時候,孔三思一口水噴出來後終於有了反應。
「醒了醒了,孔師兄醒了。」一弟子興奮的喊道。
其他弟子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要是讓孔三思被淹死了,他們回宗門不得被師父打死。
孔三思悠悠轉醒,一臉迷離的問道:「我在哪兒,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眾弟子:……
這讓他們如何回答?
「你被人從城內踹出來掉進了河裏,結果你不會游泳被淹着了,你的師弟們為了救你輪流給你做了人工呼吸。」杜力非常誠實的替嶽麓宗的弟子回答了孔三思的問題。
孔三思:……
人工呼吸!
還是輪流!
「嘔……」孔三思直接噁心吐了,可惜他一天滴水未進,這會吐的也全是護城河裏的水,噁心的膽汁都快出來了。
他的初吻啊,這可是他的初吻啊,居然被一群師弟們奪走了,生無可戀,你們為什麼要救我,這簡直是恥辱!
「你不會是初吻吧?」杜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歪着頭去問已經把膽汁都吐出來的孔三思。
孔三思:……
孔三思差點又被氣暈過去,張口吼了句:「你特麼誰啊?」
「哎呦我去,好大的味。」杜力被噴了一臉口水,嫌棄的抹了一把臉,連連往後退,還嘀咕了句:「早知道就不往護城河裏撒那泡尿了,自作孽啊這是。」
孔三思:……
孔三思兩眼一翻,咣當就倒了下去,活活被杜力氣暈了。
而其他人聽到了杜力的嘀咕也全都黑了臉,他們一想到自己剛從護城河裏爬出來,身上沾着的水還含着杜力的尿就噁心的想吐了。
杜力敏銳的感受到了來自大家的仇恨,嚇的趕緊又縮回了牆角,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表情。
此時,靈啟城內,食府酒樓。
整個食府酒樓上下兩層全被食客填滿了,甚至連酒樓外面都擺起了臨時的桌椅,這些桌椅還是其他酒樓自願提供的,全都拉出來擺在街道上,更甚者還有把自家的店小二借給老闆娘用的,就只是為了吃上食府的小龍蝦和燒烤。
於是乎驚奇的一幕就出現了,整條街的店鋪全都關了門,老闆帶着夥計一起來吃龍蝦,桌椅擺了整條街,就像吃喜酒似的熱鬧,半個城都飄着誘人的龍蝦味。
但是大寶酒樓就與這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平常經常客滿的三層酒樓空無一人,廚子和夥計閒的拍蒼蠅玩,倒是把整個酒樓的蒼蠅都拍絕了。
李大寶被一聲聲啪啪啪的拍蒼蠅聲吵的心煩,吼了一句都住手之後就開始找海鶴軒算賬了。
海鶴軒自己也很懵:「沒道理啊,我們的價格都這麼低了。而且口碑一向比食府酒樓要好,同樣的底價,他們怎麼會不來?」
「我特麼問你呢,你又反過來問我是什麼意思?」李大寶氣炸了,他後廚好酒好菜早就準備好了,這會一個客人都沒有,好酒好菜全砸手裏了。
海鶴軒剛要解釋,門外就走來了一群人,海鶴軒頓時眼睛一亮,喊道:「李老闆,你看,生意上門了。」
李大寶也是眼睛一亮,親自熱情的迎上去:「眾位客官,歡迎歡迎。請問想吃點什麼,我們這兒什麼都有,上好的酒上好的菜上好的茶,服務衛生都是一流的。」
一群客人朝着李大寶的酒樓里掃了一眼,最後把目光都定在了那些空蕩蕩的桌椅上,一人問道:「老闆,你家桌椅賣不賣?」
「啥?」李大寶懵了:「桌椅?你們不是來吃飯的?」
「是的啊。」另一人回道:「我們想去食府吃龍蝦和燒烤,可是那邊沒有空桌了,我們就尋思着自帶桌椅板凳過去,這不看你這酒樓也沒啥客人,打算買幾張桌椅搬過去嗎。」
李大寶:……
海鶴軒:……
眾人:……
買他們的桌椅搬去食府吃龍蝦燒烤,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李大寶拿着掃帚將這群打算來買桌椅的客人給趕了出去,他肥胖的臉氣的不停抽動,瞪着海鶴軒的眼神極其可怕,像要吃人。
海鶴軒心虛的縮了下脖子。
「來人,給我把他們趕出去。」李大寶越看海鶴軒越生氣,最後直接讓下人將這些礙眼的傢伙驅趕了出去。
「李老闆,李老闆,你冷靜一點,聽我解釋。」海鶴軒趕緊掙扎着喊道。
嘩啦!
李大寶不知道從哪兒端起來的一盆洗菜水,直接潑向了海鶴軒:「你特麼給老子滾,老子再信你的餿主意就是傻逼。」
海鶴軒一個沒防範直接被潑了個透,從頭濕到腳,頭頂上還掛着一片綠油油的菜葉子,狼狽至極。
砰!
李大寶生氣的關了大門,將海鶴軒等人關在了門外。
海鶴軒和他的師弟們像流浪狗一樣站在大寶酒樓的門口,好一會沒人敢說話。
最後也不知道哪個膽大的師弟伸手幫海鶴軒把頭頂的綠葉子拿了下來,讓海鶴軒看起來稍微沒那麼狼狽,但一身濕漉漉的還是很辣眼睛。
師弟們覺得這一定是海鶴軒史上最狼狽的一次了。
武當宗的天之驕子,在這裏竟然被別人當狗一樣趕出來,還潑了一身的洗菜水,落差實在太大了。
一眾師弟都沒人敢跟海鶴軒說話。
「哎!」良久之後,還是海鶴軒自己先嘆了一口氣。
一師弟大膽的接腔:「大師兄,你在嘆氣什麼?」
「敗筆!」海鶴軒悔恨的說道:「簡直就是一大敗筆,我不該建議李老闆走五兩銀子的銷售路子的。」
一眾師弟連連點頭,他們一直覺得這套路行不通,就是不敢說。
「既然是打價格戰,我怎麼能建議李老闆跟秦漠定相同的價格呢,這怎麼能有優勢?我該建議把價格定在三兩的,或者更低,這樣才對啊。」然而就在師弟們以為海鶴軒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的時候,就聽海鶴軒又嘀咕了一句。
眾師弟:……
大師兄啊,你真不是錯在價格定錯上,你是錯在沒有get到食府酒樓火爆的點啊。是廚藝,是廚藝上的碾壓,主要是秦漠做菜太好吃了啊,跟價格沒關係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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