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博宏的手下站在一旁不敢在他盛怒的時候說話,直到過去了半響,他感覺石博宏沒剛才那麼憤怒了才敢開口:「堂主,其他堂主都去醫院了?我們不去嗎?」
「夏末現在怎麼樣了?」石博宏揉着發脹的眉心,滿臉都是擔心。
「剛剛傳來消息,說夏末那個當警察的妹妹闖進了搶救室,不讓任何人搶救夏末。警察已經將搶救室封鎖了起來,不讓我們的人靠近。夏堂主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我們也不知道。」手下如實的匯報道。
石博宏大驚:「她瘋了,夏末傷這麼重,她這麼做是想幹什麼。」
「不知道啊,她是警察,我們也不能跟警察搶人啊。」手下嚇的說道。
石博宏咒罵了句,疾步朝外走去:「去醫院!」
……
武家道館。
武勝天帶着殘存的弟子們一路逃難般的回到了安全的館內。一行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武勝天的右手掌心內還插着一把飛刀,此時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看着依然觸目驚心。
「師父差一點就能殺了夏末給武大師兄報仇了,就差那麼一點,太可惜了。」進了道館,眾人才敢說話。
「哼,雖然沒能當場殺了她,但她被師父打成那種程度的內傷,靠那些庸醫也難以救活她。」另一人說道。
「真不知道她的命怎麼就這麼大,上次也是差一點就能殺了她,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次又是這樣,誰能保證這次她不會被救回來。」第三個弟子說道。
武勝天本就一肚子氣,這會聽他們嘰嘰喳喳的更是煩躁:「夠了,傷的輕是不是?」
弟子們這才想起來武勝天受了上,一弟子連忙道:「師父,我去拿藥箱,您先進屋。還有你們,都別愣着了,沒受傷的幫受傷的檢查一下。」
這弟子一通吩咐,眾人趕緊散開了,不敢再提這件事。
武勝天摘掉臉上的面具,狠狠的扔到了一邊,抬腳走進了屋裏。
屋裏沒有開燈,不過借着外面的月光也能隱約看清,武勝天前腳一進來,後腳就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穿着黑袍,戴着面具,負手而立,就站在屋子的中間。聽到他的腳步聲緩緩轉過身,正面看着武勝天。
武勝天對這個黑袍人並不陌生,就是這個人在幾個月前引他加入的復仇者聯盟,他算是武勝天在龍城的頂頭上司。每次有什麼任務都是由他指派,今晚的這次暗殺,也是他下的令。
武勝天以為他是來驗收暗殺成果的,因為沒能成功殺了目標人物,武勝天心虛的站在門口,主動低聲說道:「抱歉,暗殺失敗了。」
「我已經知道了。」黑袍人的聲音帶着幾分陰沉。
武勝天聽的出來他生氣了,於是更加心虛了。
「我想知道失敗的原因,據我所知,目標人物身邊沒有什麼厲害到能擋得住你的保鏢。你一個內家修武人怎麼就連一個普通人都殺不死?」黑袍人慢慢的走向他問道。
武勝天硬着頭皮說道:「目標人物的身邊有一個修武人手下拖延了時間,他們援兵趕到,我們不好戀戰,只能撤退了。」
「所以你是跟那個女人糾纏了,才錯失了幹掉目標人物的良機?你傷了那個女人?」黑袍人的聲音更沉了。
武勝天頭皮發麻,解釋道:「是她一直阻礙我殺目標人物,我不得已才出手。」
「撒謊!」黑袍人斥聲道:「委託人已經告訴我了,你將那個女人重傷,要不是援兵趕到救下了她,她現在已經死在你的掌下了。我叮囑過你,委託人的要求是不得誤傷那個女人,可以小傷,不可大傷,更不能重傷。你是怎麼做的?差點將她打死,你好大的膽子。沒有完成任務委託,你知道會受什麼懲罰麼?」
武勝天攥了攥拳頭,今晚沒能殺了目標人物,的確怪他跟夏末糾纏的久了。要是打傷了夏末後就去殺目標人物,任務早就完成了。可他就是不甘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就是想趁機解決了夏末。好替他兒子武大報斷腿筋之仇,可沒想到連老天都不幫他,還是讓夏末被救走了。
「從你加入復仇者聯盟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以任務為重。可你呢,一次次任務失敗,從來沒有成功過。就這樣還妄想治好你兒子,痴人說夢。」黑袍人冷聲道。
武勝天一驚,急忙求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們不要不救我兒子,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我接受懲罰,我願意接受懲罰。」
黑袍人一聲冷哼,藏在黑袍下的手掌忽然一翻,啪的一聲拍在了武勝天的腹部。
嘭!
武勝天瞬間倒飛出去,巨大的內力在他體內翻湧,一股腥甜像浪濤一樣湧向喉嚨,最後破喉而出,張口噴了一口血。
噗通!
後背着地,武勝天蜷縮成一團,依舊有血從口中溢出。
其他弟子看到武勝天被黑袍人一掌就拍成重傷,嚇的根本不敢出聲。
「再有下次,直接要了你的命。」
黑袍人看也沒看武勝天,撂下一句警告的話就走了。
直到黑袍人消失在了道館,一眾弟子才敢圍着武勝天而去。
黑袍人走出武家道館,沿着路燈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走出去很遠之後,他才摘掉了面具,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面具下的他臉上帶着歲月刻下的皺紋,但此時的他臉頰已經不再沉冷。神色間帶着一股溫和,仿佛每道皺眉看起來都很慈祥。如果此時有路人路過,一定不會覺得他是一個雙手沾滿了血的人。
摘下面具的黑袍人休息了片刻後又繼續前行,路燈將他的黑袍拖的長長的,寂靜的路上隱約能夠聽到他一聲喃喃自語:「夏末,不要怪我。」
……
醫院。
手術室門口被警察圍的水泄不通,在他們對面則站着九龍十八會的人,以及石博宏帶來的一些手下。他們跟警察僵持着,石博宏表明了態度向警方要人,還帶來一名律師。
但是不管他怎麼說,警察都不交人,更不會放他進去。這讓石博宏多少有些惱怒,更讓夏末的手下按耐不住,雙方在走廊里眼看就要大打出手,警察甚至直接拔了槍。
「拔槍嚇唬誰啊,你們敢開槍麼?來來來,照着這兒打,誰不開槍誰是孫子。」一九龍十八會的人根本不怕警察拔槍,指着自己的腦袋挑釁道。
「你看我敢不敢斃了你,你個蛀蟲,死一個少一個。」被挑釁的警察直接將槍口抵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別開槍,冷靜點,這不合規定。」
「別被他激怒,為他這樣的人坐牢不值得。」
其他警察馬上上來阻攔這個要開槍的警察。
「早他媽知道你們的槍都跟玩具槍一樣是個擺設,趕緊收起來吧,拿出來嚇唬誰啊。」這個挑釁的人見這警察不敢開槍,更加得意的說道。
嘭!
這人話音未落,一顆子彈直接朝着他的視線里射來。一聲尖叫脫口而出:「啊,警察殺人了啊。」
嗖!
子彈並沒有朝着他的正前方射來,而是擦着他的耳垂射向了後面的牆壁。
嘭!,…酷i匠網正$版首xp發i
子彈生生打穿牆壁,咔在了裏面。
啪嗒!
與此同時,地上掉了一個東西,眾人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小的十字架耳墜。正是這個叫器之人剛才戴在耳朵上的那枚十字架耳墜。
滴答滴答……
有流彈擦破耳垂的血滴在脖子上,讓這個剛剛還叫器的男人嚇的一動不動,雙腿像是灌了鉛似得,想跑都跑不了。只能直勾勾的看着那個從手術室里走出來,對着他開槍的女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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