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六個月的時間,就快要到了。雖然只是短短的六個月,可是這六個月以來,整個天下就像是靜止不動一般。無論是塞外的大明尊教,亦或是聲名狼藉的魔門,還是自詡為白道魁的慈航靜齋,都沒有什麼大動作。
至於天下間的各大諸侯們,更是齊齊難得的沉默了下來。整整六個月,都沒有大的戰爭,即便偶爾有矛盾,交鋒的人數,也都控制在百人以下。
就好像,一夜之間,天下的野心家就死完了一般!事實上,當然不可能如此了!所有人都在沉默,都在等待,等待着最終的爆!
這個日子,已經不遠了!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一副自然、美麗、和諧的草原風光,其中夾雜着奔跑的牛羊,抬起頭時,則是一副湛藍無比的天空。
這一切,本該是如此的。可是,自從七日之前,一切都變了。起先是有人率領大軍,包圍了此地。
此處的牧羊人,臨走之時才現,原來這些軍隊,乃是草原上綽綽有名的金狼軍,乃是頡利可汗的親軍。在草原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據說七日之前的時候,頡利可汗,還曾經親自到了此地。
後來,在三日之前,更是直接把自己的營帳,放在了此處。周圍,還調集了整整三萬大軍。把此地包圍的嚴嚴實實,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有什麼寶藏呢。
然而,平日裏萬眾矚目,草原上的共主頡利可汗,此時卻着急的走來走去,絲毫沒有中原那群諸侯們的深厚城府。不過,或許也正是這種品質,打動了畢玄,使得畢玄收之為弟子吧。
「師弟,師父都進去三天了,以往的時候,最多一天半天的,就會出現,可是這一次,怎麼還沒有出來?」看着眼前的這一處深潭,頡利有些着急的道。
眼前,入目之處,是一處潭水。雖然只是潭水,可是卻出奇的深,至少也有好幾十丈的樣子。地下,更是和地下暗河相勾連。
聞言,一旁的另外一位英武的年輕人,說道:「不必擔心,畢師肯定不會有事兒的。而且,這一次畢師一旦出來,必定會取得翻天覆地的進步!」
此人就是畢玄的弟子拓跋玉了,看名字還以為是個女人,可實際上,卻是一位很是傑出的草原英傑。
論武功,前一段時間,剛剛進入宗師。雖然在中原之地,不算什麼,可是在大草原上,已經很是拔尖了。
「不錯,是我太過擔心了。不過,師弟你也知道,師尊的重要性。到了今日,師尊已經成了所有草原人共同的信仰,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可以說,但凡師尊在一日,我草原就不會亂。」頡利堅定的道。
當然了,這不過是個表面原因,真實原因是六個月的時間,快要到了。
而如今,頡利通過氣運武學《先天乾坤功》,成功地整合了草原的氣運,一身武功,可謂是一日千里。短短半年而已,竟然已經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
要知道,半年之前,他頡利的武功,不過是區區宗師初期罷了。可是現在,卻達到了傳說中的大宗師,大宗師啊!
因此,頡利就在想,如果自己如同中原那般,編戶齊民,把自己的統治,把自己的榮光,灑向每一個草原的子民,自己的武功,會不會直通天人之境呢?
到時候,成為天人高手,壽元可達三百載!利用三百年的時光,難道就找不到機會,入主中原?
一旦統一整個天下,按照神功上面的說明,自己也該破碎虛空,成就仙道了吧!
那可是仙人啊,即便做不到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可是壽命達到千載,也就是一千年,還是不成問題的!那可是一千年啊,要知道,頡利今年也才四五十歲的樣子!
聞言,拓跋玉也笑了笑。對於頡利的心急,他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就連他也藉助着此功,成功地燃燒了氣運,獲得了頓悟,武功也是一日千里。
因此,對於頡利的想法,也並不反感。而後。二人便不再言語,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個潭水。
又過了個把時辰,畢玄人沒有出現,可是這處潭水,卻有了變化。直接就冒起了水泡,這些水泡,一個接一個。每出現一個,周圍的溫度,就上升一分,給頡利二人的壓迫感,也就重了一份。
就如同重錘一般,不斷地拷問着二人的心靈。隨着時間的流逝,起初之時,二人尚且可以堅持住。畢竟,這種沒有生命危險,而且還可以澄澈心靈的機會,可不多啊!
不久之後,看着那越來越多的水泡,頡利終於支撐不住了。一屁股,就倒在了地上。
而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頡利命令道:「所有人後退一百丈,不對,後退一里,並且,立即上馬,隨時隨地,做好離開此地的準備!」
緊接着,頡利本人,也直接後退了數丈。一下子,那一股無形的威壓,就輕了不少。
然而,就在此時,一向冰冷無比的潭水,卻直接沸騰了起來。與此同時,許多生活在潭水深處的怪魚,也一個個的翻着死魚眼,肚皮朝上的出現在了水面之上。
見狀,頡利自信的道:「好,好,好!有如此異象,看來,畢師肯定是已經領悟了自己的天人之道了。」
到時候,畢玄的武功,達到天人之境之後,說不定,那個計劃,就可以實現了呢。
這麼一想,就摸了摸懷裏的那份慈航靜齋齋主,梵清惠的親筆書信。只能說,裏面的內容,連他這個草原可汗,都心驚膽戰。
只能說,這群尼姑,真的是很大的膽子啊!說是一句吃了豹子膽,一點兒都不為過。
不過,雖然信裏面的內容,乍看之下,很是驚悚。可是細細思量之下,未必沒有實現的可能!
然而,潭水之中,所傳來的威壓,卻越來越重了!嘩啦一聲,一條神龍,忽然從潭水深處飛起。
「角似鹿、頭似牛、嘴似驢、眼似蝦、耳似象、鱗似魚、須似人、腹似蛇、足似鳳,這就是神龍啊!」頡利驚訝的道。
看着那高達數十丈的水龍,拓跋玉感慨道:「畢師的武功,果然不凡,這已經非是凡俗之流,所謂的天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與此同時,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熱流,卻在以這條水龍為核心,不斷地向着周圍散而去。
「退,快退,先退到十里之外,看情形不對的話,隨時準備退到三十里之外!」感受着水龍之中,所蘊含的龐大力量,頡利有些心驚膽戰的道。
在他的感應之中,這條水龍之中,所蘊含的能量,一旦爆炸開來,足以毀掉成千上萬的大軍。
「哈哈,這就是破軍級的威力啊,這就是此界最強,天人高手的戰力啊!當年的孫恩和燕飛,也就不過如此了吧!」頡利開心的道。
感受着這條水龍,他就更加開心了。一直以來,他都在思考,都在懷疑,那就是天人高手,能不能抗住那一招風兮破地呢?
如果扛不住的話,皇圖霸業,自然也就成了笑話。還不如早點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呢。
如今看來,光是這條水龍,就已經不遜色於那日出現的水龍捲了,這就說明,一切都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
就在頡利感慨的時候,一輪火紅的大日,卻突然從潭水底部升起,最後,直接從水龍的頭部飛躍而出,衝上了天空。
一眼望去,就如同太陽一般,懸掛在上百丈的高空之上,不停地綻放着光和亮,根本就不能用雙眼直視。
即便隔着好幾里遠,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一股炙熱。至於方圓數百丈之內,更是被烤的生機全無,所有的草木,都枯萎了起來。所有的鳥獸,都水汽蒸乾而亡。
「天人之道,太陽真火,這就是至陽無極了?在遇到一個修煉到了太陰無極的人,便可以破碎虛空而去了吧?!」頡利驚訝的道。
武道到了這種地步,和仙人又有什麼區別?焚山煮海,開山裂石,在凡人的眼中,已經算是仙人了吧。
「師尊,這是慈航靜齋梵清惠的信件,上面說準備邀請您過去參加斬仙之戰!」頡利忽然堅定的道。
聞言,畢玄忽然雙目放光:「哈哈,斬仙,斬誰呢?斬三位下凡的真人?好一個斬仙,這一戰,我參加了。不就是仙人嘛,打過再說。」
剛好此時的畢玄剛剛突破天人之道,此時的他,已經瞬間明悟了許多事情。
比如說,此界的上限,就是此時的天人了。即便林揚三人再厲害,修為也會被限制在這裏。
也就是說,即便真的是仙人下凡,最多也就是天人的修為。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害怕呢?
「如果此戰我沒有回來的話,直接帶着軍隊,前往極北之地,或者前往西域吧,遠遠地逃離開來。」忽然,畢玄語氣嚴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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