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四。
切磋大會舉行的日子。
與上一次一樣,所有人齊聚於郊外,易老的莊園中,等待着無名前輩的到來。
可結果。
大家都失望了。
一直等到晚上1o點多,無名前輩依舊沒有出現,這讓所有人都生出一股極為怪異的感覺來,似乎無名前輩已經消失在了武林中。
另一邊。
在經歷了兩天時間的煎熬後,李文博終於是徹底的接受了失敗的結果,也按照方丘的要求,提着那一百萬現金,來到京城的一家福利院,把錢全部捐了出去。
第二天。
福利院微博上傳了一封對李文博的感謝信,並a李文博。
結果。
這封感謝信出來沒多久。
就有無數人湧來圍觀,並紛紛留言評論。
「感謝李文博幹什麼?」
「你們應該感謝方丘啊!a你算根蔥!」
「這錢是方丘贏來的,李文博只是過個手而已,而且也是方丘要捐的,跟李文博有毛關係?a你算根蔥!」
一時間。
無數人紛紛a你算跟蔥,福利院也重新了一條微博,感謝方丘。
可是。
無論大家怎麼a,方丘都毫無回應。
也沒有任何人收到私信回復。
方丘,似乎消失了一般。
接下來的兩天。
江京中醫藥大學的同學們,也都紛紛的現方丘在校園裏不見了。
不單單是上課見不到,就連吃飯也見不到了。
方丘的突然消失。
引得大家非常好奇。
但是,無論大家怎麼打聽,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與袁蓓等人走向操場,準備去上體育課的江妙語,在經過藥王山的時候,突然看到正在打理草藥的朱孫浩三人。
「你們怎麼在這兒?」
江妙語主動走上前去,好奇的詢問。
「打工啊,你看不出來?」
孫浩笑着說道。
「還真沒看出來。」
江妙語笑道,左右轉望一眼,才問道,「方丘呢?這兩天怎麼都沒看見他?」
「方丘啊?」
孫浩故意拉長聲音,戲謔的看向江妙語。
周小天和朱本正嘿嘿一笑。
江妙語臉色微紅,嗔怒的瞪着孫浩。
「方丘走了。」
孫浩趕緊張口說道,「你可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害怕,方丘請了一個半月的假,已經走了兩天了。」
「一個半月?」
江妙語一愣。
聽到這個消息。
不知為何,她心裏突然有些惆悵。
方丘去京城約戰回來之後,也一直沒有跟她聯繫過,她不是不想聯繫方丘,而是怕方丘太累了,不想去打擾。
可沒想到。
方丘,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
連個招呼都不打。
又寒暄了幾句,江妙語她們才離開。
因為方丘,整個江中醫像被丟進石塊的湖面,波紋不斷。
但也同樣因為方丘的離開,江中醫漸漸平靜了下來。
生活終究還是要繼續。
喜脈約戰的事,也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的被其他的熱點事件代替。
……
這邊。
坐了整整一天的車。
方丘和徐妙林才終於停了下來。
這裏,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
並不是什麼風景名勝區。
但其中的建築,比那些所謂的古鎮風景區卻是要好的多。
一眼掃去。
小鎮上,儘是木製的房屋。
四個院,獨角樓,都有。
看上去,就跟古代的小鎮一模一樣。
方丘甚至都懷疑,那些拍電視劇的,怎麼不來這裏取景?
不過仔細一想。
要真有劇組來這裏取景的話,這地方恐怕也就沒有這麼平靜祥和了。
「徐老師,我們在這兒幹嘛?」
下了車,方丘一邊走着一邊詢問身旁的徐妙林。
「這裏是奇門古鎮。」
徐妙林微微一笑,說道,「帶你過來感受一下安靜的生活,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古鎮。」
「你不是要帶我出來深造嗎?」
方丘愕然。
「生活跟學習衝突嗎?」
徐妙林反問。
「呃……好像,不衝突。」
方丘答道。
「當然不衝突了!」
徐妙林撇嘴,說道:「我們要在生活中學習,在學習中生活,這才是學習的最境界,正如古人一般,我們現在的醫術、燒火、做飯、穿衣,都是他們在生活中學習出來並傳承下來給我們的,要深造就要深入生活,讓生活來教你。」
「好的中醫不是醫術好就行了,醫術好那是一個機器,要回生活,懂得生活!」
徐妙林最後深深的感慨一句。
「要向生活學習啊!」
方丘點點頭,記下了這句話。
「我們現在去哪兒?」
「再往前走五百米就到了。」
徐妙林微微一笑,說道,「那裏是我一個老朋友開的醫館,這個老小子一不小心走了,現在就他小兒子在那管着。」
方丘點點頭。
徐妙林的老朋友,那肯定是在中醫界叫得上名的大人物。
不過。
人去世了?
他心中有些疑惑,一個中醫界的大人物,怎麼會一不小心就去世了?
不過他也沒問。
他聽得出來,提到那個老朋友的時候,徐妙林隱隱的有些傷感。
三分鐘後。
一間醫館出現在方丘前方十米外。
普濟醫館!
一抬頭。
方丘立刻就看到了這個醫館的牌匾,牌匾成紅底金字,看上去頗有些年頭,醫館的門面也全都是木製的。
隱隱的,一股藥香味飄來。
「這裏?」
方丘指着醫館問道。
「對。」
徐妙林點頭。
說話間。
倆人來到醫館門前。
可還沒進館呢,倆人就腳步一頓,對視一眼,臉色齊變。
「嗚嗚,我苦命的孩他爹,你怎麼就狠心走了啊!」
「md,庸醫!」
「殺人償命!」
「你算什麼醫生,你這個殺人兇手!」
一個大吼,夾雜着哭鬧聲從醫館裏傳來。
「不好,出事了。」
徐妙林臉色一變,三步並做兩步,立刻衝進醫館。
方丘也立刻跟了上去。
來到醫館正門前。
倆人立刻看到,醫館裏圍聚着一大群人。
人群中,幾個大漢揪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醫生,怒火衝天的推攘着,眼看就要動手捶打。
「你們,你們幹什麼?」
年輕醫生一臉惶恐的說道,「這跟我沒關係,我才剛給他把脈,他就死在椅子上了,怎麼能說是我殺了人?」
「就是你殺的!」
幾名大漢怒火衝天,根本不聽年輕醫生的話,直接說道,「你這個醫生,連病人都救不活,還做什麼醫生,去死算了!」
說話間。
大漢掄起拳頭,便是狠狠的一拳,朝着年輕醫生的腦袋砸了過去。
眼看情勢危機。
「住手!」
徐妙林趕緊衝上前去大喊。
這邊。
方丘也不敢怠慢,趕緊上前,保護徐妙林。
無論是不是醫療事故。
這鬧事的人現在是傷心導致的憤怒。
在這種情況下,徐妙林衝上去,還真有可能被這些人給揍一頓。
大喊聲傳開。
大漢的手一頓,回過頭來,看着徐妙林。
這時。
「徐叔!」
被大漢逮在手裏的年輕醫生,渾身一震,驚喜的大喊。
「這是怎麼回事?」
徐妙林趕緊上前詢問。
「你是誰?」
抓着年輕醫生的大漢惡狠狠的瞪了徐妙林一眼,說道,「我不管你是誰,這小子把我家人看死了,他就得償命!」
說話間。
大漢竟是又捏起拳頭,狠狠的朝着中年醫生的腦袋砸去。
就在這時。
方丘腳步一動。
立刻閃身到年輕醫生身前,右手往前一伸。
下一刻。
那碩大的拳頭停在了半空。
凝目一看。
那大漢的拳頭,竟是被方丘緊緊的抓住了。
「恩?」
大漢怒瞪雙眼。
可下一秒。
方丘稍微一用力,大漢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那隻沙鍋大的拳頭上,竟是爆起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能感覺到,方丘手上的力道,大得可怕!
「鬆手。」
方丘輕喝一聲。
捏着對方拳頭的右手輕輕一推,直接就把大漢給推了出去,把一直被大漢逮在手裏的年輕醫生,解救了出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推走大漢的瞬間,方丘立刻就注意到,在大漢身邊的四五人,都是齊齊的一驚,然後各後退一小步。
他們看得出來。
方丘是個硬茬子,有幾個人甚至已經轉身,準備去拿傢伙了。
可這邊。
在方丘解救年輕醫生的時候,徐妙林卻是注意到了醫館牆邊的一張病床上,躺着的一個中年男子。
「咦?」
「別動手,人還沒死!」
似乎是現了什麼,徐妙林對着大家喊了一聲,然後立刻快步朝病床走了過去。
大家一聽。
頓時都齊齊的愣住了。
人沒死?
幾名傷心的哭喊了半天的婦女,立刻就沖了上來。
「你快救救他,救救他吧。」
「快救人啊!」
幾個婦女立刻催促起來。
那邊。
幾名大漢也都怔住了。
他們當然希望人沒死,可是他們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徐妙林到底是不是騙他們的。
這邊。
「拿針來!」
走到病床前,仔細的看了一下病人,徐妙林張口喊道。
「我去拿,我去拿。」
年輕醫生那敢怠慢,立刻就大喊着,跑進櫃枱,從中拿來一套一次性的銀針,遞給徐妙林。
方丘也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
「《肘後備急方·救卒死屍蹷方》中記載:屍蹷之病,卒死而脈猶動,聽其耳中,循循如嘯聲,而腹間暖是也。耳中雖然嘯聲而脈動者,故當以屍蹷。」
徐妙林一邊取出銀針,一邊對方丘說道。
方丘知道徐妙林在教他。
聞言。
他立刻伸手給病人把脈和摸腹。
這一查。
方丘果然現病人脈微微動,鼻息雖無,腹中卻溫暖。
徐妙林也不敢怠慢。
在教導方丘的同時,拿出銀針,立刻動手。
「《普濟方·針灸》卷十五,屍厥中惡篇,其中寫道『穴隱白、大敦主屍厥暴死。』」
說話的同時。
徐妙林直接針穴。
隱白穴、大敦穴。
話聲落下。
銀針刺入。
「咳咳……」
病床上已死的病人,竟是突然咳嗽一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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