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桂花當真是氣憤得不行。
她本就還沒聽說楚立婉的事,所以自然不知道這些噁心人的氣味是楚立婉製造出來的。
此時的桂花,還真以為是福伯他們想出趕人的法子,才把這裏弄得臭烘烘。
雖說沒有自己的邀請就來打擾的人,着實讓桂花心情不爽,可這也不代表她會接受下人們用這種法子趕人啊!
一旁的爾梅也是被桂花的態度嚇了一跳,忙低着頭退下去要去找人,可誰知這時候姚客卻突然開口說道:「世子妃息怒,這味道真不是凌府的下人們弄的,而,而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媳弄,弄的……」
「什麼?」桂花被嚇了一跳,挑着眉看着身旁的姚客,又看了看此時還靠在椅子裏昏迷的楚立婉。
再這麼一看,桂花才注意到在楚立婉的腳下,還真有一灘水跡。
如此看,還真是自己冤枉了府里的下人。
「既然姚大人的家人身體不適,那本妃便不多留你們了。」桂花說着轉身走出兩步,對下人說道:「福伯,送客。」
才剛趕過來的福伯還沒等站穩腳,就聽見了桂花說送客,忙應了一聲,快走幾步,停在姚客身邊,恭敬的說道:「姚大人,請吧!」
這會兒的姚客當真是又無奈,又後怕,不過眼下也只能是乖乖的帶着丟人的楚立婉離開了。
待姚客等人離開之後,桂花終於忍不住站在院子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着說道:「還好咱三速度夠快,要不然還真差點趕不上了。」
「世子妃啊,您以後可別這麼嚇唬老奴了!老奴老了,這把老骨頭可受不起您這樣折騰啊!」福伯雖然嘴上是帶着埋怨,可臉上卻帶着笑。
對於這個女主子,他這個當奴才的,反倒有種當爺爺的幸福感。
「嘿嘿,福伯,您現在還不老,您現在是老當益壯!以後咱們凌府,還得在您的帶領下才能好好的呢!」桂花俏皮一笑,然後帶着爾梅和采妮兒就要回後院,只不過才邁出去一步,便忍不住停住了腳,有些嫌棄的指了指大廳的方向,對福伯說道:「福伯,那屋子,還有剛剛楚立婉走過的地方,勞駕您多派點人手,好好的刷洗一遍。還有那大廳里,記得點上一天一夜的上好檀香,一定要把那味道徹徹底底的去除掉才行,知道嗎?」
「是,老奴記下了。」福伯連忙應下。
其實就算是桂花不說,他也有這個打算。
待主僕三人回到後院之後,采妮兒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二小姐,你咋不問問那味道是咋來的呢?楚立婉就算是再不怎麼樣,總也不至於那啥吧!」
「采妮兒,難道你剛剛沒聽到狗院那面傳來狗叫聲嗎?我記得那院子裏的狗,平日裏根本就是不叫的。這會兒突然叫起來,加上楚立婉又鬧了那麼大個笑話,八成是被那些狗給嚇的。」桂花一邊低頭仔細的洗着手,一邊給采妮兒做解釋。
在提到那些狗的時候,采妮兒明顯的臉色白了一下,可爾梅和桂花卻很是正常,好像對那些狗半點都不害怕。
不過采妮兒卻也沒多問別的,狗院裏的狗其實除了長得凶點之外,倒也沒別的什麼,只不過采妮兒昨天才到凌府,並沒有和它們有過多的接觸。
大概是知府大人狼狽從凌府逃離的消息傳出去了,這一下午的功夫,凌府倒是沒有再有人來主動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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