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脫的?」桂花聲音一挑,「那你可得和我好好說說,為什麼要把乾淨利索的衣服脫了,換上這麼一身寒磣人的衣服回來膈應我。」
聽出來桂花聲音里滿是怒氣,馮羽這頭磕得就更加勤快了,「二小姐恕罪,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讓二小姐生氣的,求求二小姐饒了奴才吧!」
馮羽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紗布依舊纏着,梅花一看他有這麼磕起頭來了,心頭一驚,忙出聲制止道:「你快別磕了,再這麼磕下去,怕是要傷到舊傷口的。」
被梅花這麼一說,桂花也猛的冷靜了些,出聲說道:「好了,你先起來,把事情說清楚明白,我會酌情考慮的。」
「謝二小姐!謝大小姐!」馮羽一聽這話,忙停住了磕頭,不過卻還是跪在地上,「奴才去,去給奴才的娘在鎮子外面買了個小院子。不過那房子有些破舊,奴才就給收拾了下。想着身上的衣服是新的,這要是禍害了,難免心疼,便花了兩文錢,買了這麼一身破衣服穿着了。」
「那新衣服呢?」桂花一挑眉。
「新,新衣服被,被……」馮羽的舌頭像是打結了似的,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看着馮羽吞吞吐吐的,梅花都跟着着急,忍不住看向桂花,桂花卻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娘看你那衣服還不錯,想着就算你沒了那身衣服,回到我家,我也會給你備上一套新的穿,所以便把那套衣服扣下了,是不是?」
桂花的話音剛落,馮羽猛的一驚,下意識的脫口說道:「二小姐,你,你咋知道的?」
馮羽的反應明擺着就是給了桂花和梅花答案。
桂花倒是還好,一臉很淡定的表情,可梅花卻不淡定了,「桂花,你,你是咋知道的?」
桂花對梅花搖了搖頭,方才說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馮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是我買回來的,已經簽了死契的人。也就是說,除非我開口放人,否則你以後就是我們楚家的人。至於你娘,我說讓你們見,你們就見,可要是我不讓你見,就算是你尋死覓活的,也不能見。這點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馮羽渾身一震,隨即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抽空了精神氣似的,萎靡的跪坐在地上,「二小姐說的是,是奴才越矩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這樣吧!不過我希望再也不會有下一次發生。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做不來那狠心的事。以後你的假期一個月兩天,每個月我給你兩百文錢的工錢。至於這些錢你是孝敬你那個娘,還是自己存着娶媳婦兒,我就不管了。還有,什麼時候想要放假了,至少提前三天和我說,我同意了,你才能休息,知道嗎?」
桂花這明擺着是打一巴掌賞個甜棗的政策,偏偏這樣的政策對於馮羽這種人來說很是好用。
馮羽連忙磕頭謝恩之後,桂花這才讓馮羽起來,回自己的房間去洗漱換衣。
轉到了晚飯的時辰,楚三的馬車帶回來了楚言念和楚言德,讓桂花他們想不到的是,楚立守和楚立信竟然也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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