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樂伊從手術室里出來。
「放心,子彈在肩膀上,沒有生命危險。
神星闌揉了揉眉心:「去查,看看是誰家做的。」
「是。」神二應聲離開。可沒過幾分鐘又慌慌張張的從電梯裏出來,身上還都是血。
神星闌看到他身後的急救人員抬着個渾身是血的人。
「b……boss……」神二臉色刷白,「是神一,神一中槍了。」
「快推進去!」樂伊馬上往手術室里走。
神星闌猛的一抬頭:「阿妙呢?」
「神星闌!」何詩詩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阿妙不見了。」
原來,慌亂中何詩詩上錯了車,於是她在半路又返了回去。
「我到的時候,就看見一輛車開走,神一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頓了下,看了神二一眼,「你們最好有心裏準備,子彈打在他的左心口。」
神星闌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咆哮,他的雙手顫抖着,拼命壓制着想要撕碎這個世界的衝動。他的阿妙丟了?他竟然把阿妙丟了?
「我的人跟着那輛車,你放心,一有消息他們就會打電話回來。」何詩詩發現他不對勁,碰了碰同樣發抖的神二。
神二深深吸了口氣:「boss,我馬上去找。」
「不用。」神星闌揮了揮手,「你在這裏看着神一,我去。」
神星闌僵硬着身子走了,何詩詩心有餘悸的說:「要是阿妙真出什麼事,你們boss估計會瘋的。<>」
樓梯拐角,小西拿着電話在跟人吵架。
「你們搞什麼?誰讓你們開槍的?」
「不是你們?」
「那消息是你們泄露出去的?」
砰一聲!門被踹開,小西抬頭一看臉就變了。
「神……啊……」他的喉嚨被神星闌掐住,抵在牆上不能動彈。
神星闌渾身泛着冷意,眼中的戾氣毫不掩飾的射向小西。
「為什麼……」他的聲音夾雜着痛苦,「你是我的兄弟……為什麼?」
小西掙扎着,好不容易發出聲音:「我……我沒有……你……你聽我說……」
神星闌將他甩到地上:「說。」
「咳咳……」小西扶着牆壁站起來,「我……咳咳,我沒有找人殺阿妙,我只是想讓人綁架她帶走。」見神星闌冷冷看着他,小西突然害怕了。
不是害怕神星闌會殺了他,而是害怕他真的會失去這個好兄弟……
「我原本都安排好了,把她帶到一個好地方,讓她衣食無憂,給她錢花。」小西低下頭小聲說,「關上個一年半載的,也許你就忘記她了,或者她也會忘記你……」
神星闌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相——信——你——
「神,我真的沒有找殺手!」小西慌了,「我知道你喜歡她,我怎麼會殺她呢?」
「綁架她和殺了她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神星闌看都不再看他,緩緩從小西身邊走過,「阿妙不見了,神一生死未卜,如果阿妙找不到,神一救不回來。」
他站在幾步之外,聲音如冰刀划過小西的身體:「你就拿命賠吧。」
三天後……
「你喝點粥!」神二端着碗坐在病床跟前。
神一被搶救回來了,可從他醒來開始,就一聲不吭。
「小姐找到了嗎。」如果吭聲,就是這一句。
「還沒有。」神二閉了閉眼。
何詩詩的人跟丟了,神星闌派去的人也毫無頭緒。而這種絕望在今天早上神一醒來的時候告訴他們是姜華帶走了阿妙後,神星闌整個人都瘋了。
他冒着身份被曝光的危險,從島上調了大批人手,開始撒網式的找姜華。
「我倒下以後,聽到了槍響。」神一看着天花板,「兩聲。」
神二握緊了拳頭:「別說了,也別告訴boss。」
如果阿妙真的死了,那就讓神星闌永遠以為她被帶走了,至少還能有希望。
「我沒有保護好小姐,我沒有保護好她……」神一嘴裏念叨着,突然就要坐起來,「我要去找小姐,我要去找她!」
「你瘋了?」神二按住他,急忙按了鈴。
樂伊匆匆走進來,滿臉的疲憊:「怎麼了這是?」看見神一的胸口又滲出了血,他臉一沉,「你想幹什麼?我兩天沒睡覺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我沒有保護好小姐……我沒有保護好她……」神一被神二按回床上,突然捂着臉大哭起來。<>
「神一。」樂伊突然說,「你是不是喜歡阿妙?」
神二趕忙開口:「不是的……他只是……」
「我先給他打一針。」樂伊抬起手,「省得他一會又折騰。」
看着神一睡過去,神二才接着說:「神一把小姐當妹妹。」
「妹妹?」樂伊挑了挑眉。
「嗯。」神二嘆了口氣,「神一有個妹妹,他就是為了保護他妹妹,才被殺手組織一起抓到島上的。」
那時候他們還不認識神星闌,神一為了妹妹幾乎天天和人打架。終於有一天,她的妹妹被一個教官強姦……
「是被活活折磨死的。」神二帶着憤怒,閉了閉眼接着說,「後來boos和你們造反,殺了島上的教官,神一和我是一批投靠boss的人。」
因為神星闌把那個教官綁起來交給了神一,也不知道神一怎麼殺的他,總之三天後他再出現時,就跟在了神星闌身邊。
「第一次見小姐,他就說小姐的聲音很像他妹妹。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主動讓他陪着小姐。」神二抹了抹眼睛,「這次小姐在他跟前出的事,他……」
樂伊拍了拍神二的肩膀:「我知道了。放心,歐陽曾經給阿妙看過相,說她是大富大貴之人,不會那麼早死的。」
此時,神星闌和歐陽瑾還有施芊芊卻在泰國的一間小廟裏。
「先生,我朋友想找人。」歐陽瑾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神星闌也跟他做了一樣的動作。
他們面前有個僧人,穿着泛白的僧袍,手裏拿着一串不知道是什麼寶石的手釧。
「他行不行啊?」何詩詩在後面小聲問。
歐陽瑾瞪了他一眼,又扭頭對僧人說:「麻煩先生了。」
「東西呢。」明明是僧人卻被喚作先生的老人伸出手。
神星闌把一枚戒指遞上去,這是結婚的時候,他特地為阿妙訂做的。
老僧人把戒指放進身前的骨頭碗裏,然後倒進了透明的液體,嘴裏開始念念有詞。仿佛過了好久,久到何詩詩都跪不住了,突然聽見老僧人大叫了聲身子一歪。
「先生!」歐陽瑾趕忙扶住他。
「這個女人……我找不到。」老僧人仿佛被什麼抽乾了力氣,看着神星闌說,「她沒有死。」
神星闌提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下去了,可是歐陽瑾又問了句:「既然沒有死,為什麼先生找不到?」
「因為她也不是活人。」
砰一聲,神星闌一拳打翻了旁邊的桌子。
「你什麼意思?」他死死盯着老僧人,目光都能將人凌遲。
歐陽攔住他:「你別急,先聽先生說。」
「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現在不生不死。」老僧人完全不懼怕神星闌,慢慢的開口,「不過,你和她之間的聯繫未斷。」
神星闌眼神一緊:「什麼意思?」
「我累了,你們走吧。」老僧人卻閉上眼,不再說話了。
何詩詩還想問什麼,被歐陽瑾拉起來:「出去再說。」
三人出了廟門,何詩詩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我說,那老頭真有你說的那麼靈嗎?」
「我跟他學習過兩年,他的本事我比你是清楚。」歐陽瑾扭頭看着神星闌,「你應該知道他的,基本上整個東方的首腦都和他打過交道。」
神星闌點點頭,歐陽瑾天生第六感很強,所以年紀輕輕就成為賭神。因為這個能力,他也認識許多奇人,今天的老僧人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能解釋他剛剛說的話嗎?」何詩詩撇撇嘴。
「你怎麼看。」歐陽瑾問神星闌。
神星闌握着拳頭:「至少阿妙一定活着。」
他怎麼可能猜不到,神一受了那麼重的傷,阿妙又怎麼可能逃過。
「回去。」神星闌邁步,「繼續找。」
醫院裏,小西在餵善善吃飯。
「阿妙姐姐還沒消息嗎?」善善靠在枕頭上,「如果那天星闌哥哥不送我,阿妙姐姐就不會出事了。」嫂索#筆閣—弄巧成婚
小西瞪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話,如果不是你,她說不定當場就被人打死了。」
「可我是因為絆了一跤才走到阿妙姐姐前面的,不然那麼遠的射擊誰看的見啊。」善善握了握拳頭,「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你們查到了嗎?」
「沒……沒有……」小西的目光有些躲閃。
實際上,自從知道了他企圖綁架阿妙後,神一他們就不理他了。就連樂伊都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他一頓,之後也不搭理他。
所以小西根本不知道那邊到底什麼情況,只能每天偷偷問神二的手下。
「星闌哥哥呢?」善善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我醒來後還沒見過他呢!」
小西又餵她喝了口粥:「他忙着找阿妙呢,等回頭我見了他,讓他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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