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眼神猛地一閃,「知道了。我會派人盯着黎二爺的。」
「不止是黎二!」權子墨低吼,「還有黎兆予所有的下屬!」被權子墨吼了一句,唐棣卻並不反駁,只是點點頭,道:「所有黎兆予的人,我都會監視。你放心吧。」
「你最好把事情辦的漂亮,能讓我放心!」
敢有一個不慎,他們這個指揮所,就會成為崩潰的中心!
黎兆予的人,現在每一個都是不安全的,沒有一個值得被信賴!
唐棣辦事情,權子墨還是很放心的。
說到仔細謹慎,唐棣比他強的多。
將這棟別墅里所有黎兆予的手下,一一都找出來,然後再將他們集中在一處。只是告訴他們,等待命令,隨時會出發。實際上,是將黎兆予的手下軟禁控制了起來。
至於黎二爺,他倒是個明白人。
當他看到唐棣將他主子的人全部集中在一起,黎二便知道,一定是出來什麼事情。再綜合考慮到他主子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露過面,黎二便能夠確定,他們不被權子墨跟信任了。
在唐棣軟禁他之前,黎二就主動找到了唐棣,客客氣氣的問道:「唐先生,能問一句,出什麼事兒了嗎?我主子人在哪兒?」
面對黎二這個聰明人,唐棣不想瞞着。更何況,他也還有需要黎二的地方。於是,唐棣毫無隱瞞的將葉承歡失去聯繫的消息告訴了黎二,又將他暗中將黎兆予控制起來的事兒也一併說了。
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的隱瞞。
聽完,黎二點點頭,「如果給主子知道了夫人失去聯繫的消息,他會發狂的。唐先生將他控制起來,做的沒有錯。」
「黎二爺,你能理解,再好不過。」唐棣微微鬆了口氣,又道:「如果卓嵐聯繫了你,以你對黎兆予的忠心,我很難——」
「明白。」黎二笑着點點頭,「唐先生不必多說,我都明白。不過,有一點,我想跟唐先生打個商量。」
對方如此配合又客氣,知道自家主子給他軟禁起來,都還客氣有加。唐棣實在沒有理由拒絕黎二,他點點頭,道:「時間不多。還請黎二爺長話短說。」「一點。」黎二用他那空洞的眼睛『看着』唐棣,身處了一根手指,笑眯眯的道:「卓嵐現在不還沒聯繫我跟主子嗎?或許也能說明,夫人並沒有在他的手裏。」
唐棣道:「有這個可能。抓住葉承歡跟葉柚子的是其他人,並不一定是卓嵐。可我,不能冒這個風險。」
「哦,唐先生,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如果你將我主子的人全部軟禁起來。豈不是也遂了卓嵐的心愿?」
要知道,他主子的實力,不容小覷。
將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丟在一邊不去用,說實話,唐棣也覺得很心痛。
諸游那邊,缺人的厲害。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十分想將黎兆予的那支僱傭兵派過去幫助諸游。可還是那句話,他冒不起這個風險!
將黎兆予的人全部軟禁起來,最多,也就是他們失去了一支有生力量。可若是將黎兆予的人都派出去,則很有可能讓這支不容小覷的力量,調轉槍頭,成為攻打他們的武器!
兩相比較,取其輕。
這筆賬,唐棣還算的過來。
這道理,黎二怎麼不明白?可他自然有他的道理跟想法。
「唐先生,將鋒利的寶劍藏起來,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是想說,能夠入卓嵐法眼的人,除了主子,也就只剩下我了。倒也不是我妄自菲薄,可事實就是如此,唐先生覺得呢?」
唐棣眼神閃了閃,他明白黎二的意思,卻沒有立刻給出答覆。
黎二又道:「除了我跟主子,其他人,入不了卓嵐的法眼。他是不屑去找級別比我低的人,當他的暗探。既然如此,唐先生只要將我跟主子控制起來,那些人,唐先生照樣可以使用。」
將黎兆予跟黎二控制起來,黎兆予的勢力,他照樣使用?
對唐棣來說,這個誘惑力,真致命!
見唐棣動心了,黎二又加了一劑猛料,「唐先生,我知道諸先生那邊情況很危險。說句實話,如果你這時候將主子的僱傭兵派過去給諸先生幫忙。我想,諸先生一定會馬到功成。不然,諸先生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區區二三十個人,要面對卓嵐手中最精銳的部隊。這風險,太大了!」
諸游……
諸游……
咬了咬牙,唐棣下定決心,「就按黎二爺說的辦!」
如果是別人,他或許就狠心不管了,但那人是諸游,他實在無法狠心不管!
有句話,黎二說的很對。
對於級別比黎二低的人,卓嵐是不屑去找他們當暗探的。
也就說,只要他控制了黎兆予跟黎二,剩下的人,不會出現叛徒!而黎兆予手中的僱傭兵,又是那樣的鋒利無比。
「唐先生,您真是做了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黎二不留痕跡的說了句恭維話兒,他後退一步,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牌,道:「唐先生,拿着這個玉牌。就算沒有我跟主子的命令,他們也會聽你的命令行事。」
唐棣抓過那玉牌,入手,溫涼,令人感覺舒服。
「多謝黎二爺!」
黎二笑了笑,「唐先生,客氣。」
根本不用唐棣多說,黎二便已經主動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鑑於黎二如此的配合,唐棣也沒好意思再去搜身,當然,他也沒有去檢查黎二的房間有沒有通訊設備。
人家都如此客氣又配合了,他若是再窮追不捨,顯得他小家子氣倒無所謂,主要是唐棣擔心惹了黎二心裏不痛快,以後見面都沒辦法見面了。
畢竟,黎兆予是葉家的女婿。他做事情啊,真不能做的太絕,太不給對方留面子了。
親自將黎二的房門上了鎖,又仔仔細細的叮囑了看守的人,讓他們把眼睛放亮點,不管出了什麼事,都絕對不允許黎二從這房間踏出一步!
拿着那玉牌,唐棣直接找到了那支僱傭兵,讓他們立即出發,去給諸游助一臂之力!
將黎兆予的那支僱傭兵派了出去之後,唐棣這才找到權子墨,向他一一匯報。
當聽到唐棣動用了黎兆予的僱傭兵的時候,權子墨皺了皺眉頭,表情明顯不是很好,但他卻沒說什麼。
很顯然,在這件事的態度上,權子墨與唐棣,是一樣的。
要不是山窮水盡,他們也不可能派諸游去打這頭一仗。而開端有多重要,每一個人心裏都很清楚。如果諸游那邊失敗了,別說獲勝,他們之後的計劃都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諸游那邊的頭一仗,必須得勝!
哪怕派出去的人,一個都回不來,也得勝!
可話是這麼說,他們哪兒能讓諸游真的回不來了
唐棣也是知道權子墨對諸游的關心心切,所以他才敢不跟權子墨商量,就善做主張的將黎兆予豢養的僱傭兵派了出去。
對此,權子墨只是淡淡的道:「對黎二多留個心眼兒。」
唐棣點點頭,「當然了。」
黎兆予與那邊,已經被他用假消息所迷惑住。現在黎兆予正埋頭翻閱地圖,幫他在地圖上找到某個根本不存在的地方。所以黎兆予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從他的房間出來。等黎兆予發現地圖上根本沒有他所說的那個地方,想要從房間離開的時候,黎兆予就會發現,他已經無法踏出房門半步了。
於是乎,現在只要將黎二盯死了,卓嵐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威脅誰。
他們中間,也不會出現任何一個被卓嵐威脅,而不得不當的叛徒了。
權子墨又問,「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唐棣回答,「已經跟葉家大宅那邊聯繫過了,但是我沒有聯繫到他。」
「嗤!」冷哼一聲,權子墨冷冷的道:「都這時候了,只等諸游那邊一有消息,我們就要展開第一輪的反擊。他肯定坐不住。」
「你不是說他受傷了麼!」唐棣睜了睜眼睛,「他還往外邊跑?不怕死啊他!」
「他那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能乖乖在葉家坐鎮,我他媽給他跪下,叫他爸爸!」權子墨擺擺手,顯然對於『他』不願意多說,他只是道:「那邊的命令已經傳達過來了,你按照他的要求去辦就行。有什麼情況,我再去聯繫他。」
說到這裏,唐棣不禁哭笑連連,「他給出的計劃,完美的讓我連一個表現自己細心如發的機會也沒有。我想不到還能有什麼情況的發生,讓你去聯繫他。」
「誒,你可千萬甭這麼說。當初葉承樞死在了泥石流里,這事兒誰又能預料的到?世事無常,做好萬一的準備,才是穩妥。」
一邊說着,權子墨一遍拍了拍唐棣肩膀,「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至少,他們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失誤。這樣,哪怕是輸了,也心甘。若是因為他們的失誤,導致了失敗,那種輸法,他真是不甘心。
「放心吧!」唐棣反而十分的輕鬆,「既然有他在,我心裏可踏實的很。」
權子墨眉頭一挑,「嘿,我說你到底是哪邊的?我主持大局的時候,你他媽愁眉不展的跟死了爹一樣。現在輪到他主持大局了,你丫就給我心裏踏實起來了?怎麼地,在你心裏,老子還比不上那王八羔子了?」
唐棣無奈,「你吃什麼醋呢你!有病!」
「你再罵一句試試?」
「……我不跟你鬧。」唐棣丟去一記白眼,轉身就要走,「我事情還多,沒你這麼悠閒。」
權子墨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你去忙吧,爸爸要去喝一杯了。」
唐棣搖搖頭,唉聲嘆氣的離開了。
這傢伙,還說他太信任『他』了,子墨自己不也一樣?
都有閒情逸緻去喝一杯,還不算他相信『他』啊?
這兩個人……
都是一樣!
嘴上最瞧不上對方,心裏卻又最信任對方。
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關係。
反正吶,他們外人是搞不清楚的。
子墨跟他願意折騰,就讓他們倆折騰好了。
他才懶得管那兩個人的閒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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