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懷中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帥哥,笑的一臉下作的人,哪兒像個是前幾天被人在身上戳了幾個窟窿眼的樣子?
要不是姜二爺很確定的說他真的見血了,權子墨真的想像不來,這下作的老流氓身上有幾個窟窿眼。
唐棣默默的垂下眼皮。
尹老闆,果然很邪乎!
「來啦?」尹老闆抬頭掃了一眼他們,笑眯眯的拍了拍身邊小帥哥的臉蛋兒,那小帥哥就很自覺地坐到了一邊兒,把位置給權子墨跟唐棣騰了出來。
唐棣就隨便的多看了那小帥哥兩眼,他竟然還害羞的臉頰紅了紅。
娘的!
在心裏沒好氣的暗罵了一句,權子墨狠狠的瞪了尹老闆一眼。
他這個取向愛好,簡直就是作死。
多單純的孩子就這麼入了他尹老闆的手裏,那不是成心找摧殘麼。他姓尹的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在床上那方面。
尹老闆眼皮一跳,只看一眼權子墨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沒什麼資格說我。我再怎麼糟蹋小孩子,我也不會去碰我自個兒的大侄女。」
權子墨毫不客氣的反擊,「你倒是想碰你的大侄女呢,你有那膽子碰沒?我可是一清二楚,你那大侄女找了個不得了的男人呢。」
「呃」尹老闆無話可說。
這一戰,權老爺輕鬆獲勝。
要是旁人,估計唐棣早就改口讓他們別再鬥嘴,有正事兒就說正事兒,別浪費時間。但考慮到這兩個人一個是權老爺,一個是跟他互相看不順眼的尹老闆,唐棣特別肯定,如果他這時候開口,肯定會成為他們兩個人群起而攻之的對象。
他們兩個人倒是不會再鬥嘴了,因為這兩個人都顧着毒舌他。
於是,任由那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你來我往的鬥嘴毒舌,唐棣悠閒的找了個距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冷眼旁觀。
尹老闆跟權子墨斗嘴告一段落,抽空這才想起來介紹一下,「來,小唐,過來認識一下。」
剛才那個被唐棣多看了幾眼就臉紅不已的小帥哥乖巧的走了上來。
「這個,權子墨、權董。」
「權董好。」
「那個王八犢子,嗯,不重要,反正你也認識。」
小帥哥怯怯的點了點頭,「唐叔,好。」
有尹老闆在場的時候,唐棣習慣性的選擇把耳朵給扔出去,不管別人說了什麼,他全部充耳不聞。所以他冷冷的點了一下腦袋,算是跟人家打過招呼。
「等等」
權子墨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小帥哥是怎麼稱呼唐棣的,他瞪着一雙桃花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尹老闆,「我知道你討厭這傢伙,可你不至於這樣吧?」
尹老闆莫名其妙,「我怎麼樣了?」
「明知道唐棣喜歡女人,你還推個小男孩給他。你這有點太過分了啊。」
「無聊。」尹老闆沖他翻了個白眼,「你不覺得這小子,長得跟唐棣有點相似?」
權子墨仔細的端詳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這小傢伙跟唐棣哪裏有什麼地方長得相似。他就是把兩個眼珠子摳出來,他也沒找到。
看着權子墨迷茫的眼神,尹老闆看看唐棣,再看看那小帥哥,「挺像的啊!眼睛以上。你再仔細看看?」
權子墨又重新耐着性子仔細的端詳起來。
嘿,別說,給尹老闆這麼一說,他還真的覺得這倆人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
權子墨伸出手,遠遠兒的擋住了唐棣眼睛以下的臉,又懶洋洋的說道,「捂住口鼻。」
小帥哥聽話的很,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嗯還真有點像。」
「是吧?」
權子墨心尖兒一緊,「你可別告訴我,這小子是唐棣的私生子?那我真的是要替天行道。」
「你替天行的什麼道。」
「不管怎麼說,你再討厭唐棣,也不能睡了人家的私生子啊。」
「滾你大爺的!」尹老闆伸手就想抽權子墨倆大嘴巴子,「誰他媽睡了,你問問他自己,我碰過他沒有。」
小帥哥立刻瘋狂的搖腦袋,「沒有,權董你別誤會。」
「我是不想誤會。」權子墨將兩條大長腿搭在包廂的茶几上,輕佻的語氣里沾染着不加掩飾的不悅,「可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總得給我解釋清楚吧?就這麼黑燈瞎火的讓老子一頭霧水,姓尹的,你當真以為老子是好脾氣的人?」
「叫你來不就是跟你解釋的麼。你以為我一天時間很多啊?」尹老闆沒好氣的吹鬍子瞪眼睛,「我也是很忙的,要忙着做生意賺錢,還要忙着得道成仙!」
「你要是能得道成仙,那這世界也就沒天理了。」
「不跟你鬥嘴。」尹老闆沖唐棣的方向怒了努嘴,「那小子今兒是嗑藥了?一來就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眼神還有些迷離。咱們說什麼他都當沒聽到。」
「他不是當沒聽到,他是真的聽不到。」權子墨嘆氣。
尹老闆挑眉,「這又是什麼情況?」
「剛才來找你之前,先帶着唐棣去見了我一個朋友。嗯,你也認識,就是前幾天給你身上戳了幾個窟窿眼的姜二爺。」
權子墨不提這事兒還好,他一提,尹老闆這氣就不打一起出,「我他媽要不是看在他是你朋友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去做泄露天機的事兒。他是要死還是要活,跟老子有半毛錢關係麼?媽的,好心好意去提醒他,他卻給了我幾刀。」
「如果不是你欠的要勒索人二爺,他也不會給你幾刀。」
「我在勒索他之前,他就已經捅過我刀子了行麼?」
「那也是你自個兒犯賤。二爺也是個不問蒼生不信鬼神的性格,你這個江湖神棍跑去找他說了那些話,說的還那麼難聽,他不捅死你他去捅死誰?」
「我這不是覺得他大限未到就急着求死有點可惜麼。」
「這是你覺得可惜,可二爺卻一點不覺得可惜。」
「反正老子是不打算管了。可我被捅的這幾刀,怎麼算啊?」
看着尹老闆那明顯是敲詐勒索的眼神跟表情,權子墨就樂了,「想算賬啊?成啊!我等會兒就帶你去見二爺,你儘管開口跟他要。」
「別,我還怕被他扒了皮做成扇面兒。」
說到這兒尹老闆的眼神猛地閃爍了一下,他徐徐的吐出一口煙圈,「你這個朋友,殺戮太重。他書房裏所有的物件兒,那都是站了血的。」
權子墨莞爾一笑,「所以呢?」
「跟他走的近,也會損害你的氣運。」尹老闆知道權子墨不信這些,更不喜歡旁人說他朋友的壞話,可他作為權子墨的朋友,他也應該把自己要說的話說清楚,於是他無視掉權子墨的表情,懶洋洋的說道:「話呢,我給你說道了。至於要不要聽,你自個兒看着辦。」他還不想給別人誤會,他是在挑撥離間人家的友情呢。
「你還說過我這輩子傷了太多的女人,我的氣運也會很差。可我現在不照樣過的特別滋潤?誰能比的上我。」
雖然他現在是可憐了一點,孤獨了一點,連個知心人兒都沒有。不過沒關係,他有錢,他有很多很多的錢。
尹老闆瞪了他一眼,「你就作吧!遲早有一天,會有個比你更兇惡的女人來制服你。」
「成啊,那女人在哪兒呢?你行行好給我指條明路,讓我快點把能制服我的女人給找出來,好早日結束我這個悲慘的單身獨居老男人的生活。」
「就在你身邊。但具體是誰,我算不出來。」尹老闆忽然想到了什麼,表情變了變,良久他才幸災樂禍的說道,「權大少,節哀順變!」
如果尹老闆真說了點什麼,權子墨還能當他是放個屁,可反而就是他這種高深莫測又幸災樂禍的樣子,讓權子墨心裏難受極了。
總覺得,這江湖神棍算出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而他對此又完全不知情。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將煙蒂扔在尹老闆的酒杯里,發出滋兒的一聲,然後冒出幾縷青煙。
權子墨冷笑一聲,「嚇唬我不是?老子是嚇大的。」
「你不是廈大的,你是北大的。」尹老闆的毒舌功力也是力道不弱,「也算是系出名門。」
「別鬧,我在奧克蘭的大學跟北大只是有點合作,而我本人也因為曠課太多,在北大是肄業。你可別把我忘人家的名門高校裏邊塞,不然人校長知道了一準兒得跟你拼命。」權子墨也是輕鬆應付。
「不開玩笑了。」尹老闆擺了擺手,掃了一眼手腕,「抓緊時間吧,我等會兒還要趕去找我家不讓人省心的大侄女。」
「是你要最賤的,我只是在配合你而已。」
「又嘴賤不是?」
被尹老闆瞪了一眼,權子墨這才收斂了一點,他問道,「你火急火燎的找我來,還要我把唐棣帶上,到底什麼事兒?」
尹老闆手指一點,指着這么半天被他們晾在一邊的小帥哥,「不就是他咯?」
「他?」權子墨眯了眯眼睛,看着那雙跟唐棣精明的眸子十分相似,但卻又是截然不同的眼睛。
明明是一樣的眼睛,但因為裏邊呈現出的感覺是截然相反,所以他第一眼並不覺得這小傢伙跟唐棣哪裏有什麼地方相似。
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眼睛,是那麼的相似。
唐棣的眼睛裏,充滿了精明的算計、陰毒的鷙冷、還有那麼點濃郁的化解不開的終年積雪。
而這小傢伙的眼睛裏,滿滿當當承載的,那都是純真的善良。
他實在無法把這個純良的小傢伙跟唐棣那個陰狠的玩意兒聯繫在一起。
「不會真是唐棣的私生子吧!」
這小傢伙怎麼看也有個二十出頭的樣子了,那這麼一算,唐棣豈不是十幾歲就有了這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
權子墨連連擺手,自己先否定了這個猜想。
唐棣跟他可不一樣,雖然這陰狠的玩意兒跟林軒結婚之後,到處留情,處處播種。但在跟林軒結婚之前,唐棣還是一個很根苗正紅的好少年。當年唐棣破了處男之身,還被他狠狠的嘲諷了好幾年呢。
因為啊唐大總裁破身的時候,他已經二十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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