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時候的權老爺都不是個聽勸的人,更何況是喝大發了?
二話不說,把電話給人葉承樞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便被接聽
「給你兩分鐘說清楚。」
「葉特助!你幹啥呢?」
一聽權子墨的語氣,葉承樞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喝醉了,他冷冷的道,「在諸游家?」
「對呀!不在諸游家,難不成在你家?」
電話那頭,傳來了葉特助的一聲嘆息,「你們慢點喝,等等我。」
一聽這話連諸游都來勁兒了,他一把奪過手機,「承樞,你也要來麼?我的天啦……你也會過來!」
「我要是不過去,你們倆能把房頂給掀了。到時候,白秘書就真的要殺人了。」
已經喝大了的兩個人哪兒能聽得懂葉承樞的暗示?
權子墨不管不顧的衝着手機低吼,「給你兩分鐘趕過來!不然你自己看着辦!」
坐在自家書房裏的葉承樞眉頭一挑,「看來真是喝醉了。」
連他都敢威脅,不是喝醉了,難不成是找死?
「我說葉特助啊……」權老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斜斜的眯着他那雙輕佻的桃花眼,眼尾飛出的風情,豈止是風情二字能夠形容的?
那不魅自惑的風情,恐怕就是連錢九江這張驚為天人的臉蛋兒,都無法與之相比的。
「你說你天天忙,忙這個忙那個,你倒是忙出了一個什麼成果?嗯?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忙出了什麼個什麼結局。你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葉特助麼,那你為什麼連咱們的林妹妹都能護得她周全?你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就沒能給林妹妹一個好愛情?」
葉承樞啞着音兒,「權子墨,你喝醉了。」
若不是喝醉了,他不會說這樣的混賬話。
「是啊,我就是喝醉了。可有些話,我也只有喝醉了才能說出口。葉承樞,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有通天的能耐。可你……」權子墨眼眶一紅,低着頭看着地毯上用金絲線精心勾勒的花飾,喃喃的說道,「你怎麼連一個女人都沒能保護好?以前的色妞兒是,現在的林軒也」
「子墨!」
諸游打了個激靈,酒醒了大半,「你真的喝醉了。」
權子墨仰起頭,望着天花板,斜飛的眼尾透着幾分寂寞,「我不是在質問葉承樞,我是在質問我自己。」
他,怎麼連個女人的幸福都沒能保護好?
「我們,是不是太無能了。」
葉承樞放下金色的鋼筆,摘下鼻樑上的金絲邊鏡框,狠狠的捏了捏鼻樑,沉默不語。
「好了子墨,我們繼續喝酒。承樞處理完他的工作就會過來了。」
諸游伸手去拉權子墨的手腕,卻被他輕鬆的躲開,「就今兒一晚上,都不成麼?」
葉承樞冷笑,「你想要墮落,一晚上的時間,夠麼?」
「不夠也得夠。明兒酒醒,我不會再這麼沒出息。」
說權子墨喝醉了,誰信?
他這話,清明的根本不像是個喝醉的人。
葉承樞笑了,「我現在就來。」
諸游從小都怕他,一直都怕。
連喝醉酒都還是怕他的很,「承樞,你不着急哦。慢慢來,開車路上小心呢!」
葉承樞覺得好笑,這兩個人,喝醉酒之後,性格更是被無限倍的放大。
權子墨夠狂,夠囂張。
諸游也更可憐委屈了。
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們天天欺負諸游吧?不過也沒錯兒了,他們是經常欺負諸游的。
「半個小時。」扔下這句話,葉承樞便掐斷了電話。
林軒的死,對這幾個人到中年的傢伙打擊有多深,沒有人不清楚。
葉承樞從南宮殿離開的時候,連吳嬸都沒有問他要去哪裏。
而顧靈色,更是沉默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給他取了一件風衣,送他上了電梯。
轉過身,白晶晶陰沉着一張漂亮的臉蛋兒,「總監,怎麼連特助這次也變得沒出息了。」
顧靈色笑的溫柔,「他們不是沒出息。我反而還很喜歡這樣的他們呢。諸游跟權子墨不用說了,葉承樞這個人……你不覺得他平常太冷靜了麼?從來都沒見過他慌亂的時候。這樣的他,更像個人了。」
有七情六慾,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神邸。
他也會哭,也會笑,也會感到傷心。
這樣的葉承樞,看起來飽滿多了。
「其實啊……」白晶晶嘴角一扯,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特助過去找他們倆喝酒,我心裏還能放心一些。」
「誰說不是呢。」顧靈色搖搖頭,「他們要是一直強撐着裝沒事兒人,我才更擔心。去喝喝酒也好,發泄一下,也就沒事兒了。他們吶,都是自制力很強的男人。」
發泄放縱一次,對他們來說,就沒事兒了。
反而是一直強裝沒事兒,那她才更擔心。
「不管他們了,總監,我們去睡覺。」
有特助過去,她是可以放心了,她家的房頂,總算是避免了被掀掉的危險。
顧靈色卻壞笑,「晶晶你也別太大意了,那位葉特助胡鬧起來,才最可怕!」
白晶晶抖了一下眼皮,「反正我明天一早回家,如果我家房頂給掀了,甭管是誰,我都要砍死他!」
「我明天陪你一塊回去。」
不用想了,三個老爺們湊在一塊,晶晶的家肯定沒法兒看了。
晶晶可不是個會收拾家務的人。她一個人肯定搞不定。
白晶晶也沒客氣,「這還用說?我也沒打算放過您,總監您明天肯定得陪我一塊回去的。」
顧靈色上電梯之前,掃了一眼窗外。
也不知道,那三個傢伙會怎麼胡鬧上一整夜。
「等他們的心情稍微平復一點,我一定要問清楚林軒到底哪裏好了。」顧靈色如此說道。
這句話得到了白晶晶的贊同,「沒錯兒,這個理由要是不搞清楚,我總有種我老公當着我的面出軌的錯覺。」
「我到沒有葉承樞出軌的錯覺,但我還是要知道。」
「放心吧總監,二愣子嘴巴廉價的很,我隨便打探一下,他就能把他私房錢藏在哪裏都吐出來。」
「……晶晶,我怎麼忽然同情起諸遊了呢?」
……
叮咚
門鈴聲響。
諸游一個猛子從地攤上爬了起來沒成功。於是手腳並用的爬到了門口。
門一打開,葉承樞低下頭,冷漠的掃了一眼。
一腳踹開趴在地上的諸游。
「你們倆這樣子,真是難看。」
同樣趴在地上的權子墨,眉頭高高挑起,「就你長得好看行了吧!」
諸游重新爬了回來,抱着葉承樞的大腿,「承樞,你有沒有帶瓶好酒來啊?」
葉承樞沒回答,只是勾了勾手指,便有人抬着兩個木箱子走了進來。
「先生,放這就行了?」
「嗯。」葉承樞點點頭,輕車熟路的從客廳的花瓶底下摸出了幾張紅燦燦的鈔.票,「辛苦了。」
那人接過,嘿嘿的笑着,「哪裏哪裏。」
不就是從停車場搬兩個木箱子進來麼,就幾步路,這就幾百塊到手。他真想這位先生每天都來諸秘書長家裏做客呢!
這錢,忒好賺了。
等別墅的保安走了,諸游這才反應過來,哇哇大叫,「承樞!你怎麼能拿我的私房錢!我背着晶晶藏點私房錢我容易麼我?!就被你這麼給出去了!」
權子墨那是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編排人葉特助的。
更何況今天這機會就擺在他面前?
他當然不會放過,哼唧了一聲,權子墨晃晃悠悠的蹭到了葉承樞的旁邊,跟諸游一樣,一左一右的抱住人家的大腿,「二愣子你再別傻了,他葉承樞本來就是這種沒人性的傢伙。別說你的私房錢了,就是你媳婦兒,他都照睡不誤!」
葉承樞懶得搭理這兩個醉鬼,一巴掌一個,把纏在自己大腿上的兩個人給拍走。
私房錢?
那是老婆不知道的,才算是私房錢。
花瓶底下藏了錢都是白秘書告訴他的,這算什麼私房錢。
想在白秘書的眼皮子底下藏私房錢?
這輩子二愣子都甭想了。
心情也不怎麼痛快的葉承樞,也沒了那股子優雅的模樣。
他抓起茶几上果盤裏的水果刀,暴力的就拆開了那木箱子。
斜斜靠在電視柜上的權子墨,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的動作。
嘴角的笑,都快裂到耳朵後邊去了。
哎呀呀!
原來葉特助也沒有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靜自持嘛。
感受到了身後的目光,葉承樞表情不變,「喝?不喝?」
「當然喝!」權子墨一把從他手裏搶下一瓶紅酒,「今兒嗯,不對,是昨兒白天還跟尹老闆惦記你酒窖里的好酒呢。這難道你這小氣鬼肯大出血,我當然沒有不喝的道理。」
諸游聽的有點懵逼,「怎麼回事兒?這裏邊怎麼還有尹老闆的事兒呢?你見尹老闆了?他啥時候從山上下來的?」
直接無視掉了那二愣子,權子墨搖頭晃腦的說道,「一天之內見到你兩次,我也是倒了八輩血霉。」
葉承樞淡淡的罵道,「嘴賤。」
「我一向嘴賤啊!」權子墨指着自己的鼻尖兒,樂的就不行,「你第一天認識我?」
「要是可以,我不想認識你。」葉承樞厭惡的掃了一眼那兩個醉鬼,「丟人。」
「大老爺們喝點酒就丟人了?」
「閉上你的嘴,喝酒。」
「哦。」
咕嘟咕嘟兩下,一瓶紅酒便進了權老爺的肚皮。
看的諸游心疼肝抽,「子墨,你慢點喝!」
承樞拿來的酒,那都是極品!
照子墨這樣牛飲,估計他都喝不出來味道!
這不是糟蹋好東西麼。
「我就樂意,你咬我?」
沒喝醉酒的權老爺,那都不是個講道理的人。更何況是喝了點酒的他?
簡直不可理喻。還很幼稚。
葉承樞看着權子墨一瓶接一瓶,像喝自來水一樣的喝酒,平靜沒有一絲起伏。
「難怪白秘書今天一進家門,就嚷嚷你沒出息。」
瘋狂灌酒的權子墨一愣,隨即便更加瘋狂的灌酒。
「你果然很沒出息。」
頓了頓,葉承樞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的說道,「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坐在地毯上的諸游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還是權子墨咧嘴一笑,一把將坐在沙發上的葉承樞給拉在了地上,「所以啊,咱仨今晚上就相親相愛的一塊沒出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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