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波吉,也從沒讓葉承樞失望過。
他成長的很出色,真的十分出色。
是能讓葉承樞很驕傲的一個孩子。
當然了,葉承樞在波吉身上花費了不少的心血,但波吉自己也夠爭氣。
聰明人如葉特助,從來不會在看不到回報收益的人和事上邊做出投資。
是的,葉承樞花心血培養教育波吉,就是一種變相的投資。
若是讓葉承樞看不到投資的前景,他斷然不會投資。
波吉,有被投資的資本。
事實也證明了,葉承樞的目光一向很精準,他從來沒有看走眼過誰。波吉,已經是葉承樞投資回報收益最豐厚的一個項目。
聽了他這話,顧靈色連連撇嘴,「你不要這麼商人本性好不好?波吉是權子墨的親生兒子,也是我的乾兒子,更是你的乾兒子!你把他比喻成一個項目,葉承樞,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老婆,我只是一個比喻,比喻你懂嗎?」「你可拉倒吧——你既然這麼說了,你心裏肯定也是把培養波吉當成一種項目的投資。我還能不了解了啦?」性感的薄唇抿了抿,葉承樞果斷的換了一個話題,「不說波吉了,老婆,咱們家溜進來了一隻小老鼠。你打算怎麼辦?別給我說你不知道我指的是誰,看到她的第一眼,你我都知道她的身份。」「啊……這個啊……」顧靈色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那姑娘……」
「她是姚筱晗的妹妹。」「不用你說,我早看出來了!」
那姑娘雖然沒有姚律師生的那麼驚艷,但輪廓和給人的感覺,總是有幾分神似。論五官的話,那姑娘跟姚律師沒有一點相似的。姚律師的五官,生的很驚艷,很大氣磅礴的美。那姑娘就比較小家碧玉的感覺了。
可到底是兩姐妹,給人的那種感覺,神似!
就像她跟小雅,其實長相一點也不像的,但旁人總是能在她身上看到小雅的影子,也能在小雅的身上看到她的痕跡。
這,就是很奇妙的血緣關係了。
當然,流水線上睡一覺出來的那些人工美女不算。她們是五官臉蛋兒整的一模一樣,跟神韻的神似可不沾邊兒。
「我一直都知道姚筱晗有個妹妹,可她也從來沒有去找過這個妹妹。」葉承樞慢條斯理的說道,眉微微皺起,「她也明確表示過,那個妹妹,她不會去認。我是有些好奇,那姑娘到底怎麼找到咱們家來的。」「肯定是姚律師跟她說過什麼的。不然,姚律師沒去找過那姑娘,那姑娘又怎麼會來咱們家當女傭?如果說這是巧合,我是斷然不信的。」「老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設計之下的必然。」「那你覺得,那姑娘來咱們家,到底懷着什麼心思?」葉承樞意味深長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這點,明天吃過早飯就會真相大白了。」
嗯?
明天吃過早飯就會真相大白了?
顧靈色挑眉,狐疑的望着他。
深知自家老公本性的她,眯了眯大眼睛,「葉承樞,你又指揮誰去試探那姑娘了?」「老婆,明鑑,我誰都沒有指揮。」
是他那個寶貝閨女,自己發現了,自己去試探的。跟他,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顧靈色冷哼,「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話。」葉承樞無奈,嘆氣,「老婆,從看到那姑娘起,我就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一分鐘都沒有跟你分開過。我就算是想指揮哪個孩子去試探那姑娘,我也沒有機會不是?我跟你一樣,都是在餐廳才第一次看見那姑娘。中午一回家,我就進書房了,根本沒有提前看見那姑娘的機會。你不要又冤枉我了。」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那我偶爾冤枉你一次也沒關係啊。誰讓你以前的履歷太差?你怪誰!」「好好好,怪我。那老婆,你總得給我一個最高意見,我才好決定怎麼打發姚筱晗的妹妹。」
「你這次怎麼這麼乖?把決定權交給我。」葉承樞笑了笑,偶爾的開了個玩笑,「因為我們家一向是經濟權決定話語權。我現在全部的身家都給你跟女兒了,我在家裏,可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的。怎麼打發姚筱晗的妹妹,自然地交給老婆來決定。」「哼!漂亮話兒說的到不錯。」顧靈色哼唧了一聲,懶洋洋的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道:「那你現在能猜出來那姑娘來咱們家的心思是什麼不?」
「猜不到。」葉承樞搖搖頭,很誠實的說道:「姚筱晗都沒有去找過她這個妹妹,我就更不清楚了。我也僅僅只是知道她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其他更多的,她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她不說,他不問。
嗯,是葉特助的風格。
別說是跟但年跟姚律師了,現在就是跟她,這男人也是,她不說,他就不問。她若是開口了,他一定責無旁貸,一力扛下。
聽葉承樞的意思,他跟姚律師在一起的時候,姚律師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就表現出了冷漠的態度。至於日後姚律師又怎麼想不通回去找了這個妹妹,估計葉承樞也不太清楚了。
因為那時候,他也被姚律師踹了很多年。
想到這事兒,顧靈色忽然好奇起來了,她眨巴眨巴的眼睛,「葉承樞,當年真的是姚律師甩的你啊?」
葉承樞一愣,有點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嚴格來說的話,是我逼她甩了我的。我告訴她,要麼跟我去北方某省,要麼,就分手。沒有第三種選擇。於是,姚筱晗就選擇了分手。」「那還是人家甩的你啊!」「……」無奈的從鼻尖兒嗯了一聲,葉承樞閉了閉眼睛,「是,我是被甩的那個。」
「巧了,我但年也是被甩的那個。」顧靈色咯咯的笑了兩聲,把自己貼在他的身上,樂的不行,「你看我們夫妻倆,在跟彼此結婚之前,就談過這麼一次戀愛。還都是被甩的那個。葉承樞,我們也太可憐了吧?我原本還以為,你這麼優秀的鑽石王老五,能幫我們夫妻挽回一點點局勢來着。」沒想到,他真是被姚律師甩的那個!
這下好了,他們夫妻倆都成了被甩的一方。徹徹底底的,丟人!
葉承樞在她黏上來的前一秒,就把膝蓋上的書本合起放在了床頭柜上,他笑了笑,摟緊了她。
「你回來之後,去祭拜過肖奈麼?」
「帶女兒回來的第一天,我就去祭拜了肖奈。」
「女兒也去了?」「嗯,我又沒有做虧心事,幹嘛要瞞着女兒。」
「當時一直算着時間,想着姚筱晗忌日那天,要跟你一起去看看她。可這一忙,就給忙忘了。到現在,距離她忌日也過去了好幾個月了。」
「看吧!等這兩天你哪天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姚律師跟肖奈。他們兩個人……在江南省都沒人敢去祭拜他們,挺可憐的。」
有些傷疤,不會消失。但總會一點點的淡化,淡化到再提起來的時候,已經可以波瀾不驚,已經可以心平氣和。
瞧,現在不管是她還是葉承樞,不都已經可以很平靜的提起姚律師與肖奈了嗎?
不管他們生前做了多少不好的事情,可中國也有句老話叫『人死為大』。
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仇恨,是不能一筆勾銷的?
一個人做錯事所付出最大的代價,無非也就是生命的代價了。
肖奈與姚律師,都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天大的仇恨,也該到此結束了!
真的,該結束了!
仇恨再延續下去,又能得到什麼?
給別人一個原諒,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其實……放不下的,根本就不是顧靈色,而是那兩個小混賬。
波吉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他跟權子墨一樣,眼睛裏揉不下沙子。他們很難去原諒誰,看權子墨現在對唐棣的態度,不就最一目了然了嗎?
即使心裏還掛念着唐棣這個老朋友,縱然也會為唐棣做許多的事情,但權子墨,不會原諒唐棣。
因為,權子墨學不會,他也不會去學怎麼原諒一個人。
而波吉,在這點上跟權子墨也不愧是兩父子,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其實在得知姚筱晗身死的那一刻,顧靈色心中,已經沒了仇恨。
隨着這些年的過去,她心裏更是一片平靜。
再提起姚筱晗,在她的心中,連一點點的漣漪水花兒都不會留下。
不是她太善良,實在是——她根本沒有必要把仇恨一直記在心裏,姚律師人都已經死了,她再恨人家,又能怎樣?只要人死了,就行。
如果姚筱晗到現在也還好好的活着,那顧靈色的心情肯定就不一樣了。
她只是不想把時間跟精力浪費在去記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有這時間,她多學兩道菜,給孩子們和葉承樞做做飯不好嗎?有這時間,她找唐棣好好聊聊秦氏集團的發展不好嗎?
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死人身上?
簡直是沒必要,更是莫名其妙!
葉承樞很了解他老婆,他知道,她心裏早就放下了。
可以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眯了眯那雙銳利的丹鳳眼,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韓教授,每年都會回國專門來給肖奈掃墓。很多年前了吧,我還遇到過一次韓枚。」「對了,你說到韓教授,也不知道他離開了沒有。要是他還沒離開的話,我還想請他來家裏吃頓飯。畢竟,那時候沒有他,你也早翹辮子了。」「是該好好感謝一些韓教授。」葉承樞抿了抿嘴唇,「這樣吧,我明天讓人去查一下。如果韓枚還沒有離開的話,我派人請他來家裏吃頓飯。在韓教授離開之前,我們再一起去給肖奈掃墓。好麼?」「行!」顧靈色腦袋一點,「既然要去掃墓,那就把那姑娘也一起叫上吧。不管她是什麼心思,不管她能不能留在南宮殿,一起去掃墓總是沒有問題的。」「你還想讓她留在我們家裏?」
「啊?你要趕她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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