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葉承樞倚在門邊,見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浴巾,玩味的喚了她一聲。[書庫][][][]
靈色回神,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眼神似乎定格在一個很了不得的地方!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口中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她這麼一慌亂,腳下也不是很穩當,光滑的地板是很用心打理過的,上邊打着厚厚一層蠟,鋥亮鋥亮的同時,卻也異常的滑。兩者相加,結局便是靈色的身體直挺挺的向旁邊栽去。
「啊——葉……」葉承樞三個字還沒喊出來,對方已經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老婆,你可當心着點。」葉承樞似乎是早就猜到了這一幕的發生,在靈色剛向後退的時候,便已經伸出了一隻手護着她。這下她一栽倒,他正好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是那俊臉,表情透着說不出的玩味。
「老婆,昨天晚上我沒滿足你麼?大清早的,你就用這種辦法向我抗議昨天晚上我太不賣力了?」長臂一撈,便將人帶入了浴室之中。長腿一伸,浴室的門便被合起。
等被他按在牆壁上的時候,瓷磚的冰涼透過薄薄的裙子刺激着靈色的皮膚,讓她的身上在一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
空氣是帶着濕潤的,環境是煙霧繚繞的,味道是帶着淡淡花香的,眼前的人,是沾染着與昨晚一樣的。
「老婆,如果你是表達對我的不滿,那麼,我虛心接受,並且,努力改正。你看可好?」男人從容的伸出一隻手臂撐在牆壁上,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不言而喻的沖她曖昧的笑着。
靈色低頭望了一眼不知道何時被自己抓在手裏的浴巾,欲哭無淚。在摔倒的一瞬間,明明知道他會扶住自己,手卻還是下意識的胡亂伸出去想要抓住一個東西,令自己不會帥的太慘。只是,她為什麼會把他裹在腰間的浴巾給扯了下來!
似乎是看穿了她內心的咆哮,葉承樞壞心眼的湊到她耳邊吹氣,一字一句的說道:「老婆,你明知道我在洗澡,卻還是出現在了門口。你明知道我想做什麼,卻還是沒有逃跑。你明知道我只裹着一條浴巾,卻還是伸手去抓。鑑於你的種種行為,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在盛情邀約麼?」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葉特助也喜歡用排比句。靈色抖了抖眼皮,不敢去看他的俊臉,目光習慣性的向下看去,一看,又傻眼了。
「老婆,我要趕着上班,我心裏真的很想放過你。可是你自己說,你這樣,叫我怎麼放過你,嗯?」最後一個字,微微上挑的尾音,配合着現如今的環境,其深意不言而喻。
又,又是浴室?!
靈色腦袋轟的一聲炸了,連忙伸出雙手護在胸前,警惕的望着他。
「葉承樞,你把自己勸一下好麼?」像流浪狗一樣祈求的語氣。
「好。」男人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一秒,就開始剝她的衣服。
靈色一邊掙扎一邊怒吼,「混賬,你哪裏勸了啊!」
「心裏勸了,沒勸住。」
靈色:「……」
衣服三下五除二就被剝光了,只剩下了一條內褲與內衣。一手向後伸死死捂住內衣的扣子,另一隻手拼盡全力的按在他的胸膛之上,靈色拼死做着最後的抵抗。
「至,至少別在浴室啊!」
男人的動作略微停滯,然後便從善如流的回答:「很好,我也特別想嘗試一下在露台圓床上做的感覺。」
靈色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手段叫做『退而求其次』。所以她在內心掙扎了很久,最終放棄的說道,「就浴室吧。」
深諳情趣之道的葉特助,辦事的時候從來不像毛頭小伙子急於求成那一瞬間的快感,他要的,是綿延不斷,一波又一波的酥軟香艷。前戲的充足,即便是昨晚靈色頭一次,除了最開始進入的一瞬間有同感之外,之後她再沒有感覺到不適與痛楚。
小說里寫的第二天痛苦的下不來床,在靈色這裏是完全沒有發生。這些都不得不感激於葉特助對她的多番照顧,以及耐心的引導。若是擱在年輕小伙子,那一定會弄疼靈色的。
網上有句話流傳的很廣,原話是:大叔有三好,溫柔、多金、技術好。
顯然,葉特助這個鑽石王老五哪一樣,都沒落下不說,還是其中翹楚。堪稱大叔中的典範。
「老婆,知道我今年的願望是什麼嗎?」
靈色的理智已經不太清晰了,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着,她語氣不穩的說道:「是,是什……嗯嚶啊……」一直壓抑着自己不讓那丟人的聲音從口中瀉出,可還是破功了。
那令她羞愧不已的聲音一出,靈色便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帶着水滴的手指輕輕的擦拭她的唇,「不許咬。老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頭髮絲。所以,不許你忍着,我要聽到你的聲音。我要聽到,你叫我的名字。老婆,叫我的名字。」
「葉……承……樞……」她深深的向後仰起脖子,口中輕輕的呢喃他的名字。
琥珀色的丹鳳眼,也早已被所佈滿,他一附身,便能結結實實的感觸她。
低頭、垂眸,葉特助無不腹黑的說道:「老婆,我今年的願望,是把家裏所有的浴室都嘗試一遍之後,努力的讓你答應跟我在露台的圓床上來一次。」
「想……嗯啊,都別想……」靈色被他逗弄的渾身都戰慄不止,明明還未深入,明明只是前戲的愛撫罷了,她卻已經是這幅模樣,太丟人了!
做還不算,葉特助還喜歡用語言去逗弄靈色。這是他的惡趣味,也可以理解為這是他的小情趣。
昨天做的時候,知道她是第一次,為了不讓她痛,葉承樞在前戲的時候,嘴對嘴餵她喝下了不少伏特加。所以她腦袋一直都是暈乎乎的。可是今天不一樣,這一次,她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着啊!
對待愛人的時候,葉特助一向是奉行體貼主義的。不管他再如何動情,都時刻注意着身下人的反應,所以當靈色一瞬間蒼白了小臉的時候,他立即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老婆,怎麼了?」怎麼嚇成這樣了。
靈色抖了抖眼皮,顫顫巍巍的抬起眼皮望着他,幾乎是哭出來的模樣。
「葉承樞,我……我怕……?」如果進去的話,肯定會沒了半條命啊!
男人顯示一愣,隨即又是無奈又是疼惜的笑出聲來,吻了吻她的眉心。
「老婆,昨天不是已經體驗過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
靈色嘴角一抽,明知道這時候說這個,一定會惹他不高興,卻還是試探性的問道:「葉承樞,你能不能再給我灌點伏特加?」
「不成。」男人想也沒想便回絕了她,「昨天是頭一次,為了照顧你才讓你喝酒的。老婆,你總不能剩下的幾十年,每次做,都要喝酒吧?」
「可,可我真的怕嘛……」靈色委屈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撒嬌的哼哼唧唧。
「老婆,你別總是誇獎我,我會驕傲的。」
「腹黑的傢伙……!」靈色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一口咬在他的肩頭,特別狠,一點都不留情面。
肩頭傳來的劇痛,令他微微皺起眉頭,卻並未阻止她,而是任由她的兩顆小虎牙刺破了他的皮膚。
「老婆,咬人的情趣,你跟哪兒學來的?」明明肩膀已經被咬破了,葉特助還能談笑風生的挪揄她,逗弄她。
壞?簡直壞到家了。
可是他卻壞的讓她又愛又恨。
「葉,葉承,樞……」靈色深深弓起身子,腦袋向後垂着,祈求的哀嚎道:「輕,輕,輕點……」
「好,我輕點。」這一次男人立刻回應了她,放慢了進入的速度,「老婆,叫我,叫我的名字。」
「葉……承……樞……葉承樞,葉承樞……」靈色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呼喚着他的名字。
「嗯,我在,我在。」而葉承樞,也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回應着她。
「老婆,我似乎,還沒說過我愛你?」
原本在砰砰狂跳不已的心臟,卻因為這一句話,停止了跳動,真正意義上的停止了跳動。
「老婆,你愛我麼?」男人過分英俊的臉龐上,承載的滿滿都是柔情與蜜意。很輕鬆的便能將她甜到溺死的溫柔。
歡愛中從來不敢也不好意思與他對視的靈色,這一次卻抬眸,定定的望着他。然後?然後,便傻眼了。
「老婆,你愛我麼?」男人又耐着性子的問了一遍,如詠嘆調般華麗悅耳的嗓音,在此刻格外富有磁性,也更令人怦然心動。
「愛……」她閉上眼睛,準確的找到了那一雙唇,柔軟的唇,唇齒間那誓言不經意便流出。
「我愛你,葉承樞,我愛你……」
從未說出口的三個字,竟然就這般輕易的說出口了。並且說的,毫不遲疑,發自肺腑。
他停止了律動,垂眸望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與她沉迷其中的表情,截然相反。即使那雙丹鳳眼沾染了,可眼底的理智,卻從未離開。
良久,他輕輕的回答,「嗯,我也是。」
在與理智的雙重猛擊下,靈色只記得他那張俊臉,在水霧中也英俊的一塌糊塗的俊臉,尤其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眸子,琥珀色的丹鳳眼沾染着幾分與平時不相符的衝動。
可是靈色卻忽略了,從頭到尾,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的人,從來都是她,也只有她。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男人,卻並未說出那三個字,而是狡猾又巧妙的躲了過去。
等很多年後再回想起與他的點點滴滴,靈色也是釋然的笑笑,只說一句,「真是狡猾的男人啊……」
可是現在,她還未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全身心的投入,感受着他的一點一滴,將他深深地印在心底。
「葉承樞,我愛你……」
靈色主動的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了他的胸前,雙手挽住了他有力的腰肢,承受着他幾乎霸道的掠奪。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訴說下,他的回答由『我也是』,悄然變成了——
「謝謝你愛我。」
我愛你。
謝謝你愛我。
何等溫柔又狠心的回答?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在這個再不普通不過的清晨,一個人的心,悄然生根發芽,而另一個人的心,又未嘗不曾心動?
只是,一個人明白了自己的心,並且也正視了自己的心。而另一個人,或許是明白卻在避而不見,或許是不確定的曖昧着。
這個清晨,過的格外漫長,又格外的迅速。
正如葉承樞所說,他們的時間,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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