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都是江南省最風光無限的男人。[書庫][][][]結果,他們湊在一起,不是談生意,不是談國事,也不是談江南省以後的發展,而是在談論一個女人的身體狀況?而且有條有理的分析,她為什麼會有頭痛的老毛病,又為什麼會抵抗力那麼差。
感情,這三人大學是念醫學系的吧?
什麼葉特助,權大少,肖總裁。在柳雪陽看來,他們就是三個被女人迷惑了心智的男人!哪兒還有一點不怒自威的氣勢啊!
果然不出柳雪陽的所料。當他們的車子出現在肖奈公司投資的醫院門前的時候,的確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其一,肖奈的身份,他是大老闆,底下的人見了他,那能不重視麼?其二,他們三個人的表情太凝重了一點。嚇得醫生以為被他們抱在懷裏的女人幾乎要死了呢。
這一通鬧的,絕對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因為是還沒正式對外營業,來就診看病的人,大部分也都是肖奈公司的員工,也是圖個方便省錢。結果空蕩蕩的醫院,頓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氣氛很凝重。
只看到三五個醫護人員推着一張移動病床,飛速的望急診室里沖。後邊還跟了三個長相氣質都是一流的大帥哥。大帥哥的臉上,都是緊張擔憂的表情。這三個人,大部分群眾也都認識。一個是省里的葉特助,一個是省里的花心大少,還有一個,就是他們的大老闆。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誰啊?你認識不?」
「不認識啊。連見都沒見過。你呢?」
「我也不認識!你別問我。」
「是不是哪個大明星?」
「或者是哪家千金?」
「不對吧,哪家千金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咱們大老闆親自陪着?」
「可不止是咱們大老闆,你沒看到麼,旁邊那兩個帥哥,身份也是不一般的很!」
柳雪陽落在最後,也不管這裏是不是醫院,反正他就大大咧咧的抽着雪茄,慢吞吞的走着。走廊里小護士們的交談聲,他也只當是個笑話聽,聽過就算,左耳進右耳出。不放在心裏,也沒打算告訴那三個人。
好嘛,一個葉承樞,一個權子墨,還有一個肖奈。這湊在一塊,身份不尊貴,那也得尊貴起來!
當了一半的車夫,柳雪陽才猛地反應過來,有青梅竹馬、初戀、現任老公在場,他湊什麼熱鬧?這不是有病麼!可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已經遲了。車都開了一半,他也不能提前離開吧?總得陪着去醫院走一趟才行。
當柳雪陽慢吞吞的烏龜爬到了急診室,醫院已經診斷完畢了。相比於三位『家屬』臉上的凝重,還有一開始的全神戒備,這看病的過程嘛,就簡單了太多,也無聊了很多。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反手合上了病房的門,無語的摘下口罩,一臉的咬牙切齒,「我說肖總裁!不帶你這麼玩人的!瞧你那心急如焚的模樣,我以為要出人命了呢!結果是什麼?嗯?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發燒!至於你這麼大驚小怪麼!」
聽語氣,這醫生跟肖奈應該是熟人。果不其然,肖奈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問道:「普通發燒會燒到四十多度麼?」
「會!」醫生一口咬定,「太會了!」
葉承樞揚了揚上挑的眼角,「感冒引起的發燒?」
「不是。」對於不認識的人,醫生的態度就好多了,他勾勾手指,便有小護士遞上了病歷板,他簡單的掃了幾眼,說道:「病人這些天是不是用嗓過度了?她是扁桃體紅腫潰膿引起的炎症。如果身體有炎症的話,是很容易發燒的。不是什麼大問題,吃點退燒藥就行了。」
權子墨挑眉,「不用打吊瓶?」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誤區啊,怎麼稍微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想要去打吊瓶?你以為打吊瓶是好事麼?不是好事!打吊瓶打的是什麼?是抗生素!抗生素打多了對身體是有害的你知不知道?一般都是誰打抗生素?上了年紀,吃藥不頂用的老人!還有就是癌症患者!長期打吊瓶,那就是慢性自殺!瘋了吧?一個發燒就要打吊瓶?吃點退燒藥就行了。如果你們一定要堅持給病人打吊瓶,那成。我給她開點葡萄糖跟生理鹽水。滿足你們的需求。」
權子墨樂了,頭一次遇到說話比自己還陰陽怪氣的人,有點意思。
肖奈十分無奈的沖權子墨跟葉承樞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們別介意。這位醫生脾氣大是出了名的,整個醫院連院長都不敢招惹他。在醫院,他就是魔王辦般的存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肖奈站出來打圓場,「介紹一下。這位是韓博士,剛從德國回來不久。」
「韓博士?」柳雪陽走近,疑惑的問道:「不是醫生?」
「是醫生。」那人回答,「但不是專職醫生。我的本職工作是大學裏的教授,帶博士生。來醫院上班,也是學校有指標,沒辦法。」
葉承樞優雅的掀唇,伸出手,「葉承樞。」
「韓枚。」那人與葉承樞握了握手,「原來是葉特助,久聞大名了。裏邊躺着的,是你……?」
「是我妻子。」葉承樞回答。
韓枚將目光又挪到了權子墨的身上,問道:「是你……?」
「我小老婆。」權子墨笑的陰陽怪氣,說話也是欠揍的很。
不等韓枚開口問,柳雪陽便自覺的回答:「我是司機。」
韓教授側身,望着肖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人家的老婆,你瞎着什麼急?等下我去掉監控讓你看看你剛才的表情,絕了!有你什麼事兒啊,你一個電話把我喊出來,有病吧你。肖總裁,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正在做什麼實驗?要是成功了,那能救幾百萬人的生命!」
肖奈表情不變,淡定的說道:「你的實驗室,是我在出錢。」
「喲?你還牛起來了是吧?」韓教授也是個性情中人,天才嘛,性格都是有點乖僻不可捉摸的,他眉頭一挑,罵道:「你不想掏錢啊?那就別掏啊!我也沒求你不是?你不給我掏這個錢,多的是人爭着給我送錢!我花你的錢,那是瞧得起你。」
煩躁的揉了揉頭髮,韓教授一臉的不耐煩,「得,就一個破發燒,殺雞焉用牛刀。我學生就能把這病治了。」說着,韓教授勾勾手指,旁邊站着的白大褂便走了過來,恭敬的叫了他一聲教授。
「裏邊的病人,你盯着。病沒完全好,你就一直留在這兒。等她什麼時候好了,你再什麼時候回實驗室幫我。」韓枚愣了愣,問道:「叫什麼來着?」
葉承樞回答,「顧靈色。」
「顧靈色?」韓枚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是顧靈色?」
肖奈表情一沉,連忙把人往外邊推,「這是醫院,你吼什麼吼。不是說殺雞焉用牛刀麼?你還不快點回你的實驗室去造福黎民百姓去?」說着,肖奈直接把人拖走。
「那裏邊躺着的,真是顧靈色?顧家的顧靈色?」韓枚被拖出了好遠,還不死心的吼了一句。
「不好意思,韓教授就是這樣。」學生倒是個很懂禮貌的人,他努力的替自家教授做挽回,「教授跟肖總裁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不光是教授,連我也聽過很多次顧靈色這個名字。教授也一直對顧靈色很好奇,所以才會有點激動。」
「我猜也是從肖奈嘴巴里聽到色妞兒名字的。」權子墨笑的格外開心,輕佻的桃花眼不停的在來往的小護士身上打轉兒,他用手肘碰了碰葉承樞,賤笑道:「葉特助,說說你此刻的感受唄。」
「醫院重地,保持安靜。」
「嘁。」權子墨不爽的撇嘴,「初戀情人天天掛念着你老婆,你不去找初戀情人理論,你跟我撒什麼氣?」
這可是韓枚的學生,韓枚又跟肖奈關係親密。他們當面說人家,不怕天打雷劈啊?柳雪陽連忙擺手,「我們在外邊抽支煙,勞煩你進去幫我們盯着點。她等下醒來了,你再叫我們。」
學生點點頭,轉身進了病房。
權子墨眼皮一掀,輕佻的靠在牆壁上,懶洋洋的問道:「還要不要我陪着?不需要我就先走了。」
「不用了,你先回會展中心吧。老爺子那邊,等下還得你多陪陪。」葉承樞說道:「晚點等靈色醒來了,我會帶她去別的醫院。你要來看她,提前打電話。」
「明白!」權子墨腦袋一點,畢竟是人家肖奈的地盤,他待在這兒都不太舒服呢,更何況是葉承樞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勾勾手指,權子墨問道:「柳大少,留下陪葉特助嘮嗑,還是跟我回會展中心看好戲?」
「你說呢?」柳雪陽翻了個白眼,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作勢就要離開。
「咱們得把車給葉特助留下。坐出租車回去吧。」權子墨笑笑,「勞煩咱柳大少先下去攔出租車,我跟葉特助再嘮兩句。」
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說,柳雪陽點點頭,先離開了。
柳雪陽一離開,權子墨的表情就變了,他冷冷的說道:「色妞兒身體有大毛病。」
「我知道。」葉承樞倒是很淡定的模樣,顯然早就猜到了。
「如果不是色妞兒身體出了大毛病,按照那韓枚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把心愛的學生留下。」
「我知道。」
「可韓枚不願意告訴咱們色妞兒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毛病。肖奈拖着他離開,就是想要私下問個清楚。」
「我也知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72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