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樞!」
顧靈色一個興奮,回頭便看到男人將公/文包遞給了黃小明,向自己走來。
雖然才幾天沒見,但她真的很想他。不過……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夫老妻的悲哀了,心裏再想念,嘴巴上卻還是要笑罵上一句。
反正就是不像小情侶剛結婚的時候,那麼多的甜言蜜語。
吳嬸連忙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米白,招呼他吃飯。
顧靈色一撇嘴,「是啊,不歡迎你。咋地,我不歡迎你,你還不回家了?」
葉承樞先沖一旁的白晶晶點點頭,這才笑着挑了挑眉頭,「老婆。你不歡迎我,我也是要回家的。可我心裏更知道,你嘴上說不歡迎我,但心裏是很想念我的。」
「不要臉啊你……」顧靈色紅了紅臉蛋,「趕緊吃飯,少廢話!」
葉承樞一攤手。
別人的老婆,都是越來越開放。他老婆到好,越來越害羞了。比剛結婚的時候更害羞。
剛結婚的時候,最起碼她還不好意思罵人。現在倒是罵他罵順口了。
一看見葉承樞回來了,白晶晶識趣的迅速扒飯,細嚼慢咽也顧不上了,匆匆把米飯吃飯,胡亂打了個招呼就溜了。
打擾人家夫妻的造人計劃,是要天打雷劈的呀!!!
吳嬸又給葉承樞做了兩道菜,然後也消失了。拉着黃小明一起。而且就連賈阿姨,今兒似乎也是得到了吳嬸的暗示。早早就哄了唐寶二人睡覺。然後直接抱着唐寶兒去了自己的房間。沒辦法,為了方便,唐寶兒的臥室就在顧靈色跟葉承樞臥室的旁邊。
萬一……是吧,唐寶兒忽然哭了,那多不合適!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夫妻倆難得能見一次,都不想打擾他們倆。畢竟,南宮殿的造人計劃,才是最最緊迫的呢!
一群人替他們着急,當事人倒是一點都不急。慢條斯理的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老婆,我覺得你是不是這幾天就得去秦氏了?」
顧靈色一點腦袋,「沒錯兒。我今兒還想跟你說這件事呢。我決定下周就去秦氏,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當然好了。秦氏沒有自家人管理,我始終不放心。你去了,我會放心很多。」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下周就去秦氏上班。」
「嗯。去吧。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老公幫你。」
「你別這樣……什麼事兒都依賴你,我那七年不是白走了?」
葉承樞笑笑,沒說話了。
她離開的七年,對他而言,永遠是心頭上最痛苦一道傷疤。
顧靈色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那話不該說。不過說都已經說了,也沒法收回來了。她只能咬着筷子,重新找了個話題,「新特助是誰,我還不知道呢。跟我說說?」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的人,值得你在省廳加班到不回家?」
「卓易,他是新特助。他不重要,他身後的人比較麻煩。」
「怎麼麻煩了?京城那邊——」
放下碗筷,葉承樞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老婆,你一定要跟我扯這些東西麼?」
顧靈色心跳漏掉半拍,「哈?這、這不就是閒聊麼。」「那聊點別的。這些事兒,煩。」
「聊什麼啊?」
「你。」
「我?我有什麼好聊的!」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眯了眯眼,情愫在眼底流轉,一點都不加掩飾。
「章醫生特意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這幾天是你的排卵期。」
他說的太直白了一點,而且也一點都不浪漫。顧靈色反倒可以很坦然的嗯了一聲,點點頭,「受孕幾率比較大。」
「老婆,你稍微有點情調成麼?我是想好好疼愛你,你卻非要搞的跟交作業一樣。不煞風景了成不成。」
「……」顧靈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老夫老妻了都,她卻還是這樣,感覺跟她亂矯情一樣。
強忍下臉紅,她板着臉嗯了一聲,「要情調是吧?行!你等着。」
男人好整以暇的摸了摸下巴,「我拭目以待。」
他那裸挑釁的模樣讓顧靈色特別火大,她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拍,「等着!一定嚇死你!」
「我樂意之極。」
「哼!」顧靈色重重的哼唧了一聲,轉身就要上樓,「別忘了把桌子收拾好,剩菜放進冰箱,碗筷你扔在池子裏,明天我洗。」
葉承樞暗暗搖搖頭。
這就是老夫老妻的悲哀了。但凡有那麼一點點的情趣,都被這茶米油鹽醬醋茶給抵消了。
不過——
這也就是生活了,不是麼?
有浪漫情節,也有茶米油鹽。
一個溫暖的家,本該就是這樣的。
另一邊兒,顧靈色頭腦一熱,誇下海口了。其實她自個兒心裏明白,她那話,一半是被他刺激的,另一半嘛,當然是內心的真實想法咯!
跟最愛的人,做最愛的事兒。
沒什麼好難以啟齒的。
那是快樂的,讓人享受的事兒。
她就是有點不太好意思直接來奔放的。所以才半推半就一下。當她是矯情也好,當這是情趣也好。反正當她拿出柳海棠那個死丫頭送給她的情趣……內衣的時候。她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嗯……
挺好看的,挺有藝術感的。
就是……
她該怎麼穿?!
就是輕飄飄兩條手掌寬的綢緞,這玩意兒怎麼往身上穿?不是她害羞不肯穿,而是……她不會穿!
自己一個人在臥室里糾結了半天,兩條綢緞是怎麼也往身上穿不上去的。
『噔噔噔——』
門外的葉承樞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敲了敲門,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性感的不了的。可顧靈色哪兒顧得上這些,她滿頭大汗的正跟兩條綢緞死磕呢!
「老婆,還沒完?」
「咳……!葉承樞,如果我說,今兒可能給不了你驚嚇了,你會不會生氣?」
門外沉默了幾秒,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開門。」
「哦!」顧靈色光溜溜的跟泥鰍一樣,胡亂的抓了件他的白襯衣簡單的裹住自己,一蹦一跳的給他了開了門。
葉承樞眉頭一挑,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盯着她兩條又細又直的小腿兒,勾了勾嘴角,「老婆,你這樣就已經夠吸引我了。不用再做其他的——」「行了,少廢話!」顧靈色老臉一紅。
這次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感覺丟人。
好不容易說要給自個兒老公一點有趣的東西,結果她卻不會穿!簡直了,就沒見過她這樣兒的!
葉承樞估計也是覺得挺好笑又挺無奈的,「老婆,別人夫妻間的情趣,那叫情趣。咱們家這樣兒的,叫什麼?」
「你再說!」顧靈色瞪眼睛,「閉嘴!」
「遇見什麼麻煩了?」他富有深意的模樣,很難不讓顧靈色懷疑。
她眯着眼睛,「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看我衣櫃了?」
剛才打開包裝盒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個蝴蝶結歪七扭八的,看上去醜死了。海棠怎麼會把這麼一份禮物送給她。原來,是被他拆開看過了!關於葉特助手殘這回事兒,她是深有體會。一個連領帶都不會系的男人,你還能妄想他會系蝴蝶結麼?
葉承樞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點了點頭,伸手去扯她裹在身上的襯衣,「不是我拆開的,是你閨女拆開的。不過……那個蝴蝶結是我系的。」
顧靈色下意識的向他懷裏一鑽,無語望蒼天,「這玩意兒柚子看見了,你也不教訓她?」
「閨女哪兒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她以為是綁頭髮的,原本還打算跟你要走呢。」
「……我更難為情了。」
葉承樞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轉過去,我幫你。」
「這玩意兒你也會?!」
「我什麼不會?」男人理直氣壯的反問。
顧靈色覺得自己真是白當女人了。她哦了一聲,鬆開了他的腰杆,轉過身,「葉特助,不要被我驚艷到。」
「我儘量吧。」
葉承樞勾着嘴角,把他的白襯衣丟到一邊兒。也不知道他怎麼搞的,剛才她明明整了半天都縷不順的兩條綢緞,在他手底下,卻跟有了生命一樣,一下子就整好了。
一直分叉到大腿根兒的裙子,嗯,顧靈色覺得這玩意兒用裙子來形容都是奢侈,簡直就是兩塊遮羞布。露出她兩條又白又直又纖細的腿兒。脊背,是兩條黑色的緞帶交叉成x形,露出的肩胛骨,特別迷人。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
顧靈色咬了咬嘴唇,背對着他一直沒敢回頭,「那個,葉承樞,你去浴室等我?」
「好。」
知道她還有小花樣兒要給他驚喜,葉承樞縱然已經深了暗了眸子,卻還是順從的離開了臥室。
『咕嘟——』
一聲,顧靈色吞了口唾沫。
她走到穿衣鏡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皮已經不要了。
儘量忽略那本性中的羞澀,她又拿出了柳海棠送給她的另一件利器——
狐狸尾巴。
真是家庭主婦做的太久了,她現在連化妝都不會了。明明以前五分鐘就能化一個美美的妝來着。結果她越心急,越是化不好。
到底是老夫老妻,顧靈色一惱,不化了!
她不知道家裏所有人都已經刻意迴避了,這幅模樣讓她去走廊,打死她都不可能。想了想,顧靈色又重新撿起了被葉承樞丟在一邊的白襯衣,穿好之後,這才心臟狂跳不已的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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