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肖奈跟唐棣打官司這件事,你別瞎想。[書庫][][][]跟你沒關係,是肖奈算計了唐棣,唐棣作出反擊罷了。雖然外界傳了很多關於你的難聽話,不過你只當他們是——」
「等等!」靈色猛地閉了閉眼睛,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葉承樞,你說什麼,我沒太聽明白。」
不是在說他跟姚律師的事情麼,怎麼一下子又扯到肖奈跟唐棣的身上了?而且,唐棣跟肖奈打官司,這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她似乎只失落了一天一夜吧,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有點亂,你重新說。」頓了頓,靈色連忙補充,「慢點說。」
「老婆,你不知道這事麼?」葉承樞挑眉,「如果不是這件事,那你所說的,肖奈告訴你的,又是什麼事?」
靈色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不如,你先說?你說完了我再說?」
葉承樞腦袋一點,「可以。不過,先回家吃飯。肚子填飽了再說。」
「不不不,這件事我很好奇。你還是先說了再吃飯吧。」
於是,葉特助眉頭一皺,可憐巴巴的撒嬌,「肚子餓得咕咕叫。」
基本上葉特助露出這種可憐的撒嬌表情,靈色就會繳械投降。這次嘛,也不例外。
心裏再怎麼崩潰好奇,還是不忍心看他餓肚子。
只能渾渾噩噩的被他拖下車,拖回家。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站在了廚房裏,繫着圍裙。左手握着鍋柄,右手拿着鍋鏟。平底鍋里,菜都快炒熟了。
無語的張了張嘴,靈色認命的繼續做飯。
心中卻哭笑不得到了極點。亂七八糟的,精神崩潰中,給他做飯也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反應。一聽到他餓肚子,什麼念頭都顧不上了,腦袋裏就只有一個想法,做飯,別讓葉特助餓死。
「葉承樞,你這樣可怎麼辦才好啊。以後我不在了,誰給你做飯啊。」姚律師似乎是不會做飯的,也從來不下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老婆,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呢?」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個人。
這樣被他嚇過很多次了,靈色也還是沒能習慣。猛地哆嗦了一下,鍋里的菜都差點灑出去。靈色連忙穩了穩心神,重新把注意力方在鍋鏟上。
那熟悉的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又一次從背後包裹住了她。
靈色掙扎了一下,結果那人卻樓的更緊了。
她無奈的嘆氣,「鬆開點,我沒辦法做飯了。」
「哦。」葉特助果然鬆了鬆手,摟的沒那麼緊了。下巴卻一直抵在她的肩頭,不肯離開。
「今晚吃什麼?」
「昨天的剩飯還有很多。只是給你多炒個素菜。兩分鐘就能開飯了。」
葉承樞這才抱歉的蹭了蹭她的脖頸,「對不起,昨天沒能回來吃飯。」
眼神先是黯淡下去,然後才平靜的搖頭,「沒事,你忙,我知道。」
「昨天出了很多事,我聯繫你了,可是電話打不通。」
「嗯。」這個她也已經知道了,是有人在她的手機上動了手腳。這一點,她也已經找諸秘書長證實過了。
「沒擔心我麼?」
「擔心了。也給你打電話了,可是也打不通。」
「有人在我們的手機上動了手腳。很簡單,知道手機號碼就可以辦到。」
「知道是誰麼?」
葉承樞想了想,還是坦白的告訴了她,「是肖奈。」
靈色點頭,「我猜也是他。」
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偏偏是她打不通電話的時候,肖奈正好出現,葉承樞正好與姚律師幽會。
「老婆,你似乎早就料到了。一點也不驚訝。」
靈色故作輕鬆的笑笑,「你忘了,我身邊有一個百曉生哦。人脈網堪比蜘蛛網的百曉生。有什麼是權子墨不知道的?」
葉承樞點點頭,「這倒也沒錯。」
「去把冰箱的米飯放微波爐里熱一熱。然後就可以吃飯了。」靈色努力的想要讓一切照舊。不願意主動提起,他如果不提的話,她真的可以不要臉的不要自尊的將一切埋在心底。繼續着這粉飾太平的婚姻。
哪怕多一天,一個小時,一分鐘也好。
她想多跟他做一會的夫妻。
葉承樞鬆開她的腰肢,轉身走到冰箱前,問道:「幾分鐘?」
「三分鐘左右就可以了。時間再長,米飯會變硬的。」
用微波爐就是這樣,時間太久,飯菜就會變硬,跟石頭一樣。很討厭。
菜是不必熱的。昨天就已經放在了鍋里熱着,被肖奈拖着出門的時候也忘記要關火。火就這麼開了一晚上,端出來直接就可以吃了。就是味道差一點而已。
將炒好的素菜裝盤,端上餐廳。靈色坐在餐桌的這一頭,葉承樞坐在餐桌的另一頭。而不像是以前,她坐在他旁邊,笑眯眯的看着他吃菜便覺得很滿足了。哪怕她一口都不吃,也會覺得很飽。
葉承樞似乎是真的餓極了,都顧不上燙,三兩口就解決了一碗米飯。
他碗還沒遞過去要添飯,靈色便已經將自己的小碗推在了他的面前。
「之前跟波吉在他學校門口吃了點小吃。不餓。」靈色笑着解釋了一句,算是搪塞過了她最近很沒胃口的事。
葉承樞也沒懷疑,又用很優雅的姿態,飛速的解決了一碗米飯。
怕他吃得太急,靈色連忙給他盛了一碗湯。在他還沒開口之前,湯便已經放在了手邊。在他還沒開口之前,想吃的菜便已經出現在了盤子中,在他還沒開口之前,第三碗米飯已經送到。而且只是小半碗,剛剛好,不多不少。
對於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沒有刻意的留心,只是一個眼神,便知道他需要什麼。
葉承樞心滿意足的眯了眯眼睛。
人家都說,夫妻做久了,就會有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默契。說的,也就是這個了吧?
知道他習慣吃完飯喝一杯普洱茶消食幫助消化,靈色洗完碗之後又順手幫他泡了杯茶。並沒有刻意為之,只是習慣使然。一開始是很努力的想要當一個稱職的妻子,所以關於他的一切,都很留心的觀察,並且牢牢的記在心裏。
時間久了,便也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已不需要刻意去留意。
做很多事情,都是下意識的,腦袋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先一步那麼去做了。
就像她有一肚子的疑問,精神也快到崩潰的邊緣,卻在聽到他喊餓之後,就一頭鑽進廚房開始給他做飯了。都是習慣成自然的慣性。
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好還是錯,靈色只能苦澀的勾勾嘴角。
她很擔心,在習慣了她的照顧之後,葉承樞會不會不習慣。畢竟,姚律師不太像是會照顧人的類型。兩個都不會照顧人,而是習慣別人照顧自己的人在一起。應該會辛苦吧?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些似乎也不是她該擔心的事情。人家的生活,自有人家去操心,跟她有什麼關係。更何況,有吳嬸在,也不會讓葉承樞餓肚子了。是因為她經常下廚,所以吳嬸才很少下廚。如果女主人換成了不會做飯的姚律師,吳嬸也就可以大展拳腳了呢。畢竟,吳嬸的廚藝可是很厲害的。
腦袋裏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靈色端着茶杯進了他的書房。
沒想到葉承樞竟然沒有在看文件,而是站在露台上望着窗外的景色,背對着她,她也看不到他臉上是什麼表情。不過,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沉重?
靈色心頭猛地一跳。
他……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麼?
其實不必的,離婚協議書她都已經壓在了床墊底下。他只需要先開那個口,先提出那個字眼。她就可以很瀟灑的將離婚協議書拿出來了。
她想,如果她能忍住不崩潰不哭的話,或許還可以很瀟灑的再說上一句,「葉特助,祝你跟姚律師幸福。」或者是「你們很般配。」這樣的話。
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書桌上,靈色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葉承樞……」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那人轉身,眼角掃過那茶杯,笑着道:「謝謝老婆。」難為她懷着孕還要照顧他。一定很辛苦吧?
「沒事,我天天都給你泡茶。」他也沒有道謝,今天卻道謝了。是因為終於決定要離婚了,所以多了一份生疏麼?
「老婆,有些話覺得還是跟你說了比較好。」不然,按照她喜歡胡思亂想的性格,又不知道她該一個人亂想什麼了。索性直接告訴她。與其讓她從別人口中聽到那烏七八糟的話,不如他來說。
靈色覺得自己四肢都開始麻木僵硬了,卻點點頭,一字一句的道:「你說,我在聽。」
「有關肖奈……」似乎在考慮措辭,怎麼說比較能不嚇着她。
可葉承樞的猶豫聽在靈色的耳朵里,就是他在不忍心開口告訴她要離婚的消息。
她狠狠的咬住牙齒,牙根都快被咬碎了,這才露出一抹比哭還能看的笑容來。
葉承樞瞧見了,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孕婦的情緒不穩定,可以改變一個人這麼多麼?
有時間,他真的要去諮詢一下劉醫生。總不能讓她天天情緒都處於崩潰當中吧?他會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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