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兩個下流胚子黃段子滿天飛,靈色只能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扒飯。[書庫][][][]dm插不上嘴,也不想參與進去。
「誒,色妞兒,上哪去?」
靈色面無表情的道:「洗手間,你要一起麼?」
權子墨正跟尹老闆聊的興致勃勃,擺擺手,「快去快回。等下尹老闆做東,帶你去見世面。」
「不去。」靈色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你們的淫/亂pary我不去。」
「那可不是淫/亂pary啊!」尹老闆不高興了,「靈色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呢。」
靈色扯了扯嘴角,「那再說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說完,根本不給那兩個人說服她的機會,打開包廂的門就走了出去。
坐在洗手間裏,靈色摸着手機,反覆的鎖屏,收起。那串牢牢記在心中的數字,總是按到一半就刪除。
不提起,不代表就不曾發生。
不管葉承樞什麼時候要提出離婚,這孩子,總有他的一份。懷孕與否,她都得告訴他。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葉承樞開心的樣子,他似乎真的很想要個孩子。
再三糾結,靈色終於是下定決心的將電話撥了出去。
看着他的臉,她怕自己說不出口。還是不見面的打電話說比較好。
嘟……嘟……嘟……
電話打通,卻沒有人接聽。
靈色咬了咬嘴唇,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這一聲聲的嘟嘟嘟中,一點點給消磨殆盡了。
「色妞兒,還沒完?快點啊!」洗手間門口,傳來了權子墨的大嗓門。
靈色臉色一沉。這傢伙,在女洗手間門口也不怕被人說閒話!
胡亂的將手放進包包里,靈色一邊應着,一邊走了出去。
「催什麼催,我還能丟了?」
權子墨笑嘻嘻的湊了上來,趴在靈色的肩膀上,「我這不是怕你掉馬桶里出不來了嘛。你這麼瘦,掉進去可爬不出來呢。」
「我是女鬼麼,還能從馬桶里爬出來!」靈色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
尹老闆站在旁邊,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靈色很久,這才點點頭,「是太瘦了點。比我上次見你瘦多了。怎麼,減肥啊?你又不是演員,需要上鏡,不需要減肥。之前那樣就挺好的。現在反而太瘦不好看了。」
權子墨嘿嘿的笑着,「聽到了吧色妞兒。快點胖起來,你再這樣,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承樞虐待你了。」
「虐待我的人只有你!」靈色四兩撥千斤的說道:「就我一個人在公司,你都不出現。我能不累瘦嘛!」
尹老闆笑笑,「靈色確定不跟我們一起去?」
靈色很堅定的搖頭,「不去。」
「那好。讓子墨先送你回家,晚點子墨直接來找我。地點你知道吧?」
權子墨賤笑起來,「知道。我們的大本營,我怎麼會不知道?」
「別太晚了,等你哦。」尹老闆打了個招呼便先離開了。
權子墨主動的接過靈色的包包,「走,送你回家。」
「不結賬了?」
「你能讓尹老闆收下你的錢,你儘管去結賬。」
「可是我們說好了,這頓我請你啊。」靈色眯眼,「我今天沒請你吃飯,還不知道你以後要怎麼編排我呢,說我連頓飯都捨不得請你。」
權子墨笑的花枝亂顫,「色妞兒,你可真了解我!就算你這頓清了,我還是會編排你。說你小氣。」
「賤。」靈色罵了一句,擺擺手,「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家。我要是再耽誤你去享樂,我非得被你編排死不可。」
一路開車回南宮殿的時候,兩人的鬥嘴就一直沒停過。靈色知道,權子墨還是擔心她因為沒懷孕心情不好,所以想要幫她分散注意力,不想讓她去想這件事。
對於權子墨不留痕跡的關心與好意,靈色十分感激。但感謝的話,她卻一句不說。
有些人,是不需要說感謝的話的。
將靈色送到南宮殿,權子墨連招呼都沒打,靈色剛下車,那傢伙車頭一調,嗖一下的就跑沒影了。
留下靈色吃了一嘴的灰塵。
這傢伙,太久沒出去尋歡作樂了,也是憋壞他了。
靈色笑笑,進了家門。胡亂的沖了澡,便上床睡覺了。
算了,沒懷孕的事情,她不說,也自然會有人通知給葉承樞的。
陪權子墨鬧了一天,她真的很累。比上班還累。
腦袋一挨枕頭,靈色就淺淺的睡着了。可是沒睡一會,就被門鈴聲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竟然都十二點多了。靈色皺了皺眉頭,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胡亂的批了件睡袍跑下樓,打開門一看,直接傻在原地。
「顧靈色,這麼晚來找你很抱歉。可是我在江南省沒有認識的人,我找不到權子墨。我只能來找你了。」
靈色後退一步,讓開路來,「花小姐,先進來吧。」
花千千紅着雙眼睛,憔悴的坐在沙發上。靈色幫她倒了杯熱水,試探的問道:「花小姐,方便的話,不如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你能聯繫到權子墨麼?」花千千猛地抓住靈色的手腕,苦苦的哀求道:「我真的是有急事找他。不然,我不會這麼晚來打擾你的!」
靈色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冷靜的道:「花小姐,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然後我試試看能否幫你聯繫上權子墨。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為了躲你,連我很久都沒看到過他了。我也無法確定,究竟能不能聯繫到他。」
「別騙人了!顧靈色我知道你一定能聯繫到權子墨!今天你們還見面了!」
靈色目光一冷,「花小姐,那我不妨也說句實話給你聽。沒錯,我能聯繫到權子墨。我今天也跟他見面了。可是,我無法幫你聯繫他。我是他的朋友,他要躲着你,我不能——」
「顧靈色!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花千千像是發狂了一樣,猛地撲了過來,兩手死死的抓着靈色的肩膀,惡狠狠的道:「波吉不見了!不見了!」
靈色心頭一跳,卻努力的保持着冷靜,「花小姐,你先別激動。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波吉不見的?他不見了多久?你又如何確定波吉是不見了,而不是自己跑去哪裏了?」
那孩子如此聰明,應該不會走失,更不會被人拐走。花千千口中的不見了,她不信。她更原因相信,是波吉自己跑去了哪裏。
「你不懂,波吉雖然很聰明,但他絕對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的。我,我……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波吉丟了,我也沒辦法活了!」
「按照時間順序,一點點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否則,我只能建議你去警察局報案。」
花千千咬了咬嘴唇,很凌亂的給靈色講着。
靈色認真的聽完,道:「我來總結一下,有不對的地方,你糾正我。」
「嗯!」
「波吉昨天說要去找權子墨來陪你們過生日。中途給你打了電話,讓你去蘭桂坊。可等你到蘭桂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波吉,也沒有看到權子墨。你以為是他們父子倆又吵架了,所以並沒有在意。就回家了。可是等了很久,波吉都沒有回家。你嘗試給他打電話,可是沒人接。昨天,波吉並沒有回家。對不對?」
「對!」花千千重重的點頭,眼淚又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靈色挑眉,似乎不太相信花千千的說辭。
「你兒子昨晚沒有回家,你卻現在才來找人。花小姐,你不覺得有點反應太遲鈍了麼?」
「顧靈色,你以為這是波吉騙權子墨出來的圈套?」花千千噙着眼淚瞪着她。
靈色不可置否的聳肩,顯然,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不是麼?
「我那是以為波吉跟權子墨在一起!所以才沒太在意!波吉很聽話,他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他不是那種會離家出走的孩子!」
靈色抿了抿嘴唇,「花小姐,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顧靈色,你讓我怎麼別激動!不見的是我兒子!我——」
大門微微作響,露出葉承樞欣長的身影。
看到家裏客廳燈還亮着,他微微有些吃驚,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花千千,他皺起了眉頭。
靈色起身,迎了過去,輕輕的道:「花小姐說波吉不見了。讓我幫她聯繫權子墨。」
葉承樞優雅的頷首,放下公/文包,在花千千的對面坐下。
「波吉讓你來的?」他輕描淡寫的問道。
靈色抿唇,看來不是她一個人認為這是波吉騙權子墨出來的圈套。連葉承樞也這麼認為。
花千千又激動了起來,嘴巴里大吼大叫着。
葉承樞不耐煩的揚了揚眉頭,摘下鼻樑上的鏡框,捏了捏鼻樑,「花小姐,你這樣大吵大鬧的,我只能趕你出去了。」
如此,花千千這才安靜了下來。
花千千說話顛三倒四的,還是靈色將事情解釋給了葉承樞。
他抿唇,點頭,「我這就聯繫權子墨。」
「葉特助!你相信我?」花千千感激的望着他。
葉承樞不說話,只是拿着手機轉身去了餐廳打電話。
花千千智商不夠,如果是演戲,她演不了這麼逼真。
很快,葉承樞便回來了,他平靜的道:「我送你去權子墨那邊。」
靈色有些驚訝,「波吉真的不見了?」
那她剛才對花千千,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葉承樞沖她笑笑,「也不算是丟了。權子墨已經找到波吉了。我先送花小姐過去,老婆你早點睡吧。」
靈色咬了咬嘴唇,「我也去。」
「別墨跡了!快點帶我過去找波吉啊!」花千千心急如焚的低吼了一句。感情不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就是不着急!
葉承樞揚了揚眉頭,淡淡的道:「花小姐,我幫你是人情,不幫你是正常。請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是來找我幫忙的。不是來命令我辦事的。你要是等不及,我把地址告訴你,你自己去找。」
還是靈色站出來打圓場,「波吉不見了,花小姐着急的心情可以理解。葉承樞,我們一起送花小姐過去好了。」
如此,葉承樞才笑着點頭,「去添件衣服,晚上冷。」
待三人趕到的時候,都快凌晨兩點了。
老遠,便看到波吉低着腦袋,可憐巴巴的站在馬路邊。權子墨與尹老闆一人叼着一支煙,站在稍遠處,正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車子還沒停穩,花千千就已經跳了下去。因為她忽然的行為,讓葉承樞猛地踩下剎車,這讓半夢半睡的靈色因為這猛烈的衝擊,身子直直的飛了出去。
「嘶……好痛!」她倒抽一口涼氣,捂着撞在擋風玻璃上的腦袋,連連喊痛。
葉承樞連忙將人扯回來,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見她額頭只是微微紅腫,這才放下心來。
「還疼麼?」葉承樞一邊幫她揉着額頭,一邊輕輕的問道。
靈色搖搖頭,「沒事。就是稍微碰了一下。」
「色妞兒,大半夜的跟葉特助秀什麼恩愛?」權子墨吊兒郎當的趴在車窗上,看到靈色額頭紅腫了一大片,表情猛地陰沉下去,「怎麼回事!」
葉承樞淡淡的望了過去,「花千千忽然跳車,我猛地才剎閘,靈色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權子墨咬咬牙,「這母子倆,都不讓人省心!」
尹老闆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道:「葉特助,送我一程?他們自家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還是早早回去睡覺的好。」
葉承樞指了指後車廂,「上車。」
「別介啊!」權子墨猛地抓住尹老闆,「你們別走。至少留下一個。我不想單獨見他們。」
靈色嘆了口氣,「權子墨,有話好好說。」
沒想到權子墨一下子就炸了,「我好好說?你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破事!我他媽沒殺人那都是尹老闆在旁邊勸着我!」
尹老闆無奈的搖搖頭,「靈色,別勸。這事本來就是那母子倆過分。子墨剛才氣的想殺人,你是沒看見。擱我,我也生氣。」
「波吉到底幹什麼了啊!」靈色皺着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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