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要去三小姐那裏?這個時候去……」畫末遲疑的看着衛月嬌的院子,再次勸道。
在她看來這個時候去三小姐的院子,卻是極不合適的,之前四小姐去看三小姐,兩個人還鬧到了太夫人面前,小姐這個時候去,實在不是好時機。
「走,我們回去!」衛月舞聽勸的轉身往回走。
她們這個時候其實己經走到了衛月嬌的風儀院門口處了,連守門的婆子都看到了她們,早早的垂手站在那裏。
「小姐,她們看到我們了!」畫末瞪大着眼睛,看了看院門口處的婆子,又看了看衛月舞,不明白的道。
她勸是勸了,但是這一路沒少勸,小姐也沒有回身,卻在走到院門口處,直接轉身,倒是讓畫末猜不透什麼用意。
但是畫末對於衛月舞一向信服,所以跟里說着疑惑的話,腳下卻不慢,也跟着衛月舞果斷轉身,竟然就在那個婆子驚愕的眼神中,跟着衛月舞施施然的離開。
「信!」衛月舞提醒道。
「噢,是,小姐!」畫末忙緊走兩步,一張折好的紙條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掉了出來,然後突然醒悟過來,立時臉上露出了笑意。
原本還以為這張紙條,小姐會直接送到三小姐手中,畫末一直覺得不妥當,想不到小姐是想以這樣的方式送到三小姐的手中。
看着衛月舞帶着丫環走到門前,居然又帶着丫環轉身,風儀院守門的婆子木愣愣的看着她們離開,覺得還是去稟報一聲為好。
自家小姐對於六小姐極不喜歡,是整個風儀院都知道的事情。
「什麼?衛月舞來了又走了,她什麼意思?」一聽到衛月舞到了門前,居然還回去,衛月嬌勃然大怒,驀的站了起來。
「是的!三小姐,走到門前,突然之間就轉身的。」婆子老老實實的稟報道。
「走,去看看!」衛月嬌大怒。
之前衛秋芙來看自己,害得自己被祖母斥責,衛月舞這個時候過門卻不入,是不是想暗示自己沒有姐妹情義?
只要一想到這個,衛月嬌就恨得咬牙切齒,在她看來,這府里的這幾位姐妹,一個個矯情的不行,她誰也看不上,衛秋芙就算是進了東宮又如何,連個妃位都沒有,還好象一下子地位尊貴了許多似的。
居然還敢來污陷自己,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她這火就壓不下去。
除了衛艷,沒有誰敢踩到她頭上,想不到這次不但有衛月舞這個小賤人,連衛秋芙這個賤丫頭居然也敢踩自己。
院門外,果然早己沒了衛月舞的身影,但是站定在衛月舞之前離開的地方,一個眼尖的小丫環,卻看到了一封信,急忙叫了起來:「三小姐,那邊有一張紙條。」
「取過來!」衛月嬌陰沉着臉道。、
「是。」小丫環領命,馬上去撿了過來,呈到了衛月嬌的面前。
衛月嬌接過,隨意的把紙拆開,卻在看到上面的幾行字時,臉色大變,氣的整個人哆嗦了起來。
「她往那裏去了?」衛月嬌緊緊的攥着手中的紙條,厲聲問道。
「就……就在前面那個方向……」守門的婆子,知道她問的是衛月舞,急忙一指前面答道。
「走,過去看看!」衛月嬌大步就往外走。
「小姐,姨娘讓您沒事在院子裏休息,別出去。」玉珠不知道紙條上寫的什麼,急忙阻止道。
「我就只是隨便走走,又沒幹什麼事!」衛月嬌嘴上說的清和,但任誰都看得出她這會氣的可不輕。
「要不要先去問問姨娘?」玉珠不敢攔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姨娘,姨娘,什麼事都是姨娘,我就是走院子裏逛逛,也要問問姨娘,你到底有沒有我這個主子在!」衛月嬌正心煩,一聽之下,立時就怒了,大聲的斥道。
「撲通」玉珠站不住了,急跪下辯解道,「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怎麼會忘記!」
「走吧!」衛月嬌也知道衝着玉珠生氣不好,這會平了平氣,才道。
說完轉身也往着衛月舞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她一定要找衛月舞問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珠無奈,只得起身跟了下去。
亭子裏,衛月舞正坐在一處有陽光的地方和站着的金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遠遠的望過去,陽光灑在她淡雅的衣裳上,自有一股子出塵的美麗,這樣的美麗哪怕是在人群中,也是會讓人一眼看到的。
而對於這樣的美麗,衛月嬌卻是最不喜歡的,咬咬牙,大步往她那邊走去。
亭中的衛月舞似乎察覺到了衛月嬌的到來,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着一絲明明白白的厭惡,居然就這麼站起身來,似乎要帶着金鈴往另一個出口離開。
「衛月舞,我給我站住!」衛月嬌一急,提高聲音道。
「原來是三姐,不是聽說三姐在養傷嗎,怎麼這個時候還出來,這傷口若是吹了風,可着實的不太好!」衛月舞似乎才看到衛月嬌,停下腳步,轉向衛月嬌,淡淡的道。
這樣的神色,怎麼看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分明就是不想見到自己。
不過不想見到自己,自己這裏也一定要讓她見到!
衛月嬌走了過來,臉上擺出一絲虛假的笑意:「聽說六妹妹過了我的院門而不入,我特地追出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想不到六妹妹只是來這裏賞景而己。」
因為賞景,所以不顧還傷着的庶姐,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也是好說不好聽的。
「原本是想去看三姐的,但這會想起突然有些事情,就想着下次再去看三姐!」衛月舞微微一笑,大方的道,臉上的不悅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什麼事情,這麼急?」衛月嬌的手握着袖中的紙條,不無得意的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四姐那邊有事情,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一會四姐可能會過來!」衛月舞淡淡的解釋道。
「六妹妹明天要去南安王府?」衛月嬌決定直接開門見山,冷笑一聲道。
「是啊,除了四姐,不是都去的嗎,三姐手上的傷勢可還好些?如果不能去,就別去了!」衛月舞目光隨意的搭了她的手上一眼,意有所指的道。
「我當然會去!」衛月嬌咬着牙道,縱然這個時候祖母還沒有派人過來,但是一會應當會過來人的。
「說起來,三姐的手還傷着,就算是不去,理由也說得過去,三姐莫如在家好好休息就是!」衛月舞柔聲道。
這話聽起來是勸,但是配合她淡冷的眼眸,卻很有幾分挑釁的意思在裏面。
「放心,祖母會讓我去的,就算是祖母照顧我,不讓我去,也會留下你來陪我,總是我們親姐妹,相互扶持才是,比起其他的姐妹,我們不是更親嗎!」衛月嬌皮笑肉不笑的道。
這話聽起來不象是笑,更象是咬牙切齒。
「可是……三姐的手傷了……」衛月舞一臉的關切,那種關切落在衛月嬌眼中,當然是假惺惺的。
「我的手傷了,又不是腿傷了,不能走路,況且我也不能一天到晚的鎖在院子裏,出去走走,總是好的!」衛月嬌不客氣的道。
「祖母那裏說不定不會同意的!」衛月舞道。
「那又如何,我也是去看大姐的,大姐跟我以往交好,我以往在京中的時候,承蒙大姐照顧,現在她傷着了,我怎麼看也不去看一下!」衛月嬌一臉的正色,這會她己經平靜了下來,眸色雖然幽冷,臉上的神色卻是自然了起來。
「這……恐怕不太好吧!」衛月舞頗有幾分不安起來,回頭看了看來路,似乎等着衛秋芙的出現。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跟大姐的情義,又豈是你知道的,你從來只在鄉野長大,哪裏明白得了我跟大姐的姐妹情義!」衛月舞越不讓衛月嬌去,衛月嬌就越相信紙條上的話,想到紙條上說的事,她就越發的恨的咬牙切齒。
想不讓自己去,想把謝青昭留給自己,想也別想!
真不知道祖母和父親怎麼想的,怎麼就覺得謝青昭那個破落戶合適自己,說起來還是因為自己這個庶女的身份。
想起謝青昭,衛月嬌看向衛月舞的眼神越發的恨毒,原本自己這次進京就是十拿九穩的嫡女了,如果不是衛月舞,自己現在哪裏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怎麼就跟謝青昭扯上關係!
如果說哪一個男子讓衛月嬌這麼恨,除了謝青昭還真沒有誰了!
「三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衛月舞頗有幾分探問的意思在內。
「莫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衛月嬌冷笑一聲,目光灼灼的落在衛月舞的臉上,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變華。
衛月舞那個小賤人可是一個狡猾的,自己可得看清楚才是。
「三姐,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哪,祖母那裏定的是我和五姐去看大姐,照顧你傷了手,不便出門!」衛月舞忽然嫣然一笑,眸色淡淡的道。
沒有驚慌,也沒有隱匿的意思,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看着衛月嬌,只是這樣的神色,卻讓衛月嬌越發的相信衛月舞說的是反話。
那張紙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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