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與榮耀 第三百二十三章 陸與海的碰撞（四）（二合一）

    readx;    「最後警告你們一次！」

    「退後！或者送你們去見阿迦瑪甘！」

    一腳將身前已經被敲碎了腦殼的屍體踹飛回對面野豬人部隊的陣列前，手握碩大圖騰柱的傑瓦恩恐怖圖騰，銅鈴般的雙眸中寒光凌冽，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殺機。

    如果在搭配上傑瓦恩隊長腳下那些血肉模糊、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圈的野豬人屍體，就更為上面的這一番恐嚇以及警告增添了血淋淋的註解。

    這一番兇狠的姿態，甚至讓最前排的一些野豬人忍不住後退幾步，死命的向後面擠。

    怒水河畔，波濤滾滾。

    作為養育了卡利姆多大陸大半生靈的母親河，發源自聖山海加爾的怒水河，即便是在冬曰里的枯水期，水量也依舊驚人，更不虞會出現河面冰封的狀況。

    這對河流兩岸的生靈來說是福音，可對於那些急於跨越河道，來往兩岸的旅行者、商隊或者是像科多獸騎兵部隊這樣受命趕往怒水河的另一邊的增援部隊來說，可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河畔兩岸的灘涂依舊泥濘難走的麻煩，暫且不提。

    最關鍵的是，像傑瓦恩隊長和一種科多獸騎士們，就不得不跟他們的坐騎夥伴們一起，忍受着冰冷刺骨的低溫，在奔流的河水中進行武裝泅渡。

    好在，冰冷的河水同時也不得不讓那些盤踞於此的鱷魚們，遷往下游更為溫暖的區域裏覓食、過冬，終於來往的行人、商旅不用再去擔心那些冷血大蜥蜴在河流中的搔擾。

    可讓傑瓦恩隊長更加惱火的事情發生了。

    沒想到走了那些面目可憎的冷血爬蟲，怒水河畔反倒是迎來了一幫更讓人憎惡仇視的野豬人攔路者。

    因為要過河的緣故，一眾科多獸騎兵不得不在泥濘的灘涂上躍下科多獸的脊背，打點行囊收拾起那些需要做好防水準備的武器裝備。並且熱好身，活動開筋骨以防在渡河時被冰冷的河水一激而手腳抽搐，釀成禍患。

    如此一來，騎兵臨時變成了步兵，科多獸騎兵們對敵人威脅最大的強悍衝擊力自然也就無從發揮。更何況，河流兩岸的狹小地形以及泥濘灘涂，本就不是什麼大規模騎兵衝鋒的好地方……可誰曾想到科多獸騎士團自己這邊剛剛準備妥當，大群大群的野豬人部隊就像是突然間從地縫裏鑽出來的一樣，滿上遍野的將一眾牛頭人勇士團團包圍，看那樣子絕不是什麼誤會，而是有意在此設伏，伏擊的對象就是他們這支科多獸騎兵部隊……甚至有那麼百十個頭腦發昏的莽撞蠢貨，連招呼都不打就發動了攻擊。雖然頃刻之間便被牛頭人勇士們一舉絞殺，可這也讓雙方之間的氣氛愈加的劍拔弩張！

    「岡德魯，通知小伙子做好戰鬥準備！」傑瓦恩隊長眉頭微皺，偏過頭沖一旁同樣手握圖騰柱，嚴陣以待的岡德魯老爺子低聲吩咐道：「看樣子對面那幫子野豬人雜碎是有備而來……今天是沒辦法善了了！」

    聽到老戰友的命令以及那語氣嘲弄的感慨，岡德魯老爺子環視了四周人數將近兩萬的野豬人包圍部隊，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毫不含糊的舉起手掌接連打了好幾個戰術手勢。

    見狀的傳令兵和各級軍官們有樣學樣，紛紛將命令一級一級的傳達下去。片刻之後，數千變身步兵的科多獸騎士們已經抓緊武器，結成曾經身為步兵時演練過無數次的防禦陣型，安靜的等待起戰鬥命令。

    牛頭人這邊頃刻之間成功變陣，展現出自己的精銳風采；而包圍四周那些原本亂鬨鬨、蠢蠢欲動的野豬人部隊，在一陣搔動般的調度後也逐漸安靜了下來，陣列之中難得的表現出一點章法，虎視眈眈的死死盯住圈子內被包圍的牛頭人勇士。

    牛頭人戰士擅長群戰，以寡敵眾更是家常便飯，這一點在卡利姆多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而是人所共知的常識。

    即便如今己方的兵力幾乎四倍於對手，可是面對包圍圈中那些即使已經是被己方「瓮中捉鱉」，卻仍舊一臉的淡然堅韌，面露不屑，絲毫不見緊張慌亂的牛頭人，身為包圍者的野豬人戰士們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甚至還有不少野豬人，對上牛頭人勇士那或戲謔嘲弄、或平淡冷漠的眼神後，忍不住脊背發麻，從腳底生出一團涼氣直衝腦海。

    雖然老唐一直抱怨自己上一次太過於心慈手軟，沒有給那些愚蠢的野豬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可實際上，上一次老唐親自帶隊向剃刀峽谷發動報複姓進攻，已經殺破了不少野豬人的膽子。

    許多親身經歷過那一次屠戮的野豬人士卒雖說恨不能將老唐大卸八塊，扒皮抽筋，可牛頭人一族強悍到令人心生恐懼的戰鬥力以及彪悍狂野的氣勢，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他們的腦子裏。

    這一次，若不是有秘密的盟友暗中支援了大批精良的武器裝備和緊缺的物資，而且身兼大祭司的族長卡爾加刺肋，在「溝通」了先祖阿迦瑪甘之後下達了「聖戰」的死命令，恐怕絕大多數跟牛頭人勇士對壘過的野豬人將士，都絕對不會願意再一次在戰場上面對這幫子兇悍強大、威名赫赫的牛頭人……此時再一次面對這些凶神一般的牛頭人戰士，包圍圈中許多見識過牛頭人凶威的野豬人士卒甚至忍不住雙腿發顫，「呼哧呼哧」的緊張喘息聲不絕於耳，緊握着新武器的雙手緊了又緊，骨節都捏的發白。

    毫無疑問，但使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引起這群心緒緊張的野豬人士卒的激烈反應……「十息的時間！」

    傑瓦恩隊長見麾下的小伙子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拎着圖騰柱大步上前，語氣冰冷而又飽含威脅的怒喝到：

    「十息的時間，若你們還不將包圍圈散開，並對剛剛的偷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與龍角力軍團將攻擊一切阻攔的『敵人』，後果自負！」

    接到老唐的調令便帶隊前往剃刀嶺馳援的傑瓦恩隊長，並不知道幾曰來野豬人的無恥行徑以及貧瘠之地發生的多場戰鬥。

    更不知道牛頭人已經和野豬人撕破臉皮，大督軍古德泰坦之力恐怖圖騰已經下令攻伐剃刀峽谷，屠戮剃刀沼澤、剃刀高地兩座野豬人據點的所有野豬人雜碎。

    不然的話，以傑瓦恩這位老兵的脾氣，恐怕已經直接下令麾下的小伙子們發動攻擊，而不是在這裏要什麼所謂的解釋……可惜，因為科多獸騎兵部隊一路疾行消息不暢，甚至未在幾處水源地補給整頓，傑瓦恩隊長對如今貧瘠之地上已經重燃的戰火一無所知。否則，以老兵傑瓦恩的行伍經驗也絕不會掉以輕心，在怒水河畔被這支野豬人部隊以逸待勞的堵住。

    畢竟貧瘠之地如今是牛頭人的勢力範圍，有誰會在自己家的後花園還小心防範的？

    「十！」

    「九！」

    「八！」

    緊握圖騰柱的傑瓦恩隊長冷眼環視着周圍虎視眈眈的野豬人部隊，不急不緩的沉聲倒數。

    與龍角力軍團最近一年間南征北戰，好的孬的對手碰上了一籮筐，早已打出了自己精銳軍團的名號。連番的大戰磨礪下來，軍團中的每一位勇士都已經算得上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更何況此刻傑瓦恩隊長統帥的可是科多獸騎兵部隊！

    身為陪伴着老唐闖出好大威名的嫡系人馬，能夠入選科多獸騎兵部隊的牛頭人勇士，哪一個不是從十數萬強勇中經過層層篩選，才選拔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

    見識過天災軍團的亡靈海，死磕過燃燒軍團的高階惡魔……此時已經完成了化繭成蝶的過程，晉升為精銳勁旅的與龍角力軍團又怎麼會將野豬人這樣的烏合之眾放在眼裏？

    而身為軍團之中的王牌部隊，科多獸騎士們就算是變身步兵無法發揮出科多獸的衝擊力，依舊是一等一的王牌戰士！四倍的包圍兵力對於這群與龍角力軍團的驕兵悍將來說，根本就是個笑話！

    這群沒腦子的野豬人……他們是把自己當成了獸人的庫卡隆，還是聯盟的第七軍團？

    「五！」

    「四！」

    「三！」

    傑瓦恩隊長冷漠的倒數聲仍在繼續，可隨着預定時間的鄰近，這位牛頭人老兵的眼神已經逐漸冰冷，殺機四溢。如果這群野豬人不識時務，他不介意再給對方一點教訓，讓他們銘記在貧瘠之地的生存規則！

    時間飛逝而過，河畔戰場中的內外雙方將士，已經做好了廝殺準備，只等着統帥將領一聲令下。氣氛一時之間，劍拔弩張……而這時，野豬人的陣列間卻出現了一絲搔動，野豬人那散亂但卻密集的陣型中，慢慢裂開了一道缺口。一位遠比其他野豬人高大的身影手持連枷越眾而出，豪不避讓的展開自己的氣勢，將目光對準了牛頭人一方的將領老兵傑瓦恩。

    「瑞格沃鋼背？」

    傑瓦恩隊長目光一凝，認出了對面野豬人將領的身份，疑惑的開腔確認到。不過下一秒，老兵傑瓦恩已經嗤笑着出聲到：「你不回你的剃刀高地好好當你的武技長，反而來這裏找我們牛頭人的麻煩？」

    「看來上一次軍團將你俘虜，給你留下的記憶還不夠深刻？」

    「或者說古德對你們太過仁慈，反倒讓你們失去了敬畏之心？」

    「看在聖山之戰你們野豬人也同樣出過力的份上……把路讓開，我不追究！否則……」

    「今天，不給出一個讓軍團滿意的交代……你們就等着用你們的血將怒水河染紅吧！」

    傑瓦恩隊長嘴上說的狂妄強勢，可心中卻已然多加了一層警惕。來着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野豬人武技長，古德那個小傢伙口中的「鋼背獸」。

    因為曾經被軍團俘虜過，又曾一起在海加爾山對抗燃燒軍團的惡魔，傑瓦恩隊長對這位跟自己一樣同為九階的戰士也不算陌生。此刻見到瑞格沃鋼背的身影，即便傑瓦恩隊長自認實力更高一籌，也不禁大感麻煩。

    馳援剃刀嶺的任務比較緊急，老兵傑瓦恩可不想在路上耽擱太長的時間。如果能憑藉威勢逼退對方，傑瓦恩隊長自然樂見其成。

    「傑瓦恩恐怖圖騰，與龍角力軍團的老資格將軍。曾是英雄級高手、前任恐怖圖騰族長瑪加薩恐怖圖騰的侍衛隊長，實力九階巔峰……」

    艹着一口口音濃重、含糊不清的通用語，「鋼背獸」掏出懷中的一張小紙條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之後便手指一撮，用力一碾將紙條撕扯的粉碎，重新抬起頭看向了臉色驚訝的傑瓦恩。

    也難怪老兵會驚訝。

    雖然身為軍團的高層，可跟岡德魯的年紀相差無幾的傑瓦恩恐怖圖騰，早已經過了愛出風頭的年紀。平曰里許多露臉的幾乎大多交給類面癱男、暴力牛等一干小字輩，在外人看來似乎並不出彩常常被忽視。

    可眼前「鋼背獸」剛剛毀屍滅跡的小紙條上，卻將自己的履歷挖掘出大半，甚至加入軍團之前的職位也有所了解，這怎麼能不讓老兵感到驚訝。

    心理面疑惑着那張神秘小紙條的來源，經驗豐富的老兵已經感覺到這次野豬人異動的不同尋常……背後似乎有一隻背後隱於暗處艹控一切……這讓見多識廣的老兵傑瓦恩愈加的謹慎。

    「打聽的挺清楚啊？」

    儘管心中疑惑，傑瓦恩的面龐上卻是不顯。微微聳動了一下鼻子，老兵狀似隨意的開口試探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野豬人也開始擅長打探消息了？」

    瑞格沃鋼背雖然面相粗鄙，但絕不是蠢笨之人。比起身邊那些同族，鋼背獸的即便算不得跟他們天壤之別，也絕對遠勝三分。沒有理會傑瓦恩隊長的試探，鋼背獸的面色一肅條理清晰的開口道：

    「我們鋼鬃氏族在這裏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實際上我們並無惡意，只想跟將軍或者說古德大督軍做筆交易。」

    「交易？」傑瓦恩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自己僅剩一根的牛角，略顯疑惑的問道：「說來聽聽……將人堵在河灘上交易，這種方式估計也只有你們野豬人能做的出來！」

    「請轉告古德大督軍，我們野豬人希望他能放棄支援獸人的想法，至少不要派遣援軍躍過怒水河。這是我們跟另一方勢力達成一筆交易的附加條件，阻止你們增援杜隆塔爾的獸人。」

    「鋼背獸」緊了緊手中的連枷，一邊目光炯炯的觀察着對面牛頭人將軍的反應，一邊繼續補充道：「只要古德大督軍同意我們的條件，野豬人，至少是我的鋼鬃氏族絕不會與舒哈魯一族為難。」

    「畢竟，我不是卡爾加刺肋那個老瘋婆子，我知道牛頭人一族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如果能夠避免戰鬥，我自然不願跟與龍角力軍團為敵。更何況，我和許多氏族中的戰士能夠恢復自由，也是托福於古德大督軍的寬容。在這件事上我們鋼鬃氏族欠他一個人情。」

    「可如果你們牛頭人一意孤行的話，就不要怪……」

    「你就怎樣？」傑瓦恩隊長此時已經沒有剛剛的平淡，雙目之中滿是不屑於嘲弄，絲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瑞格沃鋼背的言語。冷冰冰的質問道：「你在威脅軍團？威脅我們舒哈魯一族？」

    「你還知道欠大督軍一個人情？」輕輕地將圖騰柱提在手中，傑瓦恩已經是滿臉的冷笑：「你們野豬人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寬容？」

    「我不管你們這群野豬人渣滓究竟是跟那一方勢力做成的交易，但在卡利姆多這片土地上，沒有人能威脅大地母親的子孫而不付出代價！更沒有人能夠頤指氣使的干涉我們舒哈魯的行動和決斷！」

    「跟軍團做交易？你們野豬人還沒那個資格！」

    「想要攔住我們科多獸騎兵部隊？」冷哼了一聲，傑瓦恩隊長那猶如洪鐘大呂的嘲諷在響徹了整片戰場：「就憑你身後那不到兩萬的烏合之眾？」

    猛地將沉重的圖騰柱向地面上一砸，令腳下的土地片片龜裂，傑瓦恩隊長已經不屑與再跟這群無理取鬧的野豬人白痴們多費唇舌，沉聲「廢話少說！」

    「讓開或者死！」

    「這是你自找的，愚蠢的牛頭人！」傑瓦恩隊長的嘲諷和強勢宣言讓瑞格沃鋼背氣的微微發抖。揮手抖開連枷上的鐵鏈，鋼背獸雙目噴火的瞪着已經手握圖騰柱擺開戰鬥姿態的牛頭人老將軍，不屑嗤笑到；「如果是統帥科多獸騎兵的是那位古德大督軍，我絕對不會如此不智帶隊前來包圍埋伏……可如果是你這個一大把年紀的老傢伙……我倒是願意試試！」

    「呵，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以為老人家好欺負？」老當益壯的傑瓦恩也被鋼背獸的挑釁挑起了火氣，嘲弄般的諷刺了一句對面的野豬人雜碎，老兵已經將圖騰柱一橫，冷聲暴喝道：「我倒想看看，你能在我手底下撐過多久！」

    說罷，在軍團勇士們齊聲吶喊的戰鬥怒火聲中，老兵傑瓦恩已經以不遜於任何年輕人的矯健身手衝鋒而去，咆哮出了攻擊命令：

    「與龍角力軍團，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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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餘暉下，無盡之海那好似無邊無際的海面上，一支由數百艘戰艦型組成的龐大艦隊正安靜的懸停在難得平靜的海面之上。

    巨大的魔動船，庫爾提拉斯海軍的旗艦，戴林普羅德摩爾海軍上將的座駕——「海上王權」號折射出金屬特有的光芒，在群艦的拱衛下，顯得格外的威武。

    「叩叩叩！」

    「進來！」

    「海上王權」號的船長室中，伏案研究着卡利姆多地圖的海軍上將，聽見敲門聲，頭也不抬的出言命令道。

    「陛下！」一名一身蔚藍色海軍戰袍的海軍中尉走進房間躬身行禮後，畢恭畢敬的稟報道：「暴風王國的特使已經回來了，正等待着您的接見。」

    「哦？讓他進來吧！」

    聽聞部下的匯報，戴林上將終於從地圖上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儀容後，靜靜的看向了船長室的大門。

    不大一會的功夫，一位一頭黑髮，面色堅毅，身形矯健猶若獵豹的年輕人不卑不亢的走進了船長室，躬身行禮後一臉微笑的開口道：

    「戴林上將，打擾您了。但是我的密探們已經將消息傳回來了，我想您應該會有興趣聽取一下我的匯報。」

    「呵呵，不愧是聯盟最頂尖的情報組織，效率果然驚人。」聽到黑髮年輕人的回稟，戴林上將饒有興致的打量了這位「暴風王國特使」好半晌，然後才用滿是威儀卻又掩飾不住其中的興致勃勃的語氣開口道：

    「希望你給我帶來的是好消息……暴風王國特使先生。」

    「或者說……軍情七處的馬蒂亞斯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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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格瑞瑪，酋長大廳。

    端坐在酋長王座之上的薩爾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承載着「緊急軍情」的密函，待到通篇看過之後。一向沉穩睿智的薩爾已經是面色陰沉，眉頭緊鎖，仿佛能滴出水來。

    「古德，來看看這個！」

    薩爾在心中將密函上的信息權衡分析了片刻後，不禁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到正和伊崔格在巨大沙盤前討論着目前戰局態勢的老唐身邊，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了正一臉詫異的打量着面色不善的自己的老唐手上，一語不發。

    瞥了一眼眉頭緊鎖的薩爾，老唐按下心中的意外，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密函之上，快速的瀏覽了起來。可是越看，老唐的心裏越是驚詫。等待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老唐那難看的面色已經跟一旁的薩爾不相上下了……「消息準確麼？」

    神色凝重的看向薩爾，老唐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麼樣子。既有被人算計的惱怒，也有對出手之人的好奇和驚訝。

    「是沃金的字跡沒錯，而且密函中也有我們約定的密碼。」

    薩爾點了點頭，隨手在密函上播撒了一道元素之力。下一秒，只見密函的信紙上突然閃現出一道散發着血紅色的光芒圖案——是部落徽記。

    「既然密函不是作假，那密函上的內容就必須加以重視了！」

    老唐的心中一緊，快速的轉過身在沙盤上標註了起來。片刻之後，忙忘了一切的老唐眯起眼睛，凝視着沙盤上的態勢，凝神靜氣，沖一旁的薩爾冷笑道：

    「拉攏或者說收買野豬人搔擾貧瘠之地，牽扯着我們舒哈魯的精力；派遣或者說逼迫魚人和血帆海盜攻打回音群島，讓暗矛氏族無暇他顧……」

    「靠着一幫子散兵游勇和烏合之眾，一時之間還真讓他牽制住了卡利姆多大路上能為獸人提供支援的兩股部落援軍……」抱住自己的臂膀，老唐一臉嘲諷般的挪揄道：「誰說海軍上將為人急躁，貪功冒進的？」

    「這不挺精明的麼？」

    「愣是讓他把一場沒什麼勝算的糊塗仗，下成了一盤大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