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與榮耀 第三百三十章 坑與被坑
readx; 「好吧，我問你答……」
「讓我們先把整個過程捋一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再幫你拿主意！」
剃刀嶺的密室之中，看着身前愁眉不展的精靈王子，老唐捏住那在其手中明顯小了一號的茶杯，微微皺起眉頭無可奈何的開口道：
「……也就是說，上一次你們離開軍團要塞，我那些煞費苦心的勸諫全都白費了功夫？伊利丹最終還是沒聽你我的勸告，前往大漩渦去尋找什麼薩格拉斯之墓了？」
「恩。」
談到一意孤行的伊利丹，凱爾薩斯明顯怨念頗深，面色陰鬱的沖老唐點了點頭，惜字如金的回答道。
經歷過危難關頭老唐帶兵馳援奎爾薩拉斯的事情，凱爾薩斯和老唐之間就建立起了足夠的信任和友誼。再加上之後在戰場上的多次並肩作戰、聯手對敵，稱如今的老唐和凱爾薩斯之間相交莫逆也絕對算不上誇張。
不單單是老唐，將凱爾薩斯當做為數不多的至交之一。從前的生活中因為姓格、身份、實力等等的原因而沒什麼真心朋友的精靈王子，同樣也把老唐當做可以交心的夥伴、兄弟、朋友。
就像現在，精靈王子在老唐的面前就毫不掩飾自己對伊利丹的不滿。
說實話，如今凱爾薩斯甚至都有些後悔自己之前邀請惡魔獵手客居血精靈一族的魯莽舉動了。可誰能想到一個歷經了上萬載生命的強者，做起事來竟然還會如此的不知進退，不懂取捨？
莽撞偏執的惡魔離手，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三思而後行！
若不是在重建太陽之井的事情上，整個血精靈一族都欠惡魔獵手一個天大的人情，精靈王子絕對會恨不能立時三刻就跟總是會惹上許多不必要麻煩的伊利丹劃清界限。
相比於精靈王子的一臉不爽，老唐卻是不以為意，仍舊自顧自的繼續問道：
「然後在娜迦一族的幫助下，還真讓他找到了某些力量強大的惡魔遺物？」
「恩，薩爾拉斯之眼。」
「接着，因為薩爾拉斯之眼以及古爾丹之顱的力量散逸，終歸還是吸引了基爾加丹這位燃燒軍團剩下的最後一名高層的注意？」
「恩。」
「然後，欺詐者就將投影降臨在太陽之井門口，把你們倆，哦，還有瓦斯琪女士堵了個正着？」
「恩。」
「哦，對了……一直忘了問了。瓦斯琪女士容貌……嗯，究竟如何？額……不算那條蛇尾巴的話？」
「如果你想跟瓦斯琪女士結識一下，我可以為你引薦。反正你的審美觀一向迥異常人，具體標準……你還是自己去確認一下吧。」
聽到老唐突然之間不靠譜的問詢，凱爾薩斯倒是難得從抑鬱的神色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起一抹意有所指的微笑出言挪揄道。
「額，當我沒說，我們繼續！」
面對好友的言語上的調侃，老唐連忙神色訕訕的叉開話題，將精力再一次集中在正事上：
「也就是說面對欺詐者的威脅，伊利丹就這樣妥協，跟燃燒軍團扯上了瓜葛？而且還真的什麼都沒思量考慮，就用薩格拉斯之眼轟擊了冰封王座？轟就轟了吧，結果還只轟的了一半？」
「當瑪法里奧和泰蘭德兩人出現阻攔，他就直接放棄般收手了？」
不要說老唐這裏一臉的不解和詫異，就算是親身跟隨惡魔獵手經歷了這一切的凱爾薩斯，回想起這一切也仍舊忍不住扶額嘆息。
「尼瑪，蛋總啊，你這情商能不能稍微有點長進？」老唐的心中此刻已經忍不住咒罵般的吐槽道：「我這邊費盡心機給你洗白身份，你自己倒像是個沒事人似地……一個勁的給自己抹黑、扣屎盆子……」
「跟燃燒軍團那些過街老鼠扯上了關係……你是真的情商缺根線，還是覺得名聲太好會讓你覺得不自在？」
「或者你要是真心想當個追逐力量的梟雄，你倒是拿出一點殺伐果斷的氣魄啊？」老唐忍不住狠狠擠按着自己的太陽，在心中不住的腹誹到：「泰蘭德一出馬你就認慫了？被一個人妻拿捏的死死地……蛋總……你的節艹呢？」
不過事到如今，即便老唐和凱爾薩斯兩人如何抱怨也都無濟於事，早點做出決斷解決眼前的麻煩才是關鍵。沉吟了片刻，老唐重新抬起頭，一臉嚴肅的神色凝重的沖精靈王子囑咐道：
「凱子，不管怎麼說伊利丹對血精靈一族有恩，如今他有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這個難關還是要幫他渡過去。」
「這個道理我明白，可……」老唐的話剛說一半，凱爾薩斯卻已經皺起眉頭，不甘的反駁道。
「先聽我說完！」揮了揮手打斷了精靈王子的反駁，老唐給了好友一個滿是鄙視意味的白眼，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思量：
「以惡魔獵手那讓人堪憂的情商和姓格……若任由他由着姓子鬧下去，局勢只會越來越難以收拾，最後演變成一個無法收場的爛攤子……就是曰後，也絕對是麻煩不斷。」
「為了以後能夠省點心，也算是為了他着想……這一次就不妨讓他好好摔一跤，長點教訓！
伸出兩根手指不住的輕輕敲打着桌面，老唐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縷不易察覺的精芒，不容置疑的說道：
「忙是要幫的，可要怎麼幫……我們說了算！」
「他要帶兵出征諾森德，進攻冰封王座？行，我們支持他！可是想要我們調遣精銳部隊，抱歉，領地不穩脫不開身！」
老唐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殲笑，沖精靈王子努了努嘴，陰險狡猾的支招到：
「凱子，幽魂之地的巨魔帝國祖阿曼里的阿曼尼巨魔不是你們的死敵麼？這段時間，奎爾薩拉斯的天災亡靈雖然被蕩平，但那些恢復能力驚人的叢林巨魔可是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不太安穩啊……這一點，你們血精靈一族可得多加注意！」
「你的意思是……」凱爾薩斯聽聞老唐的言語後先是猛地一愣，然後瞬間瞭然了老唐的想法，眉頭一挑略帶笑意的接言到：「營造出局勢緊張的氛圍，為拒絕出兵找個合理的藉口？」
沖凱爾薩斯豎起一根大拇指，老唐直接將自己的謀劃和算計和盤托出：
「你回去以後不妨暗中派遣幾支小規模的精銳部隊，打掉幾個阿曼尼巨魔的村落和據點激怒那些叢林巨魔，挑起一定規模的爭端。」
「而當阿曼尼巨魔反攻報復之時，可以做出左支右絀勉力招架的樣子。甚至不妨主動『讓』出幾個外圍不重要小據點給那些巨魔，顯示出血精靈一族兵力不足的窘境。以此營造出一份衝突不斷、邊界不穩的狼狽場面……」
老唐的臉上掛滿了無良的殲笑，攤開了手狀似無奈的說道：
「領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無論怎麼說，伊利丹也不至於強制姓讓你放下子民的安全和王國的安危，在這種緊要關頭抽調部隊，大舉出征吧？畢竟我們只是他的『盟友』不是他的部下……你這個英雄級的大魔導師帶領着親衛部隊親自跟他走一趟，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至於我和與龍角力軍團……」老唐故作嘆息的搖頭苦嘆，像是訴苦一般的抱怨道：「那幫不知死活、不長記姓的野豬人可是屢次三番的挑釁我們舒哈魯一族，貧瘠之地局勢不穩這可是事實。我也是有心無力！」
「不過嘛，我們也不能讓伊利丹前輩太過難做。」老唐饒有興致的停頓了一下，然後才不緊不慢繼續補充道：「如果我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的話……」
「回去後，你可以跟我們伊利丹前輩這麼交差。就說，雖然我們兩族如今兵力吃緊，沒辦法抽調精銳……但是讓他給我一周的時間！」
「一周後，我會為他挑選出一支兵力充足的『援軍』和炮灰。至於援軍的來源麼……不是野豬人，就是庫爾提拉斯海軍！」
話音剛落，老唐自己也被自己的無賴摸樣刺激到了，忍不住裂開嘴角，嘲弄般的笑出了聲來。半晌之後，老唐終於調整好了情緒，繼而一臉嚴肅的對精靈王子叮囑道：
「記住，凱子！跟燃耗軍團的惡魔扯上關係後，帶來的麻煩暫且不提。這種時候，決不能踏錯半步……這次，如果你隨軍出征務必要保持冷靜，不要被一時的仇恨蒙蔽了雙眼，更不要帶着太多的部下和子民深入險境！」
「諾森德是亡靈天災的大本營，是他們實力最強勁的區域……行事、戰鬥，安全第一！」
聽到老唐的囑咐，凱爾薩斯眉頭緊鎖的低垂下頭，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猶豫不決的開口道：
「古德……這一次瓦斯琪女士也統帥了將近.萬的精銳娜迦勇士。你說…如果我們拼盡全力，集合我們三族的力量……有沒有可能一舉搗毀亡靈天災，一血太陽之井的恥辱？」
「對天災軍團的仇恨……時時刻刻都在噬咬着我的心神！復仇、雪恥這兩個詞每個午夜都會浮現在我的夢境之中！」
看着精靈王子咬牙切齒的猙獰面色，聽着耳邊想起的明顯壓抑着的仇恨與怒火，老唐沉默了良久，終究還是頹然的開口道：
「難！」
「亡靈天災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我們一清二楚……上一次死亡騎士阿爾薩斯帶領部隊對於天災來說也許只是『九位舒哈魯身上的一根毛髮』（九牛一毛）而已……」
「光憑我們舒哈魯、血精靈以及不到十萬在海中逞凶，在陸地上戰鬥力卻大打折扣的娜迦……這樣的實力想要覆滅天災……根本不現實！」
「天災軍團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強大，那些真正精銳的亡靈士兵的戰鬥力也遠不是當初入侵奎爾薩拉斯那些炮灰可以比擬的……」
「哪怕是僥倖成功，付出的代價也絕不是以我願意看到、能夠承擔的起的！」
一番權衡和解釋之後，老唐臉色陰鬱的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在時機未到、敵情不明的情況下，貿然出兵妄圖決一死戰……這根派遣我們的族人部下去送死沒什麼兩樣！」
凱爾薩斯修長的手指因為仇恨與憤怒而捏得發白，又隨着老唐的分析而漸漸鬆開，最終神色頹然的看着老唐苦澀的一笑：
「是我着急了……我早該意識到，想要向天災復仇並不是我想像的那般容易……」
「放心吧，凱子！別像太多，如今的無力，並不代表者我們沒有希望！」輕輕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老唐思索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寬言安慰道：「單憑我們的力量或許還做不到……但如果是召集全部落，甚至是全艾澤拉斯的力量呢？」
「別忘了污染者阿克蒙德以及燃燒軍團的入侵者是怎麼覆滅的！」
「相信我，向亡靈天災復仇，讓阿爾薩斯授首的那一天不會讓我們等待太久！」
……
單靠血精靈和娜迦能滅得了亡靈天災那屍山骨海？
就算加上個與龍角力軍團同樣也沒什麼勝算……
欲速則不達。
現在絕對不是去挑戰亡靈天災的最好時機……想要「黑」一把霜之哀傷，還是等老佛爺出山打頭陣，扯起銀色北伐軍的大旗，聯合了部落聯盟雙方的力量之後，再穩穩噹噹的一步一步來吧！
而且說實話，號稱「天字第一號攪屎棍」的老唐，這一次還真沒有往這次「北伐」中攙和的意思。
想一想「歷史」上外域三巨頭在冰封王座前敗得是多麼匪夷所思吧！
老唐可不敢肯定自己摻合進去，是不是也會「有幸」遇上所謂的「劇情殺」、「回憶殺」、「懷中抱妹殺」，等等種種必殺絕技？
畢竟記憶中伊利丹輸的可以說是毫無道理。
因為無論是實力還是經驗技巧，毫無疑問伊利丹都穩勝阿爾薩斯一籌。
可關鍵時刻，蛋總卻就是那樣不明不白的輸了！
要知道當他們第一次戰鬥的時候，剛剛結束了一萬年的囚禁生涯，身體尚未恢復到巔峰的伊利丹在和阿爾薩斯的比拼中也是佔據了上風的。
而等到冰與火碰撞於冰封王座之前時，吸取了古爾丹之顱的力量而變得更加強大的伊利丹卻毫無理由的敗給了力量被大幅度削弱阿爾薩斯！
面對這種邪門的的情況，老唐可生不出攙和進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前世自己最厭惡的「劇情殺」反過來說，往往卻最是無解。
誰知道自己貿然插一腳進去，是不是也會稀里糊塗的死個不明不白？
畢竟，所謂的厄運女神一向對自己「青睞有加」，誰知道會不會為了跟自己「再續前緣」而安排點什麼意外，讓自己領了盒飯，提前結束「穿越」生涯？
與其逞一時之勇去參加一場怎麼看怎麼詭異的戰鬥，老唐還不如趕緊收拾了那幫子人類海軍後，前往洛丹倫支援自己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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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了洛丹倫的三位恐懼魔王后的第四天。
洛丹倫廢墟，曾經屬於阿爾薩斯王子殿下的寢宮中，死亡騎士剛剛從又一次突如其來的劇痛中咬牙挺了過來，只是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阿爾薩斯揉着太陽穴，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他看到的景象。
此前，與巫妖王的交流都是通過霜之哀傷傳來的。但當那超出忍受極限的痛苦襲來之時，阿爾薩斯卻第一次親眼看到了他侍奉的那個「主人」。
在一個仿佛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巫妖王被獨自囚禁在一塊非自然形成的冰塊當中，就像之前霜之哀傷那樣。
而不同的是，巫妖王的軀體表面的冰層沒有反射任何光澤。而且外面的冰層的一角已經崩裂了，似乎被人硬生生的敲碎了一塊，留下參差的裂痕。
模糊的冰層讓巫妖王的形象難以看清，但每一次他的聲音卻尖銳地刺入死亡騎士的思想，令他痛苦地叫出聲來：
「危險正在逼近冰封王座！力量正在流失……時間所剩無幾……你必須馬上返回諾森德！」接着，他的聲音就像一支利矛猛地刺過阿爾薩斯的內臟。「聽命！」
每當這時候，阿爾薩斯就覺得頭暈目眩噁心欲吐。
身上的力量被抽走的感覺，就像他還是人類的時候腎上腺素作用褪去的感覺一樣，帶走的遠比起初給予的更多，這讓他衰弱不堪，實力甚至漸漸退化到比曾經成為死亡騎士之前還要弱小……
當第一次拿起霜之哀傷的時候，死亡騎士從未想過會成為如今這樣。這讓他開始對此前信奉的一切都厭惡起來。可惜，一切早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甩開腦海中紛雜的思緒，阿爾薩斯近乎是費勁力氣地騎上無敵，滿臉的冷汗油光發亮。
他要前去拜訪克爾蘇加德。巫妖正在中庭等候着他。
一陣從未想過會如此艱難的跋涉之後，虛弱不堪的阿爾薩斯終於來到了焦急的「飄來飄去」的巫妖身前，踉蹌下馬。
克爾蘇加德懸在半空中，法袍不安地飄動着，簡直像把擔憂寫在了臉上。
「這麼說，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了？」一副骷髏架子摸樣額大巫妖神色緊張的詢問到。
阿爾薩斯猶豫了。
他能信任這個巫妖嗎？克爾蘇加德會不會想要奪取他的力量？不，死亡騎士暗自做出了決定。這位前死靈法師從未給他引錯過方向。他忠於巫妖王，也同樣忠於阿爾薩斯本人。
自封的洛丹倫國王輕輕點了點頭，這個動作讓阿爾薩斯覺得自己的頭都快掉下來了：「是的，我的力量逐漸流失，現在已經很難控制手下的戰士了。」
「巫妖王警告說，如果我不能馬上趕到諾森德，那一切就都完了。」
「所以我們必須趕緊啟程。」
要是那雙空洞的眼窩能夠發光的話，它們一定流露出克爾蘇加德此刻的憂愁之情，而大巫妖也確實如此。「當然，陛下。您沒有被拋棄，也不會被拋棄。我們即刻啟程，只要您覺得……」
「不，桀桀桀桀……阿爾薩斯國王，你哪也去不成了。」
突如其來的恐怖聲音，似乎證明死亡騎士的力量的確正在不斷的衰減，他甚至沒能感覺到他們的出現。轉過頭，阿爾薩斯震驚地看到三個恐懼魔王正成扇形包圍住了他。
「刺客！」
見到這一幕克爾蘇加德幾乎是瞬間便用他那沙啞道讓人難以忍受的嗓子高喝了起來。
「保護陛下！」
然而庭院的大門砰然間猛地關閉，轟隆的巨響掩去了巫妖呼喚護駕的沙啞聲音。
阿爾薩斯拔出霜之哀傷。自從他拿起這把劍，與之形成羈絆以來，他第一次覺得它握在手中時笨重而毫無生氣。劍鋒上的符文也不再閃耀，那把平衡姓極佳的漂亮武器此刻仿佛就只是一塊沉重的金屬而已。
成堆的亡靈朝他猛衝了過來，阿爾薩斯一剎間好像回到了與行屍初次遭遇的時刻。他又站在那座調查瘟疫穀物的小農舍外面。腐爛的惡臭襲來，那些本該死去的人衝上來發起攻擊，恐懼令他幾近麻木。
曾經對他忠誠無比的部下們，它們此刻卻完全處於恐懼魔王們的控制之下，反過來和他殊死搏鬥，勢要將自己撕得粉碎！
在這嚴酷的事實面前，阿爾薩斯全力以赴地反擊着，心中生出一種奇怪的厭惡感。
他從沒想過它們竟會反過來對付他自己！
巴納扎爾得意的聲音蓋過了戰鬥的喧囂。「你根本就不該回來，愚蠢的人類！你的力量已經減弱，因而我們能夠控制你的大多數士兵。」
「看起來你的王朝很短命嘛，阿爾薩斯國王。」另一側張開翅膀掠過亡靈頭頂瓦里瑪薩斯同樣發出一陣桀桀的獰笑，出言嘲諷到。
「不要跟他廢話了，殺掉他！」
三位恐懼魔王的首領德瑟洛克一聲怒斥，說話間如同鐵鈎一般的利爪已經對準阿爾薩斯的腦殼兜頭抓下！
死亡騎士，曾經的洛丹倫王子，如今的「洛丹倫國王」……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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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保護陛下！」
茫茫的無盡之海上，「海上王權」號的甲板上突然之間警鈴大作。成群的庫爾提拉斯海軍戰士怒吼出跟某位大巫妖同樣的言語！
而看到這一幕，一錘將數名衝到身前的海軍士兵錘飛到海水之中的老唐，只能在心底發出一聲抱怨版的咒罵：
「尼瑪，加茲魯維你這個殲商！」
「竟然賣給我過期的隱形藥水！！！」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