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王奮起一溜煙的跑向家中。
 : : : : 他要趕快回家洗個澡,雖然身上沒有了髒東西,但是畢竟只是簡單的沖刷了一下,難免還有異味。
 : : : : 說實話,他對現在的自己也感到噁心。
 : : : : 好在他的家距離學校不算太遠,步行大概十五分鐘。
 : : : : 這是一片平房區,相聯的紅磚房院落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巷子。
 : : : : 王奮起剛跑到自家所在的巷子口,迎面撞見了鄰居姜大媽。
 : : : : 「喲,奮起,今個怎麼沒上學啊?」
 : : : : 王奮起一邊往家跑一邊敷衍:「回來取點東西。」
 : : : : 「取什麼東西啊?哎喲,你這穿的是誰的衣服啊?你奶奶可沒在家,上社區門診開藥去了。」姜大媽看着王奮起穿着不合體的肥大運動服,有些疑惑。
 : : : : 「我衣服弄髒了,回來換一套……」王奮起受不了姜大媽的刨根問底和磨磨嘰嘰,只能加快速度,儘快從她眼前消失。
 : : : : 「這是什麼味啊?怪怪的。」姜大媽望着從她身前一閃而過,一溜煙消失跑進家門的王奮起的背影,使勁嗅了嗅鼻子。
 : : : : 奶奶不在家,倒是正好,省得費口舌。
 : : : : 王奮起關好房門,來到衛生間,脫光了衣服,打開熱水器,反反覆覆的好一陣沖洗。
 : : : : 再多抹了幾遍沐浴露,然後舉起手臂湊到鼻子下面,使勁聞了聞。
 : : : : 嗯,還不錯,終於香噴噴的了。
 : : : : 洗罷了澡,再翻找出一身乾淨衣服換上,然後將楊老師的那套運動服用洗衣粉泡在盆里,他才躺在床上,靜靜的用心去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內部。
 : : : : 那團火此刻好像已經平息了。
 : : : : 渾身奔騰的熱流也漸漸消失了。
 : : : : 但從頭頂到小腹的中軸線上,卻感覺到錯落有致的出現了一些個點位,每個點位都微微有些酸楚痛麻。
 : : : : 最明顯的,是肚臍附近的腹內,有一個點有着不斷充盈的膨脹感。
 : : : : 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 : : : 自己怎麼會突然有了神奇的力量?
 : : : : 難道是像看到的網絡小說裏面描寫的那樣,自己掉進糞坑後,被人穿越重生了?
 : : : : 想到這裏,他趕緊起身找到鏡子照了照。
 : : : : 一切如初。
 : : : : 不對,小說里的重生大多是不記得後世的事情,對眼前的世界充滿陌生感,對前世倒是多少有些記憶,而眼下自己根本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疑惑和不明,套路也不對嘛。
 : : : : 思來想去,他回想起掉進糞坑的一剎那,自己喝進那一口的糞湯中,好像有個圓圓的、滑溜溜的東西嗆進了喉嚨,被自己吞進了肚子裏。
 : : : : 而且,自己獲得神奇能量的那一刻,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力量的源泉來自腹內。
 : : : : 看來,關鍵的東西還是在自己的肚子中啊。
 : : : : 王奮起又慢慢躺下,細細感應自己的腹內。
 : : : : 嗯,他終於感覺到,小腹內有一點隱隱發熱。
 : : : : 但還是不知所以。
 : : : : 唉,自己又不能把肚子剖開了檢查,先隨它去吧。
 : : : : 不管怎麼樣,自己有了神奇的力量,起碼有機會找張三胖等人一雪恥辱。
 : : : : 想到這裏,他猛地起身,準備再試一試那種神奇的力量。
 : : : : 他來到房子的後面,這裏有個小小的後院,放了一些雜物。
 : : : : 院子的角落裏擺放着一口不大不小的缸,是奶奶用來醃菜的。
 : : : : 以前王奮起曾經嘗試着搬動這口缸,但由於裏面有很多醃菜,加上缸的底部已經被土掩埋了一些,所以他使出吃奶的勁去搬,結果那口缸卻紋絲不動。
 : : : : 現在,就用它試一試自己從天而降的神力。
 : : : : 王奮起半蹲身子,雙臂環抱住大缸,開始運力。
 : : : : 一股熱流再度從腹中噴涌而出,流向全身。
 : : : : 「嘿。」
 : : : : 只見王奮起將大缸穩穩的抱起,並在院子中間轉了幾個圈,才慢慢放回原位。
 : : : : 如此發力,他並沒有氣喘,也沒有出汗,只是渾身有些滾熱發燙。
 : : : : 靠,真特麼神奇啊。
 : : : : 張三胖,你們幾個狗雜種等着爺來收拾你們吧。
 : : : : 王奮起喜不自禁。
 : : : : ……
 : : : : 從王奮起家所在的這個浦溪縣往東二十公里,是一片巍峨蒼茫的連綿山巒。
 : : : : 這一山脈叫做天乙山,也是遠近聞名的旅遊風景區。
 : : : : 天乙山深處的一個莊園內,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裏,床帷低垂,瀰漫着一股隱晦詭異的氣息。
 : : : : 屋子裏一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 : : : 一張大床上,躺着一個瀕死的男人。
 : : : : 這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男人,臉色灰暗,氣息微弱,僵直的躺在那裏,只有那偶爾轉動的渾濁眼球,才使人覺得,他還活着。
 : : : : 床前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蓄着一字胡,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盯視着床上瀕死的人,低聲喝問。
 : : : : 「快說,你把那東西藏在哪裏了?」
 : : : : 瀕死男人只是眼珠轉了轉,仍舊不言。
 : : : : 「海子,我一直待你不薄啊,那東西可是我的命根子,也是我們門派唯一的指望。有些事情你是誤會了,沒有理解我的苦衷,但你不能將那東西私自處理了,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對得起我們門派嗎?」
 : : : : 一字胡用近乎哀求的口氣說道。
 : : : : 「對不起,掌門,我,我不是恨你和門派,我只是不想讓它再害人。」瀕死之人終於開口,聲音微弱。
 : : : : 一字胡連連搖頭:「你錯了,這是奉獻、是犧牲,不是害人。我們做任何事業都要付出犧牲,才能成就偉業。海子,我不是跟你講過多少次,如若我們摸索出成功的經驗,那我們門派一統江湖的時代就會很快到來。」
 : : : : 被叫做海子的瀕死男人灰暗的臉上擠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極為可怖。
 : : : : 「算了吧,不要再糟蹋生命了,實話告訴你,我把它扔了,扔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它永遠的消失了。」海子說完,仿佛再也沒有氣力支撐沉重的眼皮,雙目緊緊的閉上了。
 : : : : 一字胡氣得臉色鐵青:「混蛋,你特麼就是個傻瓜加混蛋。」
 : : : : 他一轉身,看向身後站立的一男一女。
 : : : : 男的,光頭,二十五六歲,中等個頭,身體壯實,長相兇狠。
 : : : : 女的,二十三四歲,長髮及腰,容顏秀美,雖然穿着一身寬鬆的休閒裝,卻仍然掩蓋不住那豐滿誘人的身段。
 : : : : 一字胡出手如閃電,一下子掐住了女子白皙的脖頸。
 : : : : 「海子,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你是最喜歡她的,你如果帶着秘密去死,那我就掐死她,讓她給你陪葬,一起進墳墓。」
 : : : : 一字胡的出手和他所說的話,讓那個長發美女頓時花容失色,但卻無法掙扎。
 : : : : 海子費力的睜開了雙眼,氣息殘喘的看着這一幕,眼裏流露出憤怒的目光。
 : : : : 但是,他那已無血色的雙唇還是緊緊抿着的,不肯開口。
 : : : : 「既然你不怕她死,那我就成全你們,一起去死吧。」一字胡怒吼着,將長發女子拽到床前,手上再度用力。
 : : : : 長發女子掙扎着,張大了嘴巴呼吸,原本俏麗的面容變得越來越扭曲可怖。
 : : : : 「快……放開……她,我……我告訴你。」海子憤怒的瞪着眼睛,氣喘吁吁的說道。
 : : : : 「說。」一字胡沒有馬上鬆手。
 : : : : 「浦……溪……」海子劇烈喘息起來,費力的吐出幾個模糊的字眼。
 : : : : 「快說。」一字胡急了。
 : : : : 「……學……校……里……」
 : : : : 在斷斷續續的說出最後幾個模糊的字眼後,海子身子一震,眼睛一翻,沒了氣息。
 : : : : 光頭男子上前一探脈搏,然後對一字胡說道:「死了。」
 : : : : 一字胡鬆開了掐着長發女子脖頸的手,低低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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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玉蝶,對不起,我只是嚇唬他,做樣子給他看的,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 : : : 那個名字叫玉蝶的女子低着頭,面無表情,也不言語。
 : : : : 「他最後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嗎?」一字胡問向二人。
 : : : : 「好像說的是浦溪。」光頭皺着眉頭回憶道。
 : : : : 「你呢,聽出什麼了?」一字胡看向玉蝶。
 : : : : 「最後說的是學校,其他的沒聽清楚。」玉蝶低聲回答。
 : : : : 「浦溪,學校。看來,他是將那個東西藏在浦溪縣裏的某所學校裏面了。」一字胡雙眉緊鎖的分析道。
 : : : : 「或許不是藏起來,聽他的意思,是恨那個東西,給扔掉了。」玉蝶抬起頭來,看着一字胡,輕聲說道。
 : : : : 一字胡思忖片刻,在室內踱了幾步,然後看向光頭吩咐道:「明強,你馬上派人,去浦溪的各所學校,暗中打探一下。記住,一定要低調進行,絕對保密。」
 : : : : 說罷,他看了看死去的海子,然後來到窗前,凝視着窗外的蒼茫原野,低沉緩緩的說道:「那是流傳萬年、可以改變世界的神物,絕不會就此遺失、湮滅,我們一定會找到它,用它來照耀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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