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介紹一下我的學生,趙。」
羅貝托再一次跟着阿爾伯特·威爾馬斯教授,或者現在可以叫他小阿爾伯特·威爾馬斯教授了(因為他的父親老阿爾伯特·威爾馬斯教授的畫像,雕像還有名字至今還保留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展廳里,作為榮譽教授的殊榮。)
阿爾伯特教授向他推薦了一位來自亞洲的學生,那個亞洲學生長着亞洲的平均身高,比阿爾伯特教授稍微矮一點。黃色的皮膚,這是來自亞洲人的特點。眼前的亞洲人看起來要比這個年紀的同齡人小,完全不同的血統,在很多方面確實有着很大的差異。
「你好。」趙的語言非常流利,這讓羅貝托感到有些佩服。
「趙前幾天給了我一份相當有趣的文獻,我們這幾天打算一起研究一下。我想邀請您與我們一起同行。」阿爾伯特教授說道。趙向羅貝托善意的笑了笑,羅貝托從這個亞洲人的眼中看到一種睿智的神態,他毫無疑問具有着非常豐富的底蘊涵養,這也恰恰是這個亞洲人身上體現出的神秘的地方。
「很高興認識你,羅貝托先生。」趙以一種亞洲式的謙遜態度向羅貝托表示禮貌,羅貝托也自然的用最得體的方式回應。亞洲人的那種謙遜的禮儀在羅貝托看來一直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內涵在其中。
「我拜讀了您的那篇論文,我感覺您的見解非常深刻。往往距離真相最近的理論,卻是離主流學術界最遙遠的。在我的家鄉,這些見解也一樣不被主流學術界認可,但是在民間卻廣為流傳。很有意思的是,在這方面的內容,我們的祖輩,有些甚至並不認識文字閱讀的老人們卻知道的更多。」趙說道,他們一路避開人群,往三樓走去,阿爾伯特教授邀請他們去辦公室繼續討論。
「我知道在亞洲廣為流傳的很多傳言,有一些內容也被記錄了下來。甚至也有很多內容至今還在延續下去,一些類似的古老傳統,還有祭拜。」羅貝托很慶幸自己曾有一段時間着迷於研究亞洲文化,即使現在看來,那個東方世界的神秘絲毫不減。
「哦,我感到很高興,非常高興,我相信你會對我們的文化感興趣的,而我們的文化確實值得深入研究,因為它們古老,並且傳承至今。」趙說到這裏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種對於自己文化的自豪感,羅貝托和阿爾伯特都能感受到,而且確實如此,亞洲國家的古老和神秘是不可否認的。近百年來東西方雖然開始了交流,但至今亞洲依然還充斥着重重迷霧,令人嚮往。
「請進。」他們三個人來到了辦公室里,阿爾伯特邀請他們兩人坐到他的辦公桌邊,然後他到咖啡機旁邊給他們兩人準備咖啡。羅貝托和趙暫停交流,一邊在腦子裏思索着接下來的交流內容,一邊等待着阿爾伯特·威爾馬斯的加入。
「有聽聞過阿卡姆附近幾個地方的巫術傳言嗎?比如西邊山區的水庫,那裏傳說在水庫建成之前是一片荒原,關於那個地方阿卡姆地區曾經有一段時間謠言四起,聲稱那裏由於古代印第安人的祭拜或者是有些別的什麼……來自天外,那片土地多年來讓這裏的人人心惶惶……」阿爾伯特教授端着杯子走過來,對着羅貝托和趙說道。
「敦威志村的巫術恐怖事件!這件事我聽說過,河邊酒吧的老闆曾經和我說過一次,傳說那件事情造成了三個家族的死亡,據說早在兩百多年以前,那片地方就一直有關於血祭、魔鬼崇拜還有各種超自然力量作怪的傳聞。而在一九二八年發生了那次恐怖事件之後,那些流言就全部消失了。」趙說道。
「哦,不能說是消失了,而僅僅是那裏變得荒蕪了,從十九世紀末開始,那片地區已經開始從輝煌歲月里走下坡路了,發生過瘟疫傳染,很多原來的住民也都離開了。外人也很少有人願意進住那裏。過去的謠傳一直都在困擾着那裏的人,而從我聽說過的一些傳言來說,那裏發生的怪事可能並不全是謠言。」
「我的父親不知道說是幸運或者是不幸,他被卷進過,見證了一些事情。從中他所得到的,唯一可以表達的就是。曾經的一些來自外來的還有超自然因素的東西,對於我們的社會,我們的歷史有着不可估量的影響。神話學的原型考證可能比我們以為的要更加艱深。」
「上個世紀末期卻是曾有過這麼一種理論,緣起已經不可靠了,這套理論認為來自地外的某種力量曾經對於我們這個文明的原始狀態有過深入的影響。」羅貝托喝了一口咖啡,熱咖啡幫助他驅散了陰冷。他一直沒有直接表示出來,但是在進入教學樓的時候,就始終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圍繞着他。看起來趙似乎也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也在大口的喝咖啡。
「明天我打算離開了,非常感謝您這幾天的招待,我打算再去北邊地區遊覽一下,可能就要回去了。」羅貝托說道,一開始他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阿爾伯特·威爾馬斯教授的邀請促成了這次旅行,不過這次匆匆之行不知道該如何總結。羅貝托相信他確實有所收穫,但是對於他之後的學術領域的探索又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
「我相信阿爾伯特教授應該有和你說起過他父親曾經的一次遭遇。」趙放下咖啡杯對這羅貝托說道。
「嗯,確實如此。」羅貝托看着阿爾伯特教授說道,阿爾伯特教師的表情興致勃勃,似乎他很高興能夠進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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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我聽過教授所收集過的一些資料之後,我注意到在我的家鄉也有類似的一些傳言。在神秘的西藏高原地區,那片地方人跡罕至,但是據當地的原住民說。他們從古至今一直在遵循着某些古老的,來自天外的某種『神明』的旨意。很有趣,到處有這樣的傳言,我的一個朋友曾經去過那裏,他向當地人詢問過這些內容。當地人的回答是『神明』不可被探索,不可被質疑。」趙說道,羅貝托注意到他要強調的部分在於這種崇拜的秘密性。而這和阿爾伯特教授所說的他父親對於發現的東西所表達的態度相類似。
「歷史學、社會學、人類學、民俗學、所有涉及到這些相關的古代信仰的時候『秘密崇拜』似乎總喜歡擋在我們的路前。它們並不是直接阻擋我們探索真相的腳步,而往往喜歡在我們的腳下給我們製造很多出其不意的阻礙。」
「……我相信最重要的一點可能並不是秘密本身的問題,而是這種『保密』,這種舉動本身的意義。為何需要保密,為什麼,動機是什麼。我們知道很多邪教就是如此,它的不可告人反而成為了讓人信服的理由。這很矛盾不是嗎。」
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憂心忡忡的教授走了進來,羅貝托他們三個人一齊看向這個突然的闖入者。那個人直接朝着阿爾伯特教授走過去。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威爾馬斯,圖書館被人入室盜竊了。」這個消息讓阿爾伯特教授震驚不已,他從位置上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警察已經來了,維斯利早上進圖書館掃除的時候發現門口的鎖被人撬了下來。而前廳的藏書目錄被人翻得一塌糊塗。圖書館裏面一層的門也被人弄開了。」
「有丟失什麼嗎?」阿爾伯特教授緊張地問道,羅貝托和趙一言不發在一邊靜靜地聽着。
「還在清點不過……」他似乎並不願意太多人聽見這個消息,他湊近阿爾伯特教授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羅貝托沒有聽清那句話,不過從阿爾伯特教授的臉色來看,那顯然是一個貴重無比的東西。
「非常抱歉,我必須失陪一下了。趙另一份資料記得下周給我。」說完他就拿起外套和另外一個人一起離開了。隱約中,羅貝托覺得這個突發的盜竊事件可能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而這不安隨後就瀰漫在整個空間裏。他和趙兩個人面面相覷,之後兩人一起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在教學樓的門口分道揚鑣。
羅貝托注意到自己內心裏的一股衝動,他今晚回去就要在旅店裏把行李都收拾好,明天一早便離開這裏。在走出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花園的時候,他看見了警車正停在那裏,圖書館的門口已經拉起了黃色封鎖線,一些學生駐足在那裏張望。
而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另一輛警車從眼前飛馳而過,往另一邊的墓園方向過去了。羅貝托朝那裏遙望了一下,邊匆匆忙忙的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剩下的這點時間他不打算再在別的地方閒逛了,這回已經是下午的尾聲了。
他看了一眼天空,最好趁着夜色降臨之前回到房間裏,並且關好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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