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紀元 藝術5

    我說，我還得在這裏待多久啊？是嗎……沒有啊？沒有……我覺得很好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就是有點無聊你知道吧，老是待在這個地方，窗簾也一直拉着。老是坐着對身體不好啊，我想出去走走……不行啊，那算了。就是我想知道知道我還得待多久啊？什麼……你說要把那件事情說完？哦哦哦……對，我想起來了，我上次說到哪兒啦？

    書？哪本書？哦哦，對了……那本書……我沒問……我不知道，那事情後來就被我給忘了，畢竟跟工作關係不是太大，就是個人的一個感興趣的事情，我好奇心沒有大到那個地步，所以就沒有太深究。但是我遇到了一些很惡劣的事情，特別的惡劣，我都報警了……對，入室搶劫，你說倒霉不倒霉，不過好在沒什麼太大的損失，連屋裏放的現金都沒有拿走，可能是沒找到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片地方六十年前挖出來過一些東西，趙廣州是這麼告訴我的，他說自己還專門為這件事情畫了幾幅作品，他拿給我看過。……你有興趣聽聽？嗯，這事情他好像特別的關心，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聽說來的，不過六十年前挖出來的那東西現在在國家博物館裏面放着呢。趙廣州有去看過，但是他跟我說展覽出來的東西很明顯是假的，研究過這個的人都能明白，那個一看就是假的。我就問他為什麼要弄一個假的，他說那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沒人敢公開的。

    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我沒來得及問……不過他倒是跟我談了一堆關於現代城市發展的問題，挺有意思的，我覺得要是有機會的話應該把這些內容記錄下來出版成冊，這樣的怪人往往很有見地的。

    他說城市建立在土地上面，有時候還會延伸到土地下面。所以我們躲不開土地下面的影響的，土地下面是時間積累出來的東西，你不知道可能都有一些什麼東西在下面，你看有的農民在田裏種田的時候不就一個不小心挖出了文物或者化石。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的，一般人可能覺得要運氣，覺得有心去挖掘的人肯定是腦子有毛病，異想天開。這是大多數人不會明白的事情，我們以為的那種掉不到我們頭上的事情。我們不過是自以為是，把真相用概率這種事情給掩蓋了。

    而且其使用概率來說也沒有辦法自圓其說，因為運氣這種事情對所有人來說其實都是平等的，只不過……當然這裏就是個前奏，他的意思是說，那些東西個別的特殊情況比我們以為的要多。然後他就說，你知不知道我們腳下的這個城市，在城市下水管道、地鐵下面可能還有些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這個人的邏輯什麼和正常人都不太一樣，你去跟着繞或者跟他辯論都沒有什麼用的，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面……

    所以我跟他鬧矛盾了？沒有啊，沒有的事情，這怎麼可能呢。他出的事情……嗯……那真的挺可怕的，非常可怕，發生在他那個非常陰暗恐怖的畫室。是的他自己在另外一個地方還有一個畫室，特別的小，特別的陰暗。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他是特別挑了城裏最老的一個小巷子裏面的一棟老樓。城裏搞市鎮規劃的時候，把大部分這樣的老房子都給拆了，他那天跟我說，這麼做不是沒有道理，本質上的目的就是想要消滅掉這些陰暗的犄角旮旯。

    我問他這些地方能有些什麼講究嗎？他說和風水有點關係，存在一些由時間積累逐漸形成的一些風水，那些地方存在一些很似是而非的氣場的，待在那裏的人或者物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到。他的那間畫室在那棟樓的半地下，上面有三層樓，和旁邊那些看起來像是歪歪扭扭的違章建築堆積起來的房子不太一樣，那房子應該是一口氣造起來的。老房子的屋頂甚至還有一些古典裝飾，特別的老舊。

    他說這個房子能夠保存下來不容易，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總是相信這些說不明白的事情，他就相信這個房子肯定在他前面說過的風水理論裏面，有些不一樣的……而且他說了一些那個房子以前的一些事情，他說房子裏面死過人。這倒沒什麼，現在城市裏面，哪個房子裏面沒有死過人呢，都有過，自然死亡是挺正常的事情。真正的所謂陰宅……那得是屋裏死過很多人，非常多的人死在那裏，而且可能是非正常死亡，那才會變成陰宅。

    結果他跟我說，那個屋子裏面可能連牆壁裏面都鑲着死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頭挺讓人尷尬的。那一下子我真的覺得有點無所適從了，心裏挺不舒服的，雖然我說我已經很習慣了趙廣州那種特別奇怪不招人待見的地方。但是我走也不是，朝前走也不是。你說我要是轉身就離開了吧……就被這麼幾句話就給嚇得不敢進去了，你說這是不是很難堪，我又不是那種膽子小到聽了幾句都市傳說或者鬼故事就嚇得自己捂着耳朵瑟瑟發抖吧。

    可你要是一點都沒有想法？人家基本上是明明白白的跟你說請你進一座陰宅了，你就這樣沒心沒肺不以為意的就進去了？你說這是不是讓人覺得非常的難堪，但我這裏糾結也就在腦子裏過了一會兒而已，我還是跟着他進去了。因為仔細想想這些事情對我實際上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我又不是住在這裏，這裏也不是《咒怨》裏的那種房子，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沒必要……一點必要都沒有……

    ……然後我就跟着他進去了……

    「你看到什麼東西？」對面的人開口提問。

    ……不好意思剛剛突然走神了……我們說到哪裏了？嗯……沒有什麼……沒什麼……只不過我記不得了，有那麼一點點印象，但是我記不清楚了。我看見了什麼東西來着我記得，好像是掛在牆壁上的……不對不對，是整個房間……也不對！不止一個房間，他搞佈置還挺有一套的，雖然那一整個地下樓層挺寬敞的。可能是把地下室給拓展開來了吧……然後加上他佈置的像個迷宮一樣，就會給人感覺下面特別的寬敞。然後這還沒有完呢……他還把自己的很多作品都掛了上去，當作牆紙一樣的裝飾物。他說那是他最得意的一個系列作品……

    奇怪……我好像記不起來我看見了什麼……可能是……嗯？但我說不出來為什麼，覺得那麼不舒服，特別的……說不上來，他說他做出這種包圍的效果就是為了加強那種……那種什麼來着？我就記得他說想要表現的不是那種單純的……一幅畫就表現出來的那種管中窺豹的世界，他要表現的是一種令人信服的，讓人直面的那種感覺。

    我覺得那屋子可能還有……嗯，他……奇怪我想說什麼來着……我不知道，好像我是突然睡着了，或者昏過去了，我不記得我有心臟病之類的問題呀……很奇怪是吧，莫名其妙的，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過來的時候就……就躺在床上了。我好像就記得一些特別模糊的零散的東西，你是說我可能是做噩夢了？有可能吧，也許是吧……

    ……

    你前兩天來看過我？奇怪我怎麼不記得了？嗯……說說吧……有這樣的事情嗎？也許吧，但我肯定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他被人給……當時我就在邊上身上還有血？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根本不記得……有這回事嗎？他們說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說那間屋子被砸了……

    你看是這樣的，我根本就記不起來了，但是別的地方都很正常不是嗎？沒有必要留在這裏對不對，我還要被觀察多久啊？你說我裝傻！喂喂喂！你這是胡說！胡說！我不怕告訴你實話吧！那地方不乾淨是真的，我親眼看見了一些東西！那天夜裏！趙廣州被畫裏面躥出來的東西給……我夢到的，他這麼跟我說過……

    ……你……你說……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你胡說！回來！讓我出去！那不是一幅畫！那是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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