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紀元 詭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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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維奇決定讓費奧多羅維奇號在這裏停留一夜，船上的人們聚集在甲板上，互相討論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喬尼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面，依然是深度昏迷的狀態。有趣的是他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船上的醫務人員給他做了檢查，喬尼的腦部受到了一點輕微的衝擊，但這點程度連腦震盪都算不上。而另外兩個跟着喬尼潛水去檢查螺旋槳的技工再也沒有回來。洛克維奇帶着人反覆檢查了纜繩和潛水裝備，上面除了遺留一些帶着噁心粘液的海草之外，也沒有其它痕跡了。

    纜繩上面的連接口沒有明顯的拉扯痕跡，看起來像是潛水人員自己解開了繩索一樣。只有喬尼知道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但他現在還陷入昏迷之中，只有等到喬尼醒來之後才能讓真相水落石。聚集在船尾甲板的水手們沒有注意到，海面上那混雜着鮮紅色和墨綠色的怪異痕跡在逐漸的蔓延開來。海面上的顏色隨着波浪的翻滾被不斷的帶到更遠的地方。此時此刻船尾之下的海面已經完全被這種顏色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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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爾夫走上船橋之後，他突然注意到，天空可以看見星辰。船四周依然籠罩着白色的迷霧，但頭頂有一片區域卻露出了星空，就像是在暴風的風眼之中。天空的星辰異常的絢爛，在沒有人造光源的干擾之下，默爾夫甚至可以用肉眼看見宇宙星辰的不同顏色。不知道為什麼這就讓他聯想到了海面上的那片顏色一樣。天空中星彩的絢爛蔓延在無盡的黑暗夜空之中。

    那遙遠的宇宙星辰有着某種未知的吸引力，默爾夫不自覺的就想集中注意力，想要看到星空的深處。忽然駕駛室里傳來了動靜拉回了默爾夫的注意力。他打開駕駛室的門走進去，領航員和舵手驚訝地看着駕駛室的儀器顯示屏幕。

    「怎麼回事？！」默爾夫走進去問道。

    「你來看！」領航員指着雷達屏幕上的畫面對默爾夫說道。默爾夫走過去，雷達屏幕上顯示出在船頭右側的一段距離內，有一個非常大的傢伙，而且非常的迅速，在船的四周來回巡遊。默爾夫皺着眉頭沉默不語。他想了想，從柜子裏拿出瞭望遠鏡，來到船橋上。迷霧此刻有所消散，視野擴大了一些。雷達上顯示的距離大概在一公里之內，這個距離不算遠。

    默爾夫用望遠鏡觀察着黑暗混沌的海面，接着船上的強力探照燈，他多少能看見一些。海面上湧起了波浪，那是自然的海流，夜晚颳起的海風吹散了一些霧氣，也打破了海面的平靜。默爾夫看了半天卻一無所獲。等他再次回到駕駛室里想要確認那個東西的位置的時候，領航員說那個東西已經跑出了雷達範圍之外了。

    「可能是鯨魚之類的。」他們做起了猜想。

    「雷達上估計這東西大概有穿的三分之二那麼大，最大的藍鯨不過三十多米吧。」

    「難道是海怪？」

    「得了吧，北海巨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這裏可是南極圈附近。」

    「知道傳說中的大海蛇嗎？說不定我們遇上了呢？」

    「夠了！」默爾夫說道：「先做好該做的事情吧，把這件事情計入航海日誌，你們專心值班，過兩個小時換班。領航員聳了聳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船上的科學家們聚集在一起，其實不僅僅是科學家，這裏的專家來自各個領域，包括了生物學家、考古學家、物理學家、氣象專家等等，甚至還有語言學家和社會學家。在學術界流行着一種說法，是一種可能的假象，這原本屬於超古代文明的研究領域。人們猜測在南極大陸很可能存在着超古代的文明遺址，這門學術在學術界中並沒有被完全的放上枱面，但是卻有很多的權威專家參與進來。恰逢南極大陸探險的黃金時代，各個國家紛紛派出探險隊前往南極探尋這個亘古以來就一直神秘莫測的大陸。

    超古代文明的研究中使用的是一種所謂的「深時間」，就是說不僅僅只是以年作為時間單位，而是以至少萬年為基準單位計算時間的跨度，這是屬於地質學的計量單位。在這樣的時間跨度之下，學者們見證到了一系列令人震撼的奇觀，包括高山的隆起，海灣的形成，大陸的分離，大洋的變遷等等。這個宏偉的時間跨度帶着人類領略到了從環球地理大發現開始，人們才剛剛觸及到的世界真正的面貌。

    此次南極之旅，他們確確實實的到了意料之外的重大發現，在位於東方站六百多英里的距離，他們發掘出了一片遺址。那是一片平坦的地貌，一開始他們以為那裏僅僅只是普通的平原地形，但隨後他們注意到了一些不同尋常。在鑽井設備向下進行發掘的時候，他們挖出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岩石樣本。從年代測定上來看，這些岩石樣本有千萬年的歷史，但上面的痕跡卻並不是自然形成的。那些平滑的星形痕跡毫無疑問是人工的遺留痕跡。

    而在不久之後，他們就收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大發現，在那片滑石碎片下面，一個五角星形的石冢。一個天然地形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一個平整的，角度完美的五角星形石冢。測量設備對那個五角星的形狀進行了測量，居然不存在誤差，或者說誤差小於設備可測量的極限。

    他們從那個石冢裏帶出來了某樣東西，那是一個同時引起了他們的興趣和疑惑的東西。在樣本被送回基地的當天，蘇聯考察站的通訊就出現了故障，於是他們沒有能夠把這發現立刻匯報回去。但他們也並不是非常着急，他們決定先進行研究，在得出了結果之後在一起進行發表。但是令人沮喪的是，從樣本發現一直到現在科考隊準備回國期間的整整六個月，他們卻一無所獲。對於樣本的研究沒有絲毫進展。

    原因在於那個樣本超乎尋常的「堅韌」外皮的質地類似皮革，但是手術刀的刀鋒甚至不能夠在上面留下痕跡。甚至是最高硬度的金剛石打磨的玻璃刀也沒有成功。在設備上進行壓力切割的結果是，刀片被折斷了，而樣本的外皮毫髮無損。隨後的一段時間，他們進行了一些非常粗暴的方式來進行分析。在冒着毀壞樣本的情況下，他們進行了一系列的化學和物理方法對樣本進行實驗：包括火燒、酸鹼腐蝕等等，。實驗結果是，樣本具有非同尋常的穩定性，幾乎任何化學和物理效應都不能對樣本的外皮造成哪怕一點點影響。在不能進行解剖的情況下，不得已，他們只能進行一些粗淺的表面研究。

    最後不得已他們只能帶着樣本回國進行研究，依靠國內的更加有效的設備也許可以獲得突破。而在船上的這段時間，他們的研究並沒有被停下。船下的貨艙有一部分被改成了實驗室由於他們在專心致志地進行着研究，所以也沒有和船上的船員有什麼多交流，而且這也沒有什麼必要。航行到第四天的時候，樣本開始有了些微的變化。最早注意到的是生物學家居伊，當天下到貨艙里的時候，注意到船艙的空氣里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類似於汽油揮發的潮濕味道。起先居伊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味道，因為在貨艙的後面就是輪船的柴油發動機，所以這股氣味一開始並不容易辨別。而當居伊靠近樣本進行觀察記錄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這股味道。

    當他帶着塑料手套小心的對樣本進行細節觀察的時候，他注意到樣本的皮革質地的外皮上面，似乎沾着一些墨綠色的粘液。居伊不知道這些粘液是從哪裏來的，他檢查了一遍桌子，除了手上沾到的這一點，其他地方都沒有，他又觀察了一遍樣本，也沒有發現從哪裏冒出這些粘液。居伊把沾着粘液的手套湊近鼻子聞了一下。一股怪異之際的惡臭讓他險些昏倒過去，他立刻除下了手套，然後把手套放在一個玻璃器皿里，轉身去洗手。在他轉身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樣本的外皮輕微的收縮了一下，如同是呼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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