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衡越暴露,織錦有難
「那就回房間休息一下吧。」蘇念之如是說道,又轉頭對季寒等人道:「你們先去前院待着吧。」
季寒沒有吭聲,只是稍稍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便不管蘇雪獨自離去,蘇雪見此,低着頭,急急地趕了上去。
「夫人,小姐和將軍從錦園出來了。」小丫鬟道。
「那少爺呢?」蘇顧氏停住了腳步,望着不遠處的錦園,問道。
「好像還在裏面。」小丫鬟小聲道。
「回涵院。」蘇顧氏轉身返回涵院,身後的幾個丫鬟趕緊跟在後面。
這個蘇念之的態度還真是奇怪,他不是蘇雪的哥哥嗎?怎麼對自己,哦不,是蘇織錦這麼關心。
「有什麼想對我說嗎?錦兒。」蘇念之站在一旁。
織錦低着頭,沒有答語。
「你好像變了,變得更安靜了,錦兒,我們也有半年未見了。」
自己能說什麼,織錦心中一片迷惘,這蘇念之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昨晚到底怎麼回事?」蘇念之一臉凝重。
被蘇念之這麼一提,織錦想起了那個叫衡越的人,道:「多次擄走我的是一個黑袍人,還有一個叫衡越的,他稱呼黑袍人為主人,黑袍人讓他監視着皇帝,不過,我不清楚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裏,蘇念之表情比之前更凝重了,慎重的問道:「錦兒,事關重大,你所說可屬實?」
「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的。」織錦說道。
蘇念之靜靜地站了好一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突然對着織錦道:「你先好好休息。」說完便一陣風的離開了錦園。
蘇顧氏回到涵院時,祁清已經站在了涵院之中,四目相望,祁清心中已經明白,這次蘇顧氏怕是又生毒計,不然她也不會想到自己。
「祁清小姐,最近在蘇府待的怎麼樣,念之已經回來了,你沒過去瞧瞧嗎?呵呵。」蘇顧氏裝腔作勢道。
「承蒙夫人照顧,還算舒坦。念之公子還有自己的事要辦,小女還是乖乖待着比較好。」
「他能忙什麼,我的兒子我知道,還不是心裏掛着那個錦園,也不知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顧忌顧忌自己的身份。錦園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你也清楚本夫人是怎麼想的,該怎辦,就不用多說了。」
「是,祁清明白。」祁清輕輕道,讓人看不出喜怒。
這祁清小姐到底在想什麼,夫人的話也能聽,在少爺眼皮底下傷人,不是自尋死路嗎?紫玉心中想不通。
「紫玉,送祁清小姐出去,我累了。」
「是,祁清小姐。」紫玉,做出請的手勢。
「夫人,祁清告退。」
出了涵院,紫玉忍不住拉住了祁清的手,道:「祁清小姐,你真要這麼做,夫人的話你也能信。若少爺知道了,你也甘心。」
祁清沒有掙脫紫玉的手,自己心裏明白,紫玉這丫頭,也有一顆透明的心。「紫玉,謝謝你。」
「紫玉不懂。」
「紫玉,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就猶如暗夜的燭火,便以為是唯一的希望,人是很複雜的。」
「上次其實是故意放走大小姐的,對嗎?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好人嗎?這個地方還真是惹人厭。扶了扶自己的髮鬢,道:「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這件事不用再說了。」
「可是,」紫玉聽不懂,這祁清小姐越來越怪了。
「沒什麼可是,不用為我擔心,難道你忘了,你是夫人派來監視我的嗎?」
「祁清小姐!」紫玉一臉震驚。
「你不用在意,傻丫頭。」摸了摸紫玉的頭,祁清面帶苦澀的笑,笑這丫頭,也笑自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景帝不由得停住了筆,「念之,如果令妹所說為真,你認為他會是誰的人呢?」
「這,臣暫時還沒有頭緒。」
「是嗎?」景帝沉聲吩咐道:「安啟,去把衡大人找來。」
「遵旨。」
景帝又道:「你出去也有半年之久,卻一無所獲。」
「臣慚愧,至今摸不清棋國的底細,不過,經此一去,臣在想棋國或許並無惡意,怕是有些人在搗亂而已。」
「是與不是,不是兩個國家所能說的算的,畢竟,景朝百姓已經受到了傷害,所有的線索都直指棋國,這容不得我們馬虎。橋寒山暗夜裏的黑袍人或許就是那些人也不一定。」
「臣實在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抓錦兒。」
「這也難怪,你畢竟剛回來,或許還不清楚,季將軍與令妹的事怕是你已知曉。」
「季寒這次做的確實過分,我走的時候吩咐他照顧好妹妹,他竟然如此。」
「事情瞬息萬變,季寒也是俗世一人,事已至此,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之後雲王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你認為那些暗處的人不會捕風捉影嗎?畢竟朕與雲王的關係勢同水火,不是嗎?」
蘇念之疑惑道:「難道他們以為錦兒是雲王的軟肋,所以想藉此加深皇上您與雲王的矛盾。可是,錦兒怎麼會雲王扯上關係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是事事都會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過,衡越會是一步暗棋,這是朕所沒有想到的。」
錦園,所有人走後,織錦獨坐在之前的窗前,整個錦園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氣,一陣腳步聲傳來,接着是房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這個時候,會是誰呢?織錦疑惑的朝門口望去,待看清來人,織錦一下子站了起來,驚異道:「是你!」
「你又想幹什麼?」織錦緊張的倒退了幾步。
「現在所能幫你的人都不在蘇府,你覺得你還會像上次在客棧中那麼幸運嗎?」
「為什麼?」
「世上的繼母往往都是惡毒的化身,蘇夫人也不例外,你應該深有體會,若不是蘇念之護着你,你或許早已化為塵土,你說呢?」提到蘇念之,祁清有一絲恍神,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你愛他。」
「你一個未諳世事的姑娘懂什麼。」祁清瞪着織錦,心中有一團鬱氣壓抑着自己。
「我是不懂,不過如你所說,我若死了,我相信大哥絕對會恨你,這絕對不是你所希望的吧,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早晚會知道的。」
「他恨不恨我,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為我和他之間隔着太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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