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織錦重傷
待蘇雪離去,蘇顧氏忙問道:「老爺,真的沒事嗎?皇上不至於關心一個小女子吧?」
蘇雲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皇上要我明日早朝,我猜想安排的事多半與錦兒有關,或許錦兒還活着,只不過和皇家的人扯上了關係,又或者陛下又想動什麼人?」
「老爺。」蘇顧氏急急地喚道,語氣中含着焦急,只不過蘇雲河並不清楚,蘇顧氏這是害怕,害怕織錦真的活着,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不行,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剛剛雪兒怪怪的,怎麼一會兒,夫人也怪怪的。
蘇顧氏趕緊收了心神,道:「老爺,我沒事,只是想到錦兒的事,有點心疼,錦兒雖不是我親生的,卻也是我看着長大的,現下錦兒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做娘的真的很難過。」蘇顧氏用手絹抹了抹沒有存在的眼淚,「老爺,不說了,還是早早休息,明日還要早朝。」
「嗯。」蘇雲河應了聲,便離開大廳,忽的似想起什麼,轉身道:「明日叫人把着白綾,燈籠什麼的都拆了。」
「是。」蘇顧氏應道,見蘇雲河離開了,忙喚來紫玉吩咐道:「去告訴祁清,蘇織錦還活着,讓她派人處理掉。」
「夫人,祁清小姐這會已不再府中。」紫玉低着頭,小心的觀察着夫人的臉色。
「不在府中。」蘇顧氏加重了語氣。「說清楚。」
「少爺剛剛在外間,不知怎的,又匆匆離去,祁清小姐偷偷追了出去。」紫玉小心翼翼道。「還有小姐也出去了,還拿着劍。」
「你說什麼?」糟了,念之怎麼回來了,他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又知道了什麼,還有雪兒,「可有派人保護小姐?」這下壞了,該怎麼辦,蘇顧氏如坐針氈。
「已經派人跟上了。」紫玉道。
「還有這件事千萬別讓老爺知道。」蘇顧氏吩咐道。
橋寒山。
黑袍人沉思了許久,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仔細端詳後將之遞給衡越。
衡越疑惑道:「主子給我煙鳳針,這是?」這東西,衡越認識,自己的人多次敗在這小小銀針之上。
「將其刺入她的穴位之上,讓其不能言語。只要她說不了話,你的身份就暴露不了。」黑袍人盯着衡越緩緩道。
衡越望着手中的煙鳳針,猶豫不決,真的就這麼簡單,或許,真的可以,一個不能言語的女子翻不起什麼大浪。不再多想,快步向前,手一翻,銀針穩穩地刺入織錦體內。
織錦鑽心一痛,張口喊痛,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忽的自己被一人提起,忍着不適抬頭看到,赫然是當日擄走自己的人,織錦緊緊的盯着衡越,就是這個人,害自己和雲公子之間有了誤會,想要出言質問,無奈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主子,屬下就把她帶走了。」衡越低頭道。
黑袍人擺手示意,正在這時,周邊響起了動靜,所有人屏氣凝神。一陣劍影,衡越和黑袍人的面前多了幾個人。
「這不是衡越嗎?深夜不在宮內保護皇上,在這幹什麼?」季寒一眼就看到被衡越拎在手裏的蘇大小姐,以至於忽略了旁邊面色晦暗的黑袍人,。
看到季寒在此,黑袍人對衡越使了眼色,衡越會意,帶着織錦來到季寒身旁,「在下奉皇上口諭,前來帶蘇小姐進宮,豈料途中遇伏,季將軍來的正是時候。」說完並把織錦扔到季寒懷中,執起劍就刺向黑袍人,眾人打作一團。
季寒不做多想,吩咐手下將領前去相助衡越,自己帶着織錦待在一旁。
織錦被季寒緊緊的摟着,心中特別反感,掙扎着想要掙脫季寒的桎梏,無奈口不能言,一對明眸盯着季寒,希望她鬆開自己。
「你就這麼討厭我,不惜用裝傻騙我?」季寒緊緊的盯着織錦。
織錦想要說不,但卻無法出聲,只能一個勁的搖頭,推搡着季寒鬆開自己,希望這個季寒能明白自己,況且他已經娶了自己的妹妹,何必還來糾纏自己。
但這樣更刺激了季寒,自己堂堂景朝大將軍,難道還比不上那個冷漠無情的雲王,「難道你真的和那個雲王有私情?你說,到底是不是?」
沒有、沒有、沒有,織錦只能一個勁的搖頭,為什麼,怎麼會這樣,自己根本不認識那個雲王,為什麼季寒要這樣冤枉自己。
「你為什麼不說話,還是都被我說中了,你無話可說了,你以為我是那麼好耍的嗎?」季寒放開了織錦,冷冷的看着她。
織錦心裏非常委屈,一隻手拉過季寒的手,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啊了幾聲,示意自己不能出聲。
「你不能說話。」季寒瞬間僵直了身體,疑惑道。
織錦點了點頭,繼續拉過季寒的手,用手指在其掌心寫到: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那個衡越……剛寫到衡越兩個字一把利劍刺了過來,還沒從織錦識字的驚訝中反應過來,季寒身體已下意識擋住了織錦。
黑袍人注意到織錦的動作,景朝女子並不識字,但黑袍人很清楚,蘇大小姐的動作就是在寫字,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大計,即使毀了棋子也在所不惜,於是立馬提劍上前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季寒只感覺一股力量把自己拽到一邊,待反應過來之時,立馬望向織錦,只見蘇織錦胸口不停地溢出鮮血。
黑袍人得手,向衡越使了個眼色,喊了聲「撤」,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季寒想要上前抱住織錦,衣袖卻傳來一股拉力,轉頭一看,不由得整個臉都冷了下來,只見自己的妻子蘇雪一臉受傷的神情望着自己,緊緊地拽着自己的衣袖,她不是在蘇府嗎?怎麼會在這裏,季寒一甩手,脫離了蘇雪,緊忙扶起織錦,點了穴道,助其止血,卻依然血流不止,「你會沒事的,放心。」說着就要抱起織錦離去。
衡越這時上前,道:「季將軍,稍等。」說話間替織錦把脈,心道:主子不想讓蘇大小姐活,自己豈能壞了主子的事,能拖就拖,延誤了救治時間,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況且,主子這一劍命中要害,想活命,難。
「怎麼樣?」季寒急道,對呀,衡越是皇上近前的紅人,且醫術了得,肯定有辦法救蘇大小姐。
衡越搖了搖頭,道:「命中要害,沒救了。」是真沒救了,自己連拖延時間都不用。哎,紅顏薄命啊!
織錦強打起精神,借着季寒扶着的力氣站了起來,自己還真是命途多舛,那破手鍊也是個擺設,原以為關鍵時候會救自己的命,卻不知是這種結局,誰對誰錯,自己怨不了別人,蘇織錦本就是死了的人,自己已經認清楚了,看着蘇雪怨恨的眼神,何必徒添一對怨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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