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王爺良寬說,所有的後果他一力承擔,但依蘭察布還是不肯輕易答應,搖了搖頭,勸說道:「這事關你性命,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這液體比極烈的毒藥還要更加厲害,喝下去,就再沒回還的餘地,一眨眼間神魂寂滅,連投胎的機會都不再有,實為歹毒,你真的確定要用嗎?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凡事不可能只有一種解決方法,我們再想一想其它方法,我的手下有懂醫術的,不如讓他給你把個脈,扎幾針,興許就好了。」
小王爺良寬果斷的搖頭,「不行,我在這個奇怪的空間裏得的毛病,就得用這空間裏面的方式來治療,其它外面帶進來的手段根本不頂用,那些普通的治療手法,給普通人看看還成,對我肯定沒什麼用。」
良寬把那杯液體塞進依蘭察布的手裏,然後他的神色就是一變,眉飛色舞地說道,「哈哈,你還是打不過我吧!我又打贏了,哎呀,這個遊戲還真是好玩,恐怕也只有夢裏才能玩的到,要是醒來了,恐怕就再也玩不到這麼好玩的遊戲了!」
依蘭察布一看,這是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啊!他猶豫着要不要真的抓住良寬,把這杯喝下去肯定會爆神魂的液體給他灌下去。
他剛抬起手來,這時,他的後面卻伸過來另一隻手,把他拿着的靈氣玉米葉子捲成的那個小杯,拿走了。
依蘭察布回頭一看,是太子,也可以說蛇妖,他拿過那隻小小玉米葉尖底杯子,就是一仰頭,把裏面的液體喝了個乾淨。依蘭察布見液體被搶走了,倒是大大鬆了口氣,正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呢,蛇妖這次算是給他解了圍,從來沒看他這麼順眼。
依蘭察布心裏高興,竟對着蛇妖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蛇妖卻是滿臉的排斥,嗤笑道:「愚蠢的人類,別人搶了東西還不反抗,是不是還想說,大哥,謝謝啊!」
「額。」依蘭察布臉一黑,冷血動物果然不通人事,反正你給不給他好處,他都能想出各種作對的理由,真是太難相處了。
依蘭察布冷哼了一聲,不再理蛇妖,扭了頭對着小王爺良寬說:「你也看到啦!那些液體被蛇精搶走了,我也沒辦法!你想要喝治胡說八道的病,下次再制出一點自己動手喝吧!要我灌,我不知道怎麼灌呢,就算你喝了沒事,我抓着你灌,我力氣大,萬一把你弄傷了也不好嘛!」
依蘭察布說完這些話,輕鬆的好像躲過了一項什麼任務一般的如釋重負,就差哼起小調來了。
小王爺良寬瞪大了眼睛看着依蘭察布,自言自語說道,「夢裏每個人都這麼奇怪!說的話不着邊際,根本聽不懂。」
他仔細打量着依蘭察布,又嘟囔了一句,「有夢這麼清晰的嗎?每根毛都能看清,好像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呢!?」
聽得依蘭察布也是不知所云,直冒冷汗。
小王爺良寬又對着他說道:「依蘭察布,我覺得不是很對勁,你掐我一下」
依蘭察布也沒客氣,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小王爺良寬委屈道:「我讓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疼不疼?你抽我嘴巴幹嘛?」
依蘭察布好笑道,「我又不是女人,不會掐人,那你疼不疼?」
小王爺良寬老老實實地點頭,「疼」
依蘭察布看着他那副表情,覺得甚是眼熟,想了一下,問道,「良寬,你和太子是親叔輩的堂兄弟嗎?長得還真有點像,倒不是說五官相似,而是感覺,有那麼幾分神似。」
小王爺良寬沒理他,依蘭察布只好碰了碰他,道:「還是讓我隊伍里的軍醫幫你檢查一下吧!我和你說話你怎麼沒反應,你都快比那二貨太子更二了!」
良寬卻跳起來了,「你說誰二呢?信不信我一出去就找一大群人來,把你揍得你媽媽都不認得你,你這人,太過分了!在夢裏都找茬!」
良寬說完,馬上又道,「不對啊!剛才明明被打得很痛,夢裏怎麼又會這麼痛呢?」
他嘀咕完,又對依蘭查布說道,「再打我一下,別打臉,我這麼帥,打腫不好看了。」
依蘭察布抬手又是一個大嘴巴,笑道:「打腫一邊了,不如做做好事,讓你兩邊對稱一點!」
小王爺良寬捂着臉大叫道:「痛死了!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夢啊?」
依蘭察布搖了搖頭,「看來你真的是腦子出了點問題,動不動就胡說八道,你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一發病就說做夢,這不是個小問題啊!還是吃點藥吧!?」
小王爺良寬驚愕道:「不是做夢?那問題可就大了!根本不是腦子出問題的事情,而是見鬼了!」
蛇妖這時把那小杯子舔乾淨,這才插話道:「好了,別再糾結這些小問題了,你們還是趕緊好好地去種菜。充分利用來每一點時間,儘量多種出更多的菜,制出的這些靈氣液體以後都要拿來給我,你們不許私自使用。只要為我做好這一點小事情,你們的好處自然多多。以後不要再議論這些沒什麼用的事情。趕緊開動起來,其它事情不要去管。」
小王爺良寬不幹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為什麼我一醒過來,大家都叫我小王爺?怎麼會這樣?搞得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蛇精轉過頭陰冷冷地看着他,依蘭察布也在錯愕地看着他,「你不是小王爺?你是太子?你沒有被蛇妖吃掉嗎?為什麼和良寬一模一樣!」
小王爺良寬吃驚道,「我為什麼會被蛇妖吃掉?不過我意識里,似乎是被什麼強大的東西咬過一口,現在還渾渾沌沌,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蛇精哼了一聲,「若不是同時打開了兩具身體的通道,也不會被你跑掉,要不是你跑得快,現在已被我吞了。現在你那一小塊殘缺不全的意識,因為缺損太厲害,也沒辦法被吸收,只能吐出來,真是討嫌,等我功力恢復,就打開你躲進的這具身體的通道,把你另外大半個魂魄捉出來,和我現在得到的這一塊融合在一起,再好好把你消化個乾淨!」
這時良寬面色又是一變,變了面色,馬上看着依蘭察布,怒氣沖沖道,「我和你說好的事情,你怎麼做的?為什麼不按我說的做?」
依蘭察布現在總算明白了,對良寬冷聲道:「難怪我和你說,那液體喝下去非常危險,你不怕。
原來你早知道太子在你的體內,就是想用那液體撐爆太子的魂魄!
你們不是親的叔輩堂兄弟嗎?如何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若知道你是如此想法,絕不會幫你!
還好我當時有猶豫,被蛇妖搶了去,才不至於枉殺無辜。
以後你想喝也沒得喝,已被這妖怪包場了。」
依蘭察布的下巴一指蛇精。
小王爺良寬看到蛇妖,和他指尖還在捏着的那個用靈氣玉米的葉子捲成的小杯子,氣焰馬上落了下來,無奈道:「每天和我搶身體的控制權,你們不知道這個太子很煩的,只有除掉他,才能以絕後患,免得他干擾我的正常生活!」
蛇妖該喝的液體喝完了,該說的話也說完了,轉身走,一邊輕描淡寫說道:「隨便你用什麼方式,但是別打這些靈氣液體的主意,這些液體我需要,如果少了一滴,誰喝了,我把誰的頭擰下來,我看看誰敢喝。」
小王爺良寬傻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辦法,可以除掉他體內的太子魂魄,可是蛇精連分給他喝一次的機會都不給,還說少一滴,就擰腦袋,這可怎麼辦?難道要讓那個二貨太子在他的身體裏,沒完沒了地騷擾他一輩子嗎?
想想都不甘心啊!明明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就平白無故要時不時地被別人殖民一陣子!
看着蛇妖走出領地的背影,依蘭察布過去拍了拍良寬的肩膀,「兄弟啊,別太小氣了,不就是共用一下身體嗎?我們想和別人公用還沒機會呢,你這是領先一步,還是別折騰了,隨遇而安吧!說不定以後有點啥事兒,他還能幫你出主意,還能一起商量,總比一個人孤立無援要好吧?」
小王爺良寬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個沒什麼用的傻太子,能幫忙出什麼好主意?就會給我添亂!
不過是一個廢物,他和他那個老子早該從龍位上下來了!天下是良家的天下,能者居上,憑什麼沒有能力還坐在上面?」
依蘭察布搓着自己新長出來的胡茬子,很贊同地點頭,「我也這麼覺着,你們劍南春國的人弱不禁風,又不甚聰明,憑啥佔着水草豐美的地方,我們這麼優秀的種族,卻要待在大風和黃沙的戈壁沙漠中,太不公平。若不是看在穆姑娘的面子上,分分鐘滅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