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還在惋惜,辣麼好看的一張臉卻受傷了,依蘭察布自己卻無所謂,笑笑說,男人臉上受點傷會更迷人,常在江湖漂啊,哪有不挨刀啊。
整頓了一番,繼續尋找楊毅,之前遇到巨猿的時候,跑散了的隊伍回來了一部分,一共七十多個人,其他的不知都跑到哪裏去了,尋找喊話都沒回來,只聽到空洞的甬道里傳來的回聲,甬道的遠處一點回應的回音都沒,他們不知跑到哪個岔路里去了。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吧,隊伍還要繼續往前走。
兔子和依蘭察布的隊伍,又回到了依蘭察布發現匕首的那個岔路口,「你決定吧,往哪邊走。」依蘭察布看着兔子,徵求她的意見。
依蘭察布的意思是,那傢伙是你的小情人,所以要往哪邊走,你有決定權,要是走錯了方向找不到,那可怪不到我哦。
但穆姑娘理解的意思是,讓她來判斷。只見情操姑娘立馬變成一條小狗一樣,到處嗅,那是當着七十多個下屬的面啊,看得依蘭察布王子別提多掉身價了。
情操在牆壁,地上,和空氣里嗅了老半天,指了指岔路說:「好像是這邊。」
隊伍往岔路里行進,情操像獵犬一樣走在隊伍的前面,嗅着空氣里的味道,引着隊伍走向通道中未知的黑暗,主幹道里有巨猿,這岔路里又會遇到什麼呢?
岔路比主幹道略窄一些,同樣像是一整塊黑色的石頭打造。在岔路口也沒發現連接的縫隙,而且也沒有轉角銳利的尖角,完全就像蟲子整體蛀出來的,分叉的岔口都很圓滑,而且沒有人工斧鑿的痕跡。
這支七十多人的隊伍,往岔路深處行進,越走越深,在火把搖擺不定的火光里,驀地,一道白影閃了一下。
走在前面的幾人都看到了,卻都沒看得清。
「你看到了嗎。剛才那個東西。」
「好像有個東西閃了一下,我也不是很確定。」
「嗯,應該是的,有個東西過去了,跑得挺快,就那麼一閃。」
討論的結果是,確實在前面的黑色甬道里,跑過去了一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不知道。
隊伍後面的人,也都傳開了,越說越玄,這個事傳到了隊伍的後面,變成了,前面看到了一個白毛大頭長尾巴的老妖怪,頭頂着石洞頂那麼高,身上長着一尺多的長白毛,嘴有三尺寬,一咧開,露出兩排像鋼鋸一樣的牙,那牙不是一顆一顆長在嘴裏的,是一排就是連成一塊整的,上下牙一碰還「咔咔」的響。
唉,真不知道那身影就在隊伍前面晃了一下,用現在的話說,是零點零一秒,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得出來這麼多信息。
前面幾個有權做決策的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那東西不知是什麼,繼續往前走吧,太危險了,不走吧,後面有巨猿。呆在這裏也不安全。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情操姑娘。
情操姑娘向前走了幾步,小鼻子一張一翕,搜索着空氣中的氣味。
聞到淡淡的蛇精的氣味飄浮在空氣里,「離楊毅應該不遠了。」兔子低聲道。
依蘭察布湊了過來,「那我們繼續前進?不管那東西是什麼,既然它看到我們立刻跑了,說明它是怕我們的,起碼不像巨猿那樣,一碰面不由分說,就發起攻擊大開殺戒。」
兔子點點頭:「沒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起碼看上去不是很危險。對了,小察察,你能不能離我遠點,你那把匕首的氣味影響到我的判斷了。」
依蘭察布撓撓頭:「那我到隊伍後面去吧。也可以墊後,免得巨猿追上來殺個措手不及。那匕首真不錯,巨猿本是銅皮鐵骨,普通的刀劍砍上去連個印子都沒有,但用這個匕首就跟砍瓜切菜一樣,想不到楊毅一個小武將竟有這等好東西。看來劍南春國物產頗豐,好後悔和親的時候沒再多要點。」
兔子翻了個白眼給他:「已經很多啦,竟然還嫌少,誰讓你不要寶物,全要美女。一看你就是還沒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是那皇帝老頭沒脫離低級趣味好吧,動不動就是用美女打發我,我未必看上去那麼像欲求不滿嗎?」依蘭察布接了情操姑娘的白眼,還回去一個諂媚的笑,扯着臉上的傷口,疼得直咧嘴。
「噗,還真有點像欲求不滿,你看你總想往女人身上貼。」
「我什麼時候往女人身上貼了。」
「你現在不是正在貼麼。」
「你是說你?你哪是女人。」
「什麼?我在你眼中竟然不是女人?那是什麼?女漢紙?」兔子就怕別人看出來其實她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彪悍的心,眼看就要被當面揭露出來,立時氣得恨不得吹鬍子瞪眼睛,可惜她現在沒鬍子,人類的女子是不長鬍子的,她想吹鬍子沒得吹,「還是我們兔子男女相差不大呀,兔子不分公母都有鬍子的,多好。」兔子心裏嚷嚷着。想吹鬍子,可惜沒得吹。只好瞪圓了大眼,以示情緒。
依蘭察布看到情操姑娘生氣了,趕緊解釋:「我是說你不是普通的女人,你是哈扎勁最完美的小王子依蘭察布的親親娘子,來吧,麼一個。」依蘭察布嘟起嘴巴,衝着兔子不合身份地使勁賣萌。
「再賣萌信不信我pia飛你。」兔子伸出了纖纖小玉手,作勢要打眼前的男子。
男子在她的小手上趁勢親了一下,偷得了香,便像佔了個大便宜似的,趕緊溜,一溜煙去了隊伍的後面。
情操姑娘滿臉甜蜜地挑高了嘴角,「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這個異族的王子真的會是自己的有情人嗎?」
情操搖了搖頭,想什麼呢,現在重要的是找楊毅!這傢伙不知道躲哪裏的,整條通道中都淡淡飄着蛇精的氣味,只能判斷出他就在附近,卻沒辦法判斷方位。
「繼續前進。」情操發現自己發起命令來還挺有威信的,儼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子,整個隊伍隨着她的命令毫無猶豫動了起來。當然了她也知道,她的威信來自於在隊伍後壓陣的依蘭察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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