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時是我代嫁過來,保准他們不會暗中保護,就算會暗中保護也不會相送來這麼遠。真是血濃於水,好感動。」兔子覺得昭遙公主有親人關心真是好呀,可素它是一隻小兔紙,木有人做她的親戚,她不禁想起了李小婉的家人,「呼——」她已經附身快一個月了,可是解救她的家人連一點眉目還沒有呢,「唉」承諾是大言不慚放出去了,什麼時候才能兌現呢。
兔子只是在感嘆真的昭遙公主有人關心,而她這個假的沒人關心。
但依蘭察布從她的話里聽出了端倪,「你是說,這次跟着我們的那一小隊人,是皇家的人親自來了嗎?」
兔子看他很關注的樣子,馬上捂住嘴,心道:「不會是泄露了軍事秘密吧,本小兔子生是劍南春國的人,死了是劍南春國的妖,不能無意間做了劍南春國的絆馬索啊,現在雖然和親了,可是不久之前兩國還在掐架掐得你死我活呢,誰知這和親換來的和平能維持幾年,九王爺他們一路跟來說不定真是為軍事目的,不能不防。」
依蘭察布看到兔子緊張,皺了皺眉說:「你一心向着劍南春國?他們的君主讓你替嫁,對你有什麼好,你還一心向着他。」
兔子一挑眉毛:「廢話,保家衛國是人乃至。。」她本想說「妖」來着,馬上改口道「乃至各種生物的本能!和是誰在統治沒關係,反正不能讓別人打到家裏來,不能讓別人侵佔我們的國土!」
看依蘭察布有點尷尬,沒言語。
兔子繼續慷慨陳詞:「要是有人跑到你家來搗亂,把你種的花全給你挖了,把你藏食物的地窖翻得亂七八糟,把好吃的全吃了,你還會到處說,其實你家門鎖鑰匙一直藏在門口那盆花下面嗎?」
依蘭察布不高興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額,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好吧,哈扎勁國已經是劍南春國的女婿了。哪有跑到岳父家把花都挖了的還翻地窖……我只是覺得這事有蹊蹺。」
兔子比他更不高興,「蹊蹺什麼?難道你覺得只那么二三十個人,還能裏應外合把你們哈扎勁連鍋端了不成。」
「那可說不好,一切皆有可能。」依蘭察布王子大手摸着下巴上的鬍子,陷入沉思,這事情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兔子也氣呼呼地不再理他,想讓她做叛徒,哼,絕對沒門!
就在這樣尷尬的氣氛里,他們到達了仙女湖。
只見天地間一灣湖水,恍如少女的眸子一般瑩潤透亮,月光如華,銀色的月光灑向整個湖面,隨着湖波蕩漾閃動,蔚為壯觀。湖邊一抹駝影,和一對男女清晰的輪廓。
景色雖美,兩個當事人卻無心欣賞。兔子還在為立場問題生悶氣,依蘭察布則在琢磨劍南春國到底有何企圖,做出這等有違常理之事。
依蘭察布本意是帶穆小姑娘來仙女湖許下浪漫的誓言,但是聽了這小丫頭無意中吐露的話語,真是什麼玩浪漫的心情都沒了,這男人啊,心中一裝了國家大事,兒女情長立馬放一邊了。
月亮斜落,朝陽噴薄而出,整個湖水像被燒着了一樣火紅,映着一對返程的身影,這次本意浪漫的仙女湖之旅,最後以對湖光夜色朝陽朝霞的旅遊觀光結束返程。
早上,送親的隊伍駐紮的營地,一個極為寬大的帳篷里,一個小模小樣的小丫頭裹在寬大純白的裘皮大氅里,直打瞌睡。
「唉,還讓不讓人過了,大半夜的不讓睡覺,非得騎着駱駝去看什麼湖,回到駐地來,還不讓睡,說要準備出發!這是遇到個什麼樣子的人了。想幹嘛就幹嘛,還得別人配合他,真是沒天理呀……」兔子一邊發泄着不滿,一邊窩在依蘭察布的大氅里,很可愛滴打了個哈欠。
這裏比劍南春冷多了,她沒有法力,使不出靈氣護體,像凡間的小女子一樣很怕冷。還好依蘭察布披了件衣服給她,「嗯,這個男人別看長得毛多了點,不過還是挺細心的。如果真能留在異族,留在他身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唉,不知九王爺早晨起來,發現我不見了,會不會擔心我,會不會到處找我呢?像對待真的昭遙公主那樣,把我很放在心上?」兔子嘆了口氣,一人窩在依蘭察布寬大的大衣里自怨自艾。
她真是想多了,她不知道九王爺那都不是擔心的問題了,簡直是暴跳如雷,急得跳腳,一味萬年的珍品活藥材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讓人給順走了,他手下竟沒人發覺,這要是那人想取他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好在對方的目標顯然只是這個情操姑娘,並未傷及他人。既然目標是這個丫頭,那麼對方很可能是個修仙者,不然不會潛入全是高手的帳營,擄走一個小姑娘,又不是沒什麼事吃飽了撐着閒着了。這丫頭除了能做藥材,截止到目前,還真沒看出來能有別的啥大用處。
九王爺到這時,尚不知道,這丫頭就是曾要去代嫁的李小婉。所以根本不會想到依蘭察布認識她。當然他也不會想到半夜來領地的是依蘭察布。
他心說,雖然這丫頭除了能做藥材,還蠻有趣,可也不至於費了挺大的勁把她擄走,只為逗個悶子吧。
九王爺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是修仙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取了混元鏡就想出去尋找。卻被小王爺良寬攔住了。
「父王,那情操姑娘不過是個女子,除了皇宮大內,這天下如此多的女子,都聽父王驅使,何必為了個丫頭大動干戈,還請父王以大局為重。不要生其他枝節。」
「唉,你不懂,這姑娘不是普通姑娘,她是我的干孫女。」九王爺說得有點心虛,有成天想着把孫女煉成丹的嘛。
良寬雖然是他兒子,但情操姑娘是絕佳煉丹材料的事,九王爺並沒跟他說,他生怕這事傳揚出去,別人來搶。本來捉了情操的修士一死,這事就只剩他一個人知道了,現在這藥材被人擄走,他猜測,定是遇到識貨的人了。他真不願遇到,一個勁兒念經說,但願情操遇到的是看見女人就喪心病狂的婬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