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蛟從魚缸的底小心翼翼地浮上來,冒了個泡,看鸚鵡真的不來打它,才扒着魚缸邊對着鸚鵡吐了吐大舌頭,翻了個大白眼。
墨蛟被情操放出空間系統,只一瞬就被情操收了回來,情操臉都白了,「差點擠死我,要不是我有靈力護體,估計會被你擠成肉餅了。」
墨蛟在一邊叫:「哎呦,我的背我的心我的肝」墨蛟全身檢查了一遍,還好,獸丹沒事。它的背上被鳥籠的框框勒出來一條一條的痕跡,鳥籠是擠變形了,但是外面那一層怎麼都擠不爆。
情操揉着自己差點被擠扁的小身體,說道:「看來這招行不通,還是得想點別的辦法。」
這時大飛豹顛顛跑過來,大嘴巴里叼着一團東西。
情操接過來一看,眼睛亮了:「對啊!我們還有這個!」
那是剩下埋在空間裏備用的一袋炸藥,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在這樣小的空間裏爆炸不知道威力如何。
情操將這些炸藥分出來三分之一,打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布包,用布條紮緊,留了一條引線,用大魔王的話說,叫做「炸藥包」「導火索」。
出了空間,放下,點燃,跑路!
情操和一群小動物躲在胡蘿蔔空間裏,等着聽外面的巨響,心裏都很緊張。
鸚鵡有點困難地說:「主人,咱們這空間夠結實不?萬一炸碎了,咱們可就都白白了。」鸚鵡向大魔王學了不少他們那裏的方言,此時一緊張,說了一句白白,它還沒說「狗帶」「」之類的,不然其他人更聽不懂了,就算是這樣,大家還是怪怪地看了看它。
它解釋了一句:「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說白白,就是陰陽兩隔的意思。」
墨蛟發了一下抖,連魚缸裏面的水,都跟着它一起抖了起來,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就在這時,外面「轟隆」的爆響響起,整個空間似乎都跟着跳動了一下。
情操趕忙出去查看,看成果如何,鸚鵡和大飛豹也跟了出來。
「已經炸掉了!我們快點出去!」鸚鵡拉開鎖已經撬壞,經過擠壓和爆炸已經變形的鳥籠門,向外面飛去。「砰」地一聲撞在上面。
鸚鵡揉着頭爬起來,「不會吧明明炸沒了,怎麼還是出不去?」
金色的那層確實已經沒有了,情操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層透明的還在。看來那炸藥果然還是有用的,起碼把隔音禁制炸沒了。
情操揮了一下手,示意撤回空間裏去,一邊道:「只炸掉了一層,還有一層,沒關係,我們再來一次!」
鸚鵡揉着差點被撞起包的頭,嘟囔着:「咱們是那麼重要的囚犯麼?左一層右一層,真的不嫌麻煩。」
大豹子「吼」了一聲。
情操摸了摸它,道:「你也不滿了是吧。」
鸚鵡道:「它說,不是咱們是重要犯人,是咱們的能力太強,設置的禁制少了關不住咱們。」
情操點了點頭:「有道理。」拍了拍大飛豹的大腦袋。
鸚鵡也用它的翅膀拍了拍大飛豹:「我就喜歡你這麼自信。」真是有愛的一對啊。
之後,他們又把整個爆破的過程重來了一遍,隨着一聲巨響聲響起,情操又一次出去查看,隔着籠子,又一次伸手出去觸摸,希望這次什麼都摸不到,如果什麼都不會觸碰到,說明禁制移除,她可以帶着她的小夥伴們離開了。
她心情無比緊張地伸出手去,炸藥已用掉了一大半,效果到底如何,答案馬上就要揭曉。
情操纖細的手指向鳥籠外伸去,在答案就要揭曉的一刻,忽然,她的面前一亮,刺目的光線照進來,晃得她不由得閉了一下眼睛,只聽一個聲音叫道:「這是什麼?真好玩!我要!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了!」
黑布罩子從外面被掀開,一縷明亮的陽光透過窗,剛好照在鳥籠上,情操的手指此時已落在一層堅硬透明的東西上。
此時硝煙還沒有散去,分佈成一個鈴鐺的形狀。在硝煙的瀰漫中,情操眼前模糊現出一個身影。
情操聽見這個聲音,馬上叫了出聲:「太子!救我!」
小太子把一張大臉靠近鳥籠對着情操仔細看着,好奇問道:「穆姑娘?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裏?你是怎麼進去的?我也要進去玩!」
情操翻了個白眼:「不是我自己要進來的!我是被一個黑衣服的壞人關在這裏的!快救我出去!」
肉身小太子慌了手腳:「我怎麼救你?你變這么小了,以後我還怎麼娶你當老婆啊?太小了,睡覺會不會不小心壓到你啊?」
情操真是敗給他了,這麼緊張的時候他居然說這種話,而且他才幾歲的記憶里,居然有娶老婆這件事,看來太子從小對這一竅就通透得很啊。
情操叫道:「別廢話,把上面那一層揭掉!快點!」
小太子肯定是被剛才那一聲巨爆吸引來的,其他人肯定也會很快趕來,必須抓緊每一息時間快些脫身!只有完全被解放出來才是安全的,不然那個國師萬一不聽小太子的命令,或者巧舌如簧說動了小太子繼續將她關起來,那她現在來不及脫身,就太被動了。
肉身小太子聽情操如此說,將手伸向鈴鐺形狀透明的一層,一下子便揭了開來。看來這東西凡人從外面拿開一點都不費力啊!但是從裏面,真的是比一座山還要重,無論如何也無法挪動,而且它形成的禁制是全方位的,要不然不可能那麼炸,特殊材質的金絲籠都變形了,桌子卻沒事。
可是就在透明的禁制被揭開,裏面的鳥籠露出了不到一半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現在小太子的旁邊,將小太子提着那鈴鐺形狀罩子的手壓了下去,透明禁制一下子重新扣回到鳥籠外。
情操還沒來得及出去,急了,大罵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死變態!快點放你兔奶奶出去!不然和你沒完!」
那蒙面人道:「太子殿下不要聽她胡言亂語,我這便講與殿下聽。」
情操叫道:「太子,不要聽他的!她就是我們在哈扎勁碰到的那個會易容的白衣女人!」
一道金光打來,將整個鳥籠和外面的禁制牢牢罩在裏面,將情操說的後半句話遮了去,情操在鳥籠裏面又叫又跳,活像一隻被關得急了眼的小野獸。
只見肉身小太子一臉疑惑地看着她,旁邊那個蒙面人正在和他說着什麼。
小太子和那個蒙面人交談了一會,之後一臉相當滿意的表情,喚來了一個下人,拿着一個大托盤,在情操的目瞪口呆之下將鳥籠連着外面透明的鈴鐺一起端着走了。
「這是做什麼?」情操這回是徹底摸不着北了,小太子這是在幹嘛?看得出來,那蒙面人是服從肉身小太子的,可是小太子為什麼不把自己放出來,卻端着走了呢?
「奇怪!小太子在搞什麼名堂?」情操真是又急又惱。
情操被肉身小太子的召來的下人端着走,真是又急又氣,她的小拳頭重重地捶在那層堅硬的壁上。
籠子再一次用黑布罩罩了起來。情操的靈識探不出禁制外,不知走到了哪裏。在籠子裏怎樣大聲喊叫,外面都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來。
情操咬着牙發愁:「這個二貨肉身小太子!不會被人給騙了吧,不知道我之前的話他有沒有聽到?」
這時情操才想起來,就算小太子聽到了,肯定也是聽不明白的,遇到白衣女子的時候,是和太子的另外半個魂魄在一起,這事也沒有特別地講給這小塊魂魄聽,除非他的兩半魂魄之間有感應,否則,肯定沒辦法知道另半個魂魄發生過什麼事情。
既然這個肉身小太子不認識白衣女子,那麼說了也是白說,情操嘆了一口氣,頹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希望小太子是要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放了她吧。
可是看小太子那樣子,真不像要放了她的意思,那表情倒像是得了一件收藏品,要拿回去關箱入櫃壓箱底。
正在情操心中惴惴不安,不知結果會如何時,那托盤重重一頓,顯然目的地已到,接着,黑布罩揭開,肉身小太子笑意盈盈地站在面前,很滿意地看着情操。
情操打着手勢,讓他放自己出去。
小太子用手在那透明的罩子上提了提,然後攤了攤手,意思是打不開。
情操大叫:「你這個二貨!打不開你把我拿來幹嘛?還不快點去問打開的方法?你想讓我一直在這裏面憋死啊?良虎那邊戰事緊急,不得不馬上過去增援,敵人安靜了那麼多天,就是在等待反攻的時機!快放我出去!」之前可以輕易打開現在打不開了,肯定是蒙面人做了手腳,既然是做手腳,那麼必然有解決的辦法。
小太子很開心地看着她手舞足蹈,不知在開心些什麼。被禁制隔着,裏面外面無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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