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心裏當然是美的。
而且還相當的美!
不僅僅是因為小兒子喊了他上百遍的爸爸,也因為妻子肚子裏正孕育的寶貝女兒!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正朝他封行朗所期待的模樣發展着!
「媽咪,媽咪……大蟲蟲!疼……」
配合上動作,小傢伙用自己的一雙小手捂在自己一側腰上。
「行朗,叢剛的傷……還沒好嗎?」
小傢伙要表達的意思向來難懂,但媽咪雪落卻是懂的。
「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放心吧,有衛康他們在,會伺候好那傢伙的!」
封行朗伸手過來撫了撫學樣叢剛的小兒子,「對了老婆,我把巴頌領回來了!」
「媽咪……媽咪,大蟲蟲疼……疼!」
小傢伙見親爹根本不上心,他便奔到媽咪的懷裏重複着剛剛的動作。
「蟲蟲,你大蟲蟲叔叔是不是腰這裏疼啊?」雪落看懂了兒子的學樣。
小傢伙乖巧的點頭,然後用小手指着門外:「大蟲蟲……疼!」
「行朗,叢剛究竟傷得重不重啊?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聽媽咪這麼一說,小傢伙把頭點成了小馬達。
「我跟蟲蟲是剛從那裏回來的!放心吧,叢剛命那麼硬,死不掉的!」
當時封行朗並沒有上心。因為他回來時的叢剛,還是活蹦亂跳的。
「沒心沒肺!叢大哥為什麼會受傷啊?還不是被你們父子倆給害的!」
雪落忍不住抱怨起來,「你說你爹河屯怎麼就懷疑上了叢剛呢?!反正在你爹心目中,除了他這個親爹,其它剩下的都是要害他兒子的!」
這一點,雪落到還真沒冤枉河屯。也許是護子心切,只要看到有誰跟他兒子走得過近,他都會覺得別人有害他兒子之心。前有嚴邦,後有叢剛。
要不是因為封立昕病態又軟弱,或許河屯會連他都一起懷疑上!封行朗沒接妻子的話,而是躬身過來跟妻子的孕肚親昵起來:乖晚晚,有沒有想親爹啊?親爹可是好想你的!你在媽咪肚子裏要乖乖的,好吃好睡的,順便長得漂漂亮亮
的……
「對了行朗,我跟你說件事兒……」
雪落輕觸着丈夫貼緊在她肚子上的頭,微怨的哼嘆:「今天我打電話給朵朵,想讓她帶上豆豆和芽芽來給我瞧瞧的,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了?」封行朗抬起頭來,「袁朵朵那女人又鬧騰你了?」
「袁朵朵說:她去學校接孩子放學,可豆豆和芽芽竟然被簡梅給提前接走了!」
「被簡梅接走了?那女人沒了自己的女兒,該不會是想綁架白默的女兒當女兒吧?!」
「問題要比這個嚴重多了!」
雪落氣呼呼的。見女人動氣,封行朗立刻平撫着妻子的背脊。
「怎麼個嚴重法兒?那女人該不會劫走了豆豆和芽芽吧?又或者替她女兒報仇雪恨,把豆豆和芽芽給……那什麼了?」封行朗首先考慮的,便是豆豆和芽芽的人身安全。
雪落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平順了心頭壓抑着的氣息。
「你猜夜莊里的人都怎麼說?」雪落哼聲問。
「怎麼說?」
封行朗將安嬸端來的安胎營養羹送至妻子的嘴邊,讓她淺抿了一小口。
「夜莊里的人都說:簡梅現在是夜莊的女主人、白默的小老婆!」雪落又氣不順了。
「這簡梅怎麼搞到夜莊去了?」封行朗繼續給妻子平順着胸口的怒意。「那個簡梅本來是要離開申城的。可臨走的時候,剛好遇上夜莊的台柱跟一個富二代跑了,為了給白默解圍,簡梅便自告奮勇的頂替了那個台柱……聽說當晚的孔雀舞,可謂是艷壓群芳,美艷又不失高雅,很合那些金主的胃口!再後來,簡梅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夜莊的台柱僅一個月的時間,又從台柱變成了夜莊的領頭媽咪,現在已經開
始幫着白默打理起了夜莊……聽說相當能幹!」
聽得出,雪落的言語裏,對簡梅還是頗有微詞的。因為她跟袁朵朵是一幫的!
「一個被生活、被感情欺騙過的女人,才更有破釜沉舟、置於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和信念!」封行朗微聲感嘆。
「封行朗,你這是在表揚簡梅能幹嗎?」雪落怒意。
「老婆,袁朵朵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也是她自己不爭氣!」
封行朗本是要安撫妻子的,卻沒想妻子反而更生氣了。
「朵朵哪裏不爭氣了?辛辛苦苦的給他白默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女兒,現在竟要落得如此境地?」
雪落實在想不通:白默怎麼可以如此怠慢他女兒們的媽咪!
封行朗是睿智的。他當然知道妻子的內心是偏袒袁朵朵的。即便他覺得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但也不方便在妻子面前表露出來。
於是,便迎合妻子的心意,改口嗤之,「放心吧老婆,白默是不會喜歡簡梅那個二手貨的!」
聽丈夫這麼一說,雪落到是順心了不少,「也是!我也覺得白默是不會看上簡梅的!」
可隨後,雪落又長嘆一聲,「可那個簡梅天天跟白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萬一哪天就日久生情了呢?」
日久生情?封行朗英挺的眉宇揚了揚:就不知道白默會不會跟簡梅日……久生情了!
不過那個簡梅如果再豐腴一點,應該可能算得上是傾城美人了!
男人的想法,就是這麼的下半身!
「放心吧,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道理白默會懂的!」封行朗安慰着妻子。
雪落怨怨着小眼神楚楚可憐的看向男人,「行朗,你可要多叮囑着白默呢!不能讓他跟簡梅越界了哦!白默只能是朵朵的!他們都有兩個孩子了……」
封行朗嗤聲應:「這可是她袁朵朵自己引狼入室的!即便被狼吃掉了屬於自己的肉,那也她袁朵朵自己活該!」
雪落怒瞪了丈夫一眼,「那善良有錯嗎?非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時時刻刻有着一顆防人之心?」
雪落的話,也不無道理。
可雖然嘴上這麼抬槓着,但雪落還是默默的嘆息了一聲:反正自己是做不出那麼愚蠢且冒險的事來!簡梅的前身可是小三,她袁朵朵又不是不知道!
「封行朗,你要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們母子四人的事情來,我就直接咔嚓了你!」
「親夫哪兒敢呢!」
「你會不敢?!那上回的艷拍照是怎麼回事兒啊?」「……」女人這可怕的選擇性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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