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翩然得像一隻彩蝶一般輕舞飛揚。
在女生宿舍樓的樓下,袁朵朵看到了身姿挺拔的封行朗。
周身縈繞的暖陽中,矜貴又炫目。
女人是男人的風景,男人亦是女人們的風景。女生們或歡呼,或矜持;滿滿當當的注目禮。
袁朵朵真心希望自己也能擁有一個像封行朗這樣優秀卓越的男人當自己的白馬王子:財閥新貴的顯赫身份,擁有着申城最大的風投集團。
關鍵還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逸容顏,舉手投足之中,滿是紳士的儒雅,又帶上了匪氣邪肆。
「封先生,您等久了吧?我這就去喊雪落下樓來。」
袁朵朵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當然知道封行朗要等的人只會是林雪落,而並非她這個當跑腿的。
「不用!我順道買了點兒吃的,麻煩你把這個拎上樓吧。」
封行朗將手中的食品袋遞送到袁朵朵的跟前。裏面都是雪落平時愛吃的食物。
明知道女人矯情的迴避着不肯見他,可封行朗卻縱容了女人這樣的矯情。
「封先生,您對雪落真好。雪落有您這個小叔子,真夠讓人羨慕的。」
袁朵朵毫不吝嗇的表達出了自己的羨慕之意。在封行朗面前,她並不遮掩。她覺得封行朗應該也是性情中人。從他對林雪落的各種好就能看得出來。
小叔子麼?封行朗撩唇一笑,笑得有些玩味。他沒有解釋什麼,似乎也沒那個必要。因為整個申大的花花草草們,幾乎都知道她林雪落嫁了一個被大火燒殘的男人。同時也『惡意』的宣佈了他對她林雪落的使用權!這很好!
「那我上樓去了。」袁朵朵拎着沉甸甸的食品袋轉身朝女生宿舍走去。
又頓住了步伐轉過身來關切的尋問一聲,「封先生,哪您吃午飯了沒有啊?」
封行朗俊眸微垂,難免會去澀意的聯想:自己的女人對自己是又躲又藏,還不及一個普通的同學來得關心他。
其實這一切,又何嘗不是你封行朗自找的?如果你早告訴了雪落你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豈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一味的試探,一味的作弄,贏得你封行朗做為男人的優越感,還能得到什麼?
也許,你封行朗的確是得到了雪落的身和心,但卻絲毫同有顧慮到雪落所經受的道德上的煎熬!
「約了朋友。」封行朗淡應一聲。總不能說,自己還餓着肚子吧,那得多掉范兒啊!
「那我上樓了,封先生再見!」袁朵朵又多看了英俊的男人一眼,才轉身匆忙的進去了女生宿舍。
做不得愛人或情侶,這並不妨礙袁朵朵愛慕封行朗這個優秀又出眾的男人。
朝着那個女人的宿舍窗口深深的凝視了片刻,封行朗才轉身離開。
而宿舍中依舊賴着床的林雪落,儼然不知道自己宿舍的窗口下,正有一個男人正關切着她。
袁朵朵幾乎是卯足了所有的氣力拎着食品袋往樓上跑的。她想在封行朗離開之前,讓雪落看到他。她要讓雪落知道,封行朗是多麼的關心她,在乎她。
「雪落,雪落,快起來……快起來……」
袁朵朵將手中的食品袋擱在書桌上後,立刻飛撲過來拖拽懶得一動也不想動的雪落。
「朵朵,你幹嘛啊,我累着你。求你了,讓我睡會兒吧……」
雪落緊緊的扒着板鋪,怎麼也不願意起身。哪怕是天塌了,她也懶得動彈。只想美美的懶上一覺。
「快起來看呢,是封行朗!他就在我們宿舍樓下。你快看呢!」袁朵朵執意的將雪落拉坐了起來。
封行朗?他怎麼又來了?還有完沒完啊!
懶得搭理他,他愛咋的咋的!
「封行朗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沒看見過他!」雪落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側倒在了板鋪上想接着睡。估計是懶病犯了,她除了想睡覺之外,還真不想做別的。
「林雪落,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封行朗來給你送午飯,他自己都還沒吃呢。」
袁朵朵着實心疼封行朗。那麼優秀矜貴的男人,卻屈尊降貴的來給她林雪落送午飯,她林雪落竟然還不領情,只知道睡睡睡!都快睡成懶豬了!
「我又沒讓他來給我送飯!再說了,他送的飯我還不想吃呢!你讓他拿走好了!」雪落嘟噥一聲。
「切!沒人性!」
袁朵朵丟下了犯困的雪落,急急火火的朝窗口飛奔過去。遠遠的,她看到了封行朗獨自離開的孤寂背影,各種的心酸又心疼。「雪落,封行朗都走了!屈尊降貴的來給你送飯,你連看都沒看他一樣!你也太無情了吧!」
是自己無情麼?還是他封行朗太濫情?跟他哥有關的女人,他都要去招惹嗎?包括藍悠悠,也包括她林雪落?真是個無恥又濫情的惡劣男人!
被袁朵朵這麼一謾罵,雪落的困意也退下去了不少,只覺得肚子開始犯餓得利害。
於是,雪落看到了書桌上的餐盒。她懶得去搭理袁朵朵對她的不公正評價,而是直接朝那些餐盒奔了過去。
有椒鹽排骨、香煎鱈魚、西芹百合,牛腩湯……都是雪落愛吃的。
竟然還有草莓慕斯甜點!雪落忍不住的吧唧起自己的嘴巴!
袁朵朵轉身過來時,雪落已經開吃了。
「朵朵,快來吃,這椒鹽排骨特入味兒。還有這牛腩湯,特濃醇,好好喝。你快來吃啊!」雪落的嘴巴里塞得滿滿當當。
袁朵朵着實對眼前這個沒人性且大吃特吃中的女人傷透了心。以前還覺得林雪落嫁給了燒殘的封立昕有多麼的委屈和淒涼,現在看來,有封行朗這麼一個帥到人神共憤的小叔子屈尊降貴的關切伺候着,她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將一塊香煎鱈魚送進嘴巴里後,雪落突然就頓住了咀嚼的動作,捂着嘴巴朝洗手間沖了過去。
對着洗手間的盥洗池就是一通猛嘔,把剛剛吃下去的食物吐得個乾乾淨淨。似乎還沒有要停止的跡象,又一直吐着粘液,幾乎要把五臟六腑給吐出來似的……
袁朵朵站在洗手間門口靜滯的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就幽幽的說道:「林雪落,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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