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是熱的,有熱血流淌過的溫度。
但又霸道得不行,緊緊的撲捉着試圖躲避開的她!
她的唇柔軟、溫熱,帶着微微的輕顫,有着嬌美成滴的嫩色。
當觸到她唇瓣的柔軟時,封行朗體中的一股壓抑多日的情韻忽然爆發出來,剛才那個且溫柔且用情的男人消失了,剩下的則是他本色的激進橫溢的生猛索要。
他野蠻且急切地頂開她的唇齒,將他火熱的舌強行探入她略顯生澀的口中;
那舌,仿佛來到盼望已久的聖地,在那裏狂歡,跳躍。
一寸一寸的將雪落香甜的味道掠奪到自己的口中……
校園的夜,在青年氣息的籠罩下,格外的情意綿綿,惹人動情。
雪落的後腦被他的大掌壓住,她的口中被他的勁舌佔據着;雪落無法擺脫封行朗的桎梏,急得快要哭了,眸光里泛起了水光萌動的晶亮。
一個冗長的吻結束,雪落的嘴唇微微有些腫,彥紅着像清晨帶露的花兒一般嬌美。
封行朗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撫着她淺腫的唇,對她羞帶中怒的反應很滿意,他的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純潔的,美好的,沒有受到一點其他男人的污染。
「這麼大的人了,吃個魚都能被魚刺卡着了?真夠不讓人省心的。」
封行朗聲音寵溺得都快不像他本尊了;真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
「害得本公子在這裏守了你一個多小時……怎麼補償我?」
他用勁臂壓着她的後背,使得她的柔美之處不得不壓向他精健的匈膛,還時不時的肆意蹭了一下,感受着她柔軟的曲線之好。
雪落的一顆心,七零八落的。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又眷戀了男人霸道的吻。他總是這樣,會出其不意的便吻了她,連逃避的機會都不給她。
「一個人去吃的麼?」男人瞄了一眼雪落手中的必勝客打包袋,「怎麼不叫上我?」
雪落能說:自己是兩個人去的麼?還有一個小生命,正在她肚子裏孕育成長着。
雪落真的很想問問這個男人:如果自己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他會不會像鄙視她一樣,同樣瞧不起她懷上的孩子?
在他眼裏,她林雪落從來都是卑微的,或許連給他封行朗懷孩子的資格都沒有!雪落不想自取其辱的去詢問男人。更不想告訴他,她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以不忠不潔的方式懷有了他的孩子!
可這一刻,雪落卻深深眷戀着男人的懷抱。她想給自己的孩子多爭取一會兒可憐的父愛親昵。所以,她任由男人這般緊擁着自己,而不去掙扎和擺脫。
有時候,所謂的困擾,也只不過是庸人自擾之。
你林雪落不問,又怎麼會知道封行朗不喜歡這個突然空降的小生命呢?在你眼裏,你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是卑微入塵埃的;或許在看他來,卻是一種另類的寵愛方式,只是你林雪落自己接受不了他這樣的特定方式罷了!
被封行朗擁在懷裏,時不時的蹭昵,時不時的推擠,她的玲瓏曲線之美,都快被他柔躪得不成
形狀了;又或都在封行朗眼裏,他所製造出來的形狀,便是她最美的時候。
「叫上你?合適麼?」雪落嘟噥一聲。
這嫂子打電話叫日理萬機的小叔子去吃必勝客,那畫面想想都美得炫目。而且她的丈夫,他的大哥,還正在醫院裏躺着呢。
「怎麼不合適?」封行朗俊逸的眼眸沉斂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適合不適合!」
現在又去吃必勝客?自己剛剛可是吃下了9寸的龐然大餅,再讓她吃,還得不撐死她啊。
「我已經飽了,要吃你自己去吃吧!」雪落只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四下翻騰起來。
估計是剛才那個吻……
天呢,千萬不要在當着這個男人的面兒嘔吐啊!不能讓男人起疑心。雪落不想在學校這個乾淨聖潔的地方,聽到男人對她的任何銳利嘲諷和譏言挖苦。他反正是唯他獨尊習慣了,又怎麼會顧及她一個小人物的情面和感受呢!
雪落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撫住自己的腹處:寶貝,你要乖點兒啊,如果你不想讓媽媽當着這麼多叔叔阿姨的面兒被你爸爸又凶又吼的話,你就乖點啊!
「不乖是麼?」封行朗的勁臂猛的收緊,「非要我扛着你去?」
「……」雪落愕然一怔:又要扛?這回可不一樣了,自己肚子裏還懷着個小不點兒呢!要被他扛上肩膀這麼一癲,那肚子裏的小東西得多難受啊!
「不,不不不,不用!我自己長了腳,我自己會走!」雪落驚慌失措的應答。
雪落的內心當然是不想去的。先不說她已經飽餐一頓了,她就擔心自己時不時的犯噁心,會引起男人的懷疑。
別看現在的封行朗正常得跟個紳士一樣,冷不丁的暴戾而起,就足夠她林雪落受的了。先陪他去吃飯,然後呢?然後再被他逼回封家?然後為所欲為?
他怎麼欺凌她,她還能反個小抗,撒個小野;可現在她可是兩個人的身體,再經不起這個戾氣男人的折騰了。
別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可雪落覺得自己不但沒變傻,而且還機智了不少。
就比如說現在,她揚了揚手中的必勝客包括餐盒,「封行朗,你先等下,我把這個送上樓去給朵朵!」
雪落心想:只要自己跑進了女生宿舍樓,便萬事大吉了;這個男人怎麼不可能暴戾到不估計他自己的尊貴身份,做出硬闖女生宿舍樓這種低俗又惡劣的事情來吧?
關鍵跟他高大上的身份不符!
雪落覺得自己已經夠機智,但她的小機靈落在封行朗這頭狡黠的獵豹眼裏,儼然成了幼稚的小聰明。
她轉身還未離開,她的腰身便再次落在了男人的臂彎里,「記得乖乖下樓來!不然,我會衝進宿舍樓把你給逮出來!沒準兒這樣我們倆還能上頭條呢!」
男人的話,如同魔咒一般縈繞在雪落的腦門兒上空:這男人是要玩真的呢?還是嚇唬自己呢?
如果自己不下樓來,他會真的衝進女生宿舍樓里逮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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