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殭屍拽出裂縫的同時,我突然看到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之後就見這人手中寒芒一閃,那殭屍抓着我衣領的手就這麼被寒芒切斷了。
我都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而這時候那個黑影已經擋在了我前面,並低聲說道:「小鬼你快走!這裏我來應付!」
其實就算他不這麼說我也不會留在這裏等死的,所以在他話剛說完的時候我已經爬起來轉身開始逃跑了,那個救了我的人並沒有搭理我,而是將手探進了身上的一個斜跨包里,等他把手再一次拽出來的時候在他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黃色的符紙。
那殭屍被斬斷了一隻胳膊顯然也是怒了,竟然直接撲向了那個救了我的人,而救我的人倒是沒有驚慌,在殭屍距離他還有兩米左右距離的時候他突然將手中黃紙符扔向了殭屍,這些紙符還真是神奇,在被扔出去後竟然貼在了殭屍的身上。
看到那些符咒貼在了殭屍身上,救了我的那個人快速的後退了兩步,右手舉至臉前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後抬手對着那殭屍就是一指,而隨着這個人的動作,之前貼在那殭屍身上的黃紙符竟然噼里啪啦的全都爆炸了。
我剛跑出去沒幾步聽到身後一陣爆響出於好奇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爆炸煙霧散去後的場面,那殭屍身上的衣服皮肉已經爛了,那些被炸了的地方都在流出黑綠色的液體,而隨着這些液體的出現空氣中竟然出現了一種很刺鼻的腥臭味。
看到這殭屍身上流出了黑綠色的鮮血,救了我的那個人愣了一下,隨後冷冷的說道:「孽畜,想不到你已經到了體內可以凝結屍血的程度了,要是讓你修煉成飛屍附近的百姓可就倒霉了,碰上貧道就算你倒霉吧!」
再說這句話的同時,救了我的人再一次將手放入了斜掛的包里,之後快速的有抽了出來,而在他的雙手上竟然多出來兩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小鏡子,這兩面鏡子一黑一白,黑的表面鋥亮,應該可以反射出倒影,而那白的表面卻並不光滑。
救我那人左手握着白鏡子,右手抓着黑鏡子,隨後雙手以一種極其自然的動作一反一正在身前畫了一個圓,隨後雙手在中間併攏又分開,而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在剛才這傢伙揮動手臂的時候看到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陰陽八卦圖。
那殭屍雖然滿身是血,但是卻貌似不知道疼痛,竟然再一次撲了上來,而救我的人這一次沒有後退,而是迎着殭屍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在跨出這一步的同事,他身體側向旋轉了半圈,正好將殭屍抓過來的手躲了過去,隨後雙手黑白鏡子直接貼在了殭屍身上。
在這兩面鏡子接觸到殭屍身體的那一瞬間,這隻殭屍竟然渾身顫抖了起來,與兩面鏡子接觸到的地方開始冒煙,而一直也沒有發出過聲音的殭屍竟然發出了啊啊的慘叫聲,要知道殭屍的是沒有知覺的,能讓殭屍慘叫?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力量?
就在我因為看到無法理解的場面而發呆的時候,那個救了我的人已經後撤了一大步,隨後突然將右手食指塞進嘴裏咬破,並用血在左手手掌上以極快的速度寫了些什麼,隨後就見他突然抬起左手,掌心對着天空嘴裏念念有辭的說道:「地火焚身、人火煉魂、天火滅魄!敕令!三味真火!」
在喊出這句話的同時,救了我的人舉起的左手手掌上竟然燃燒起了火焰,這火焰十分的特殊,竟然分三層,最裏面是紅色的,中間則是淡藍色,而最外沿的火焰竟然是銀白色,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火焰!
就在我盯着那人左手上的詭異火焰發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再一次做出了動作,只見他抬手對着那殭屍猛地一甩,他手掌上那團不算很大的火焰就這麼飛向了殭屍,並落在了殭屍的身上,下一秒,這隻殭屍突然就被熊熊大火包裹了,身在火焰中的殭屍發出了悽厲的慘叫,並轉身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我一看到這情況整個人都傻了,我一個看熱鬧的怎麼就又被波及進來了?我和那殭屍距離可不是太遠,這殭屍突然衝過來我連躲閃的反應都還沒有!
看着離我越來越近的殭屍,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並在今天第三次確定我是要完蛋了。
不過老天是真的很眷戀我,連續三次給自己判了死刑,結果卻都沒死成,就在殭屍距離我還有不到三米距離的時候,這傢伙突然不跑了,並噗通一聲趴在了我面前,身體在火焰的焚燒下劈啪作響,並開始不斷地收縮抽搐,最後當火焰熄滅的時候,那殭屍只剩下一團焦炭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地面上的灰燼,腦子到現在都還沒清醒過來,這恐怖的殭屍就這麼死了?我莫名其妙的就活下來了?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不會只是我的一場夢吧?
一想到夢,我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僥倖心理湧現出來,也許這一切真的都是夢吧,只要我醒來就會發現什麼都沒發生過,爹和娘都還活着,我也不在這該死的山洞裏。
想到這裏,我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而這一下疼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並捂着臉蹲在了地上,臉上的疼痛讓我意識到了一個不得不承認的殘酷現實,那就是我今天經歷的全都不是夢,我的爹娘都被響馬殺死了,我之前還差點死在一隻殭屍嘴裏。
那個救了我的人應該是看到了我剛才的舉動,竟然走到了我身邊,隨後抬起拳頭對着我的後腦勺就是一炮錘,我本來是蹲在地上的,結果被這麼砸了一拳後竟然直接趴在了地上,也許是因為之前太過緊張了,被打了這一拳之後我只感覺眼前一黑,隨後就那麼逐漸失去了意識,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我恍惚的聽到了一個驚慌的聲音:「喂喂!你小子怎麼這麼不耐打啊?哎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左手一陣火辣辣的灼熱,那感覺就好像有人在用火燒我的胳膊一樣,劇烈的疼痛讓我從昏迷中驚醒,隨後猛地跳起來大喊大叫到:「好熱好熱啊!」
這一跳起來我才發現我竟然被綁上了,雖然左臂疼的要命卻根本就無法接觸到,只能在那干着急,就在我氣急敗壞的低頭想要用牙齒咬斷那綁着我的繩子時我身側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喲!你小子醒了?我警告你別亂動啊,否則屍毒攻心你可就屍化了,到時候你變成殭屍我只能滅了你!」
一聽到這個聲音,我扭頭看去,結果發現站在我身側的竟然是那個在山洞裏救了我的人,之前在山洞裏有些黑所以我沒看清這傢伙的樣子,現在終於看清了。
這是一個身穿一身土黃色道袍的道士,個頭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八左右,而且乾瘦乾瘦的,道袍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洗了,上面滿是油污還有不少補丁,有些地方補丁補不上了就用繩子系了起來,看上去就好像燒麥一樣。
雖然衣服很邋遢,但是道士的臉卻很乾淨,粗粗的劍眉,狹長的丹鳳眼,高鼻樑薄嘴唇,因為過於瘦弱臉頰有些塌陷,留着三捋須冉,還真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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