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在廚房剁着芹菜,臉上卻有些無奈,容錦這人果然是做老闆的,天生就有種讓人臣服的能力。
除此之外,他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是讓人佩服得很,比如現在,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往她家沙發上一坐,仿佛這裏就是他家一樣。
而她自己,就好像是在為家人準備晚飯的家庭主婦。
想到這裏,吳岩忍不住耳根一熱,暗暗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若是讓人知道她的想法,還以為她有什麼企圖呢?
容錦帶着兩個孩子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裏放的動畫片,幼稚得很,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動畫片的編劇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一隻看起來無所不能的狼,竟然怎麼也抓不到羊,不管是聰明的羊還是笨羊,年紀小的還是年紀大的。
這種動畫片也只能給孩子看看,容錦雙手環胸,餘光瞄到絨絨看得津津有味,毛毛也……咦?
毛毛好像並不在看電視,雖然眼睛往電視那個方向看,但很顯然是心不在焉,有什麼心事。
雖然容錦看上去對毛毛不甚熱絡,但心裏對這個兒子卻還是很在意的。
但平時也找不到什麼機會跟他接觸,容錦也只能從絨絨嘴裏,聽着關於毛毛的事情,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和毛毛坐在一起,而且吳岩也不在身邊,真是難得的好機會啊!
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容錦此刻卻為了如何開口跟兒子說話而絞盡腦汁,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有些扭曲。
他本就不是個善於和別人套近乎的人,尤其對象是個孩子,還是個對他似乎有些牴觸的孩子。
「咳,毛毛你叫什麼名字啊?」容錦醞釀了許久,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結果換來的是兩個孩子詫異又好奇的眼神,似乎不明白容錦為什麼要怎這樣的問題。
絨絨直接開口:「爸爸,你不是知道毛毛的名字是毛毛嗎?幹嘛還問他叫什麼名字啊?」
絨絨小大人一樣的開口,語氣頗有些語重心長,仿佛是在教育犯了錯的小孩子。
容錦嘴角抽了抽,在看到當事人毛毛眼裏似乎帶着些嘲諷時,容錦忍不住開口:「我說的是大名,不是小名,你在學校里用的是什麼名字?」
容錦突然發現了這個嚴肅的問題,他竟然一直沒有去關注自己的兒子到底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所有人都喊他毛毛。
但毛毛這個名字很顯然是個小名,大名叫什麼他總得知道吧?
絨絨拍拍容錦的手臂,「爸爸,毛毛在學校還叫毛毛,就像我在學校也叫絨絨一樣。」
容錦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姑娘說,因為她姓容,名字的第二個字也是絨,所以容絨聽起來和絨絨是一樣的。
可毛毛又不姓毛,跟絨絨很顯然不是一回事好嗎?
可小姑娘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問了很蠢的問題,真是讓人莫名的煩躁。
「吳言。」毛毛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開口道。
「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容錦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會跟小孩子交流。
「我叫吳言,言語的言。」毛毛直直地看着容錦的眼睛,語氣定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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