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榆城的路上,容錦腦子裏一直回想着吳院長說的話,對於吳院長口中這個堅強、懂事又上進的女生,他心裏竟然莫名地湧上了一股歉疚感。
根據吳院長的話,吳岩和她失了聯繫,正好是大學畢業前夕,算算時間,也就是發生了那件事之後。
容錦無法說服自己,吳岩斷了和吳院長的聯繫,和那件事沒有關係。
吳院長說吳岩是個很懂事的人,很多時候受了委屈都只會默默地放在心裏,不讓別人擔心。
容錦想,當年那件事後,他查清了事實,吳岩也算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吧。
和富二代陸然斷了聯繫,懷了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身邊沒有親戚朋友幫襯,那段時間,吳岩她,應該過的很糟糕吧。
容錦握着方向盤的手突然收緊,眼裏閃過一絲名叫愧疚的情緒。
早上在墓園看到吳岩時的憋屈和不滿,和此刻心裏的愧疚及淡淡的心疼,讓容錦的臉色很難看,整個人都瀰漫在一股低氣壓中。
吳岩對此一無所知,從墓園離開後,她便帶着毛毛去了車站,準備返回榆城。
明天就是除夕了,她得好好準備準備過年了。
沒有吳榕在的日子裏,她也要努力過得好,讓毛毛過得好。
從車站出來,吳岩立馬就感受到了濃濃的春節氣息。
榆城到底是個二線城市,和楓塘鎮那樣的小鎮子不同,這裏的年味多了份現代氣息。
「毛毛,媽媽待會兒就去買菜回來包餛飩好嗎?」到家後,吳岩邊放行李邊說道。
毛毛點點頭,乖乖地換下鞋子,到沙發上坐好。
吳岩進屋後就把空調打開了,前兩天,她終於咬咬牙,買了一台空調,這下毛毛在家終於不用被凍得流鼻涕了。
開了空調,屋子裏很快就暖和起來,吳岩幫毛毛把外套脫掉,拿着錢包,叮囑他乖乖在家看電視後,便去買菜和肉回來包餛飩了。
吳岩算起南方人,從小吃的,不是北方人的水餃,而是南方的大餛飩,和睡覺個頭差不多,裏面也是包着菜和肉,但外面的皮卻不一樣。
吳岩小的時候,也只有每逢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頓餛飩,而且個數都是有限的,只能解解饞。
餛飩對吳岩來說,就是過年的象徵,每年過年都必須要吃的東西。
快過年了,菜場的菜價直線上升,吳岩摸着快速憋下去的錢包,心裏頭一陣滴血,好在今年雜誌社包的紅包大,不然這過年還真的過不起。
吳岩拎着兩大袋子菜和肉走到巷子口時,發現巷子口停着一輛很眼熟的車。
果然,在她走近時,車窗突然被搖下,裏面探出一個熟悉的小腦袋。
「吳阿姨,吳阿姨」熟悉的童聲傳來。
「絨絨,你怎麼來了?」吳岩走到車子前,一臉驚訝。
這明天就是除夕了,現在不該是在家裏準備着過年嗎?
正在吳岩覺得奇怪的時候,車門突然被打開,吳岩憑感覺就能辨別出這人是容錦。
果然,「吳小姐,先進去再說吧。」說完,就打開車門,把絨絨抱出來,鎖好車,一臉平靜地看着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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