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侶的去世對他打擊很大,他在伴侶去世之後,他所有的希望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蛋上,結果他小心翼翼呵護着逐漸孵化的蛋,卻在即將破殼而出時被他丟失。
想到這裏,山衣忍不住回頭,狠狠地瞪着皋。
丟了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還被人撿了。
被一個人類撿到也就算了,居然還被這個人類給拐跑了!
那可是他的寶貝蛋,那可是他的寶貝兒子,怎麼能就被一個人類給拐跑了呢?!
就好像到了嘴邊的獸被人搶走一般,山衣非常不甘心!看看寶貝大白兒子,山衣覺得這個形容似乎微妙的有些不對,可山衣歪了歪腦袋之後又覺得好像沒啥不對。
看着在身邊站着的皋,山衣咬牙切齒。
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可能性,甚至是都已經想過趁着大白不注意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不過和大白相處了這些時間之後,山衣也算是明白大白對皋的感情,若是他真的對皋做些什麼,大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給他機會了。
可是山衣不甘心,他怎麼能甘心呢?
唯一的兒子好不容易長大了,卻被一隻人類給誘拐了。
咬牙切齒地看着皋,山衣惡狠狠地說道:「還我兒幫幫我」
皋有些無語。
以為山衣咬牙切齒地看着他是想要做點什麼,他都已經準備動手先下手為強,結果山衣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還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不等皋開口,山衣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知道大白就聽你的話,我說什麼它都不願意聽,所以只有你能幫我了。」
這點倒是不假,這世界上大白除了聽皋的話之外,其餘人說的話對它來說都如同空氣一般。
心情好了聽聽,心情不好了理都不理你。
見皋一直不開口,山衣連忙用兩隻手拽着皋的獸皮,咬牙切齒地懇求道:「你如果幫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弄到,獸肉?還是精石?或者水晶?」
在山衣那毛茸茸的大腦袋裏面,人類都是一群非常奇怪的生物,他們居然沒有毛!不可思議到居然需要去搶奪別人身上的皮毛穿在自己身上。而且人類還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們喜歡地上的石頭,還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
準備利誘皋的山衣把自己所有能夠想到的東西全部一股腦說了出來,並且特別誠懇地看着皋。
對於山衣的話,皋並不是沒有動心,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了一片白絨絨的毛
再看看山衣,皋沉默。
「放手。」皋拽了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山衣卻拽得更緊,他手腳並用幾乎已經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掛在皋身上。
「行了,行了,放開我,我知道了。」皋往旁邊躲去。
推開掛在身上的山衣,皋連忙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冬天的,他又不是這群野獸。
聽皋答應自己的請求,山衣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纏人,趁着大白那邊還沒發現皋已經醒了他連忙回自己住的山洞變成野獸形態。
沒多久之後,大白便跑了回來,看得出來它心情非常不錯,活動的時候尾巴甩得格外歡快。
重新回到山洞,大白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皋興奮的沖了上去,還沒等到開口拒絕它那就已經一個躍起撲倒在皋的身上。
被大白來了個泰山壓頂的皋臉色鐵青,一巴掌呼在大白的腦門上,大白還渾然不在意,又把皋擠到牆壁角落用腦袋蹭了蹭這才放開他。
山衣所說的集會皋很快便看到,太陽剛剛升起時,附近幾乎所有的野獸都到了平原上,整裝待發。
大白早已經按耐不住,它駝着皋來到獸群最前面,周圍那些大毛球對這一幕早已經見怪不怪,紛紛打着哈欠等待着。
最後山衣一聲令下,這群野獸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山頂去往太陽升起的方向。
這一走就是四五天的時間,他們離開了之前住的那一片平原,往更深的森林深處進發。
有大白在食物從來不用皋擔心,但另外一件事情卻讓皋頭痛不已,那就是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
也不知道大白他們到底是去了什麼奇怪的地方,越往前走周圍的溫度就越低。
之前天氣雖然冷但是多少還有些溫度,可進入了這更深的森林之後就仿佛身邊都沒有了任何溫度一般。
這並不是皋的錯覺,因為周圍那些樹上都結起了冰晶,長長一條直垂到地面,遠處望去仿佛千樹萬樹冰花綻開般。
大白他們卻並沒有立刻停下,而是繼續往更深處行走。
後面幾天的時間裏,皋幾乎都是被大雪吹着凍得手腳發麻度過的。
在這裏,神樹的力量已經對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就仿佛就連神樹的力量都已經無法抵抗這份寒冷一般。
可皋並不敢撤去神樹力量對身體的保護,因為一旦他撤去隨時可能都會一覺睡過去再也清醒不過來。
與皋的精神頹廢不同,其他那些野獸個個都精神狀態極佳,而且隨着它們逐漸靠近寒冷的地方,他們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終於就在皋以為自己要被凍死的時候,這群野獸停止了繼續前行,而是在一處滿是雪山的高山中找了個地方停下。
繞着這片地區走了片刻,皋看到在雪山之中有一個大洞。
洞很大,足以讓皋他們全部進入。
這個洞牆壁上有被抓撓過的痕跡,都是山衣他們這個種族留下的。
到了地方之後,皋總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因為這次來的野獸很多,所以洞口的方向幾乎被這些野獸擠的滿滿的,洞裏倒是溫暖了很多。
從大白的身上下來,皋臉色慘白的在山洞中來回走動着活動着身體。
「嗷」
皋在站山洞中來來回回地走動着,大白就一步一行的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也來來回回地走動着。
皋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一邊走動一邊跺腳,手也不斷的揉搓着自己的身體。
大白垂頭喪氣的跟着皋的背後,不斷地想用舌頭去舔皋。
前幾天還好,後面一段時間皋幾乎每天都被凍得很慘。皋的情況大白自然知道,在半路中發現皋情況不對之後它立刻就想折返回去。
皋卻堅持繼續往前,後來又走了兩天看到皋凍得實在受不了了,大白這才不顧皋的阻撓強行叼着凍僵了的皋往回走。
還是被皋呼了一巴掌之後,才極其不情願的跟着山衣他們往前走。
跟在皋的背後,大白緊張地看着凍得臉頰通紅的皋,鼻翼間發出委屈的哼哼,比它自己委屈了還要委屈。
來回走了兩圈,皋的手腳算是恢復了知覺。
大白見皋停下來,連忙湊上去用自己毛茸茸的肚子靠着皋的後背。
它蹲坐在地上,皋毫不客氣的趴在它肚子上取暖,大白微微低着頭看着皋,好像在遺憾皋這麼冷的天氣居然不自己長毛!
皋和大白在這邊取暖,周圍那些野獸葉開始清理洞穴,這個洞穴它們每年冬天都會來一次,還算乾淨,沒多久便清理了出來。
「去找一些木材來。」皋拍了拍大白的毛肚子說道。
他說完話音才落,旁邊就有一道白色衝出了山洞。
沒多久之後,山衣用嘴叼着一棵乾枯的冰樹回來。
大樹被它連根拔起,當它把那棵樹放在皋的面前時,樹上還掉着冰渣。
山衣毛鼻子動了動,嫌棄地看着皋,似乎在嫌棄皋居然不自己長毛!
大白看的那棵樹一眼哼哼了一聲,也沒有阻止皋上前去取木材。
看到皋被凍成這樣,它可心疼了,光心疼都來不及了,哪裏還有時間去和別人置氣?
因為手腳凍僵的原因,皋花了一些時間才生起火來。
有了火,皋才像是徹底活過來一般。
也是這時候他才有了心情去打量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山洞裏面的野獸大多已經出去,只剩下極少一部分還在山洞當中。
大白心疼的蹲在它的背後,用毛茸茸的尾巴把他圈成一個毛球,山衣則是蹲坐在對面目不轉睛地看着大白。
沒多久之後,那些離去的野獸總算是回來,回來的時候它們或多或少帶着一些食物,剛剛他們顯然是出去狩獵了。
他們回來,然後山洞裏面等待着的這一批野獸則又出去,換他們去狩獵食物。
山衣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看了看大白又看了看變成一個毛球的皋,這才往山洞外走去。
皋拍了拍大白的尾巴,說道:「你也去吧。」
大白極不情願的動了動尾巴,卻沒有鬆開皋。
皋只好說道:「我餓了。」
聞言,大白這才起身,慢騰騰地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其實其他那些野獸對大白還算不錯,再加上有個山衣,它們肯定不會讓大白和他餓肚子,可也許是因為他們這種族的天性就是狂妄自傲,所以大白從來不碰別人狩獵到的食物。
皋知道,他如果不讓大白出去狩獵,大白今晚肯定要餓肚子。
皋倒不是心疼它,純粹是因為不想待會兒被它可憐兮兮地看着。
大白這傢伙不願意吃別人狩獵的獵物,可是皋不一樣啊,他和這些野獸又沒仇和自己的肚子更沒仇,如果不讓大白出去狩獵,待會兒他吃東西的時候大白肯定會趴在一旁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直咽口水
大白和山衣離開,果不其然,周圍很快就有野獸湊了上來,放了一堆食物在周圍。
這群大大白也許是把他也當做同類了,對他總是頗多照顧。
「謝謝。」皋起身去烤肉,並隨口說了聲謝謝。
目前為止,他除了看到山衣化為人形外,其餘的野獸他一次也未見到。
但那些野獸顯然能夠聽懂他的話,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紛紛發出低沉的低吼。
有幾頭野獸還特意走到山洞洞口蹲坐下,把漏風的山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有幾頭稍大一些的野獸走了過來繞着皋看了一圈,然後伸出自己收起了利爪的肉墊子撥了撥皋的腦袋,把皋的腦袋撥歪在一邊,看了看又撥回來看看,仔仔細細地打量着皋,疑惑皋為什麼不自己長毛抵禦寒
明明都這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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