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野獸呢?」魚問道。
一路上吃了不少大白的苦,說起大白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咬牙切齒。
皋放下扛着的野獸,道:「還在外面瘋,它吃飽了才會回來。」
大白現在個子越來越大,胃口也越來越大,自從它能夠獨自狩獵之後,皋每次到了飯點就直接把它扔出去。
剛開始大白還有餓着肚子回來的時候,也曾經受過傷,但是隨着後來時間的流逝這種情況也就越來越少見。
剛開始那段時間,大白受了傷回來之後就『嗚嗚』的趴在皋的床邊嗚咽,吵的皋受不了會給它一些吃的,一開始皋還想着它吃飽了就不會嗚嗚叫,結果它吃飽了有力氣了叫得更歡了。
後來還是皋被吵得受不了了,抄起刀子跟着大白出去找場子把欺負大白的野獸宰了大白才安靜下來。
那之後大白就嘚瑟上了……
出去那都是雄赳赳氣洋洋的,看獸那都是用下巴看的,臭屁的模樣看得皋都想呼它巴掌。
這事兒沒少發生,這也就造成了大白現如今這脾氣,那是一點兒委屈都受不得,誰敢給它臉色看那就等着它報復,看看魚他們就知道了。
皋把食物都帶回來了這群人也沒再客氣,紛紛起身動作利索的把野獸開膛破肚,然後架起火堆開始烤肉。
沒多久空氣中就傳來了肉香味,跑了一天路的幾人分食一掃而空,連骨頭都啃了個乾淨。
吃完飯,眾人便琢磨着再上路。
「你能把它找回來嗎?」眼看着就要上路,那隻不知所蹤的野獸卻一直沒回來。
「沒事,咱們走,它會追上來。」皋道。
說完他便帶頭往前走去,現在他們還沒有離開夯部落的範圍之內,這一段路大家都認識,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去之前皋墜崖的那個懸崖。
「你不怕它跑了?野獸可不聰明。」魚覺得野獸都是一個樣的,就算是□□得再好,一旦進入森林當中那就是野獸。
皋想了想,印象中他還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而擔心過,就算是之前在森林當中迷路的時候一人一獸相依為命的時候都沒有,難道是因為大白剛出生的時候被他一鍋鏟剷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想想好像也是,從小到大他沒少呼大白巴掌,沒少挨過拳頭,甚至是也指着它臭罵過,但是從來不見大白報復他。
倒是常常被呼了一巴掌之後立刻又把另一邊腦袋湊過來……
「先走吧!」不想跟這群人解釋大白到底有多聰明,皋帶頭往前走。
見皋不緊張,其餘的人自然也不好多說。
皋的速度也不慢,但是比起大白到底還是差了一些,而且他也沒有用盡全力,所以接下去一段路程倒是很輕鬆。
由於早上的瘋狂追逐行為,他們的路程比預定的快了很多,大概在當天夕陽西落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那懸崖。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周圍的景色卻已經有了變化,樹木上的樹葉已經開始枯黃掉落。
皋再次來到懸崖上站定的時候,周圍已經是一片枯枝。空氣中傳來陣陣樹葉腐爛的味道,空氣有些冰涼,懸崖下方流水聲響依舊。
雖然還是那個地方,但卻能讓人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咱們先在這裏休息吧,明天再繼續趕了。」看了看周圍後皋說道。
明天開始他們要下懸崖然後順着水流往下走,一直走到之前皋清醒過來的那個地方,然後才能順着之前回來的路去找森部落的人。
接下去的路程就不會這麼順利,他們必須走走停停判斷方位,還要防禦很多未知的危險,所以今天晚上做好最後的休息和準備很重要。
要在森林當中休息過夜,狩獵隊伍的人通常都會找一些山洞來作為據點,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山洞,那他們就會在周圍點起火堆。
趁着天還沒有黑,大家分散開來各自準備今夜過夜需要的東西。
等到一切準備都做好,第三部隊的灰這才開始帶着人出去狩獵。
剩下的幾個人把周圍都摸索一遍之後便開始休息,懸崖下面是水流,從這邊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聲音,順着懸崖的方向往上走,很快他們就能夠到達一條河流。
嘯要去打水,皋跟了過去。
皋還是第一次來這邊,見到那寬廣的河流時還有幾分驚訝,這與他醒來時看到的不一樣。
嘯把裝着水的竹筒遞給皋後說道:「你先回去吧!」
說完這話,他就走到水邊二話不說開始脫自己身上的獸群。
皋反應慢了些,直到看到嘯脫光了衣服的背影才一頭黑線地反應過來。
加入了狩獵隊伍的嘯常年鍛煉,從背後看去身軀異常壯碩身形也高大強壯,經常狩獵的雙臂肌肉緊實有力,緊實的腹肌清晰可見,臀部緊實,全身上下不見一絲贅肉,凸顯得他的腰部愈發剛強有力。
嘯在夯部落可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他的外貌自然不用多說,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平時總是一頭短髮顯得幹練而乾淨,桀驁不馴。
脫了衣服,這些倒是更能顯現出來。
嘯背對着皋把身上的衣服脫完之後扔在岸邊,然後自己走到了水中。
他並沒有深入水中,只是走到水大概淹過膝蓋的地方便停下來。
就如同在廣袤無邊的森林中一樣,水中也有着許多他們並不知道物種的野獸和凶獸,太過深入水中一旦遇到危險,在水中完全使不上力氣的他們只能被拖入水中……
部落當中的戰士平均洗澡的時間大概在五天到十天左右,一方面是因為取水確實並不方便而且蘊含危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裏的人對衛生的並不是那麼在意。
畢竟食為先,在連吃都吃不飽的情況下,又有幾個人會那麼在意自己的外表?
站在水中,嘯用寬大的手掌舀起河水水的水潑向自己的身體,沒多久之後小麥色的肌膚上便反正水光。
察覺到身後還有人嘯回頭看向站在岸邊的皋,他倒也不害羞,坦率地問道:「你要不要下來一起洗?」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他們會進入森林的深處,可能到時候沒有辦法找到水源,因此再想要清潔身體就非常難。
皋想了想,他放下了手中裝着水的那個水桶,然後也脫了自己身上的獸群走到了水中。
這個時節的河水很冰,站在水中沒多久他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皋連忙催動自己體內的神火,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溫熱起來。
在這裏人們清潔東西是用一種皂角,但是外出的狩獵隊伍很少有人會主動帶皂角出門。
洗完了身體之後嘯又走到岸邊,把自己扔在岸邊的獸群拿在手中一起清洗了,他絲毫不避諱自己□□的身體,倒是皋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和這群已經習慣遛鳥的戰士比起來,他還是有些無法適應這種奔放的態度。
說起來,大白好像也很少洗澡,不過它身上的毛髮倒是乾乾淨淨的不見什麼污漬,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琢磨着什麼時候把大白也拉過來洗洗看,皋動作利索的清洗自己。
等到他也洗完,嘯早已經洗好了站在旁邊。
看到皋上岸,嘯擰起起水桶開始往回走。
夕陽此刻已經接近山頂,再過不久就會落下。溫度即將降下,夜風已經開始喧囂過。
他們現在已經看不到夯部落的那座山,等再走一段周圍的灌木叢和樹林也會有變化,景物會和夯部落周圍截然不同。
「魚和灰心其實不壞,他們很強大,只是有的時候他們不會說話。」回去的路上走在前面帶路的嘯突然說道。
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嘯是在跟他說白天魚說大白蠢這件事情,皋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嘯居然會注意到大白其實是在耍他們。
想了想白天的事情,皋忍不住笑了笑。
惹到大白,算他們倒霉。
回到據點的時候其餘的人都已經回來,火堆上面架着柴火正在烤肉,肉香已經飄散開來。
嘯把自己提回來的水放在地上,幾個戰士紛紛上前把自己帶着的水壺灌滿,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可能都要靠着這些水過活。
一群人圍在火堆的旁邊,大致決定了今天晚上守夜的人之後,其餘沒有任務的人便開始吃東西,準備吃完之後早早休息。
皋東西還沒吃完林子裏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響,所有的人都警戒起來紛紛拔出武器,皋也跟着朝着那個方向看去,在看到森林當中一抹白色之後他坐了下來。
沒多久之後,大白從樹林當中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來,「嗷嗚~」
一下午不見蹤影的大白似乎玩得很開心,見到皋的時候尾巴不斷的甩動着。只不過那樣可愛的動作加上它那龐大的身體有些不倫不類,毛茸茸的大尾巴扇動的時候帶起的風聲更加是硬生生把他們面前的火堆都快扇滅了。
魚等人想說又不敢說,只好憋着。
「好了,別鬧。」皋出聲。
大白聽到皋的聲音頓時更加興奮,它往前跳了一步來到皋的身邊,嘴巴一張,舌頭一伸,舔。
皋:得,澡白洗了。
滿頭黑線的皋伸出手,用盡全力一拳捶在大白的腦門,發出一聲悶響。
想了想大白好像從不洗澡,皋忍不住又給了它一拳。
挨了兩下的大白卻搖了搖毛茸茸的腦袋,圍着皋轉了一圈然後繼續舔皋。
其餘的人見狀眼睛都瞪得老大,他們大多數人都從來沒有見過這野獸和皋的打鬧,曾經有機會見過這一幕的人只覺得心好累。
吃完東西,幾個人在火堆旁邊紛紛躺下準備休息,而此時太陽才落山。
在這個夜裏除了啪啪啪就沒有任何娛樂行為的原始社會,吃飽了就睡再正常不過。但是大白可不依,它下午玩了一下午,這會兒精神正旺着呢!
「嗷嗚……」一聲引吭高嚎,震起飛鳥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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