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呢?」我問道。
「之後我就流落街頭了,來到商家,看他們家財大氣粗,本來想去偷點東西……後來我就遇到了你,就潛進了商家,在發現師傅你才是真正的大師啊,我也想通了,坑蒙拐騙不能一輩子,我想跟着師傅,學一些道術,學真本事。」
「原來如此,我說這幾天總有人跟着我,原來是你。」
「師傅,我並無惡意的,希望你收我為徒。」
我看着劉建明一片真誠,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你先起來,不過我要先說好,我傳你道術,但是你不能用來作惡。」
「放心吧師傅,我是很有良心的。」
當劉建明起身後,只見他下半身穿了一條緊身褲,大半個屁股都在外面,他說這樣潮流,不過在他跟了我這麼幾天,也知道我要查的事情,嘿嘿一笑道:「師傅,現在是不是打算去中山精神病院啊。」
「是倒是,只是我來這座城市沒有多久,我找不到路。」
劉建明拍了拍胸口,對我保證道:「師傅你放心,我就是你的地圖,你跟我走就對了。」
一路上劉建民跟着我,吹牛打屁也不覺得煩躁,而且我們年級相仿,倒也談得來,我發現劉建民不失為一個好青年,雖然一身打扮太過非主流,不過心還是大大好滴,而且我收了他做徒弟,也不吃虧,多一個人照應、使喚,那也是好的。
由劉建明帶路,我們來到了中山精神病院,通過護士,成功找到了陌小斌,可是氣人的是,護士說不是親屬,不准我們進去。
「這下可怎麼辦。」
我求了美女護士都要半個小時了,可是美女不為所動,埋頭玩自己的手機。
劉建明嘿嘿一笑,道:「師傅,我網上有個外號,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泡妞高手」
我額了一聲,上下一個打量,道:「好,你能求得護士小姐讓我們進去探望陌小斌,這一百塊就是你的了。」
「嘿嘿,這一百塊我還要定了。」
劉建民沖我猥瑣一笑,走了過去,爬在櫃枱上,開始有句無句跟護士小姐開始聊天了,半天后,護士小姐站了起來,道:「走吧,我帶你們去見陌小斌,不過我醜化說在前頭,你們可不要刺激到他了,要好好說話,他都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知道了嗎。」
「嘿嘿,知道了,紅紅。」
護士紅紅一個扭頭,送給劉建明一個飛吻,看到這裏,我眼睛都要瞪出來,道:「臥槽,徒弟,你泡妞一流啊!」
「哈哈,小菜一碟。」
「徒弟,你怎麼搞定她的?」
「我看他在玩打飛機,我們就聊上了,然後就加她扣扣,才知道,她竟然就是我網絡的老婆,開心寶貝!」
我點了點頭,道:「徒弟,那你的網名叫什麼?」
「純情小處男!」
「哈哈,那回頭加個扣扣,微信什麼的,我們一起打飛機。」
「噢耶,沒問題。」
護士紅紅把我們帶到一間病房裏,對我們囑咐了一番,然後離開了。
房間裏,窗簾大開着,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很是刺眼,陌小斌一人坐在床上,他面容消瘦,不過精神倒是可以,抬着頭,眯着眼睛,享受着陽光浴。
「你們是誰?」
他看着我們兩人,嘴角邊有些小鬍子,聽他說話比較正常,沒看出有什麼不對。
「你好,我叫冷少輝,這是我的徒弟建明,今天我們來,想要跟你聊一聊。」
我沒有馬上說出我來的目的,因為我怕刺激他,循序漸進的跟他聊天,在聊天中,我知道他今年25歲,來到精神病院差不多一年多了,而且最近恢復的很好,很快就要出院了。
我跟陌小斌的聊天過程中,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聊天的感覺,也很輕鬆,不時他還和我開玩笑,如果這不是精神病院,我還真的不知道,他是一個神經病。
不過在我們聊天的過程中,我一直盯着他的右眼看,因為陌小斌右眼沒有眼珠子,只有一隻左眼,所以整個右眼框下陷,活像一個幽黑的窟窿,看起來讓人恐懼。
看到這裏,我開始試着發問:「小斌,你的右眼怎麼沒的?」
「我……我……我……我記不清了……好亂好亂……我的頭好痛……嗚嗚……」
「小斌,你冷靜一下,在仔細想一想,你的眼睛到底怎麼沒有的。」
陌小斌陷入了痛苦中,閉着眼睛,讓哪只右眼看起來更是恐怖,而我心裏也焦急的很,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
「師傅,這個事急不得。」
「誒,建明,我的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師弟被厲鬼抓去了,我們有一個七天之限今天都第四天了,我怎麼能不急。」
劉建明自信一笑,道:「師傅,我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看着劉建明神秘的樣子,我就知道我沒有收錯這小子,這小子有些鬼聰明。
只見他笑了笑,取下胸口上一條十指項鍊,道:「這條項鍊是外婆送給我的,我現在就用它來給陌小斌催眠。」
「催眠?你會嗎?」
「嘿嘿,電影裏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再說了,我看陌小斌是選擇性失憶,也許催眠能讓他想起什麼。」
「好吧,那就試一試,希望有用。」
陌小斌提了提褲子,手裏拿着十字項鍊,有模有樣的輕聲說道:「閉上你的眼睛,輕輕的……輕輕的……跟我走,你會發現前面有一道光……看到沒有。」
陌小斌閉上了眼睛,良久後,道:「看到了,有一團白光。」
「好樣的,跟着白光向前走,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前方有一處樓房,六七十年代建立的,一共四樓。」
但我聽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有效了,陌小斌的精神世界,已經來到了那處老式樓房,於是我讓徒弟按照我的話,繼續問。
「在樓房邊,有什麼東西。」
「有好大一顆梧桐樹,梧桐樹又高又大……」陌小斌的聲音緩緩響起,聲音輕悠悠的,如同鬼魅,讓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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