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深不見底的古井,曹禺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還是等眾人回來再一起進去?
撿了一塊石子扔了下去,很快聽到一陣回聲。並不是落入水面的聲音,看來是口枯井而且並不深。
也是,憑這個村子的人力,在沒有炸藥的情況下很難打出比較深的井出來。
算了吧,還是等大家回來再一起進去調查一下。
正準備轉身回屋,突然一陣熟悉的狗吠聲從井下傳來。曹禺一聽就知道是施媱的泰迪在下面,原來它下到井裏去了,難怪找不到,它也上不來估計。
叫聲很急切,分不清是遇到威脅了還是聽到了石子的動靜,喊上面的人下去。
他還是決定先下去看一看。如果說罪魁禍首是這棵柳樹的話,那麼白天也不用怕它,要不早上鋸樹的時候幾個人還能安全的回來?
默念了一句「鐵身」,強大的感覺襲來,自己早就試過了這個技能的效果,此時使用它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縱身一跳,四五秒之後「嘭」的一聲雙腳落地。
他穩了穩身子,周圍一片漆黑。從戒指里拿出手電才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這哪裏像是井底,簡直就跟原始森林一樣,周圍牆壁和地上全是密密麻麻長滿青苔的藤蔓縱橫交錯着,那些藤蔓和自己窗前那些一樣,竟然全都是些樹根。
想到這個村子這麼大,家家都有口這樣的井。那麼這棵柳樹的根有多少去了,他有點頭皮發麻,這棵樹的年齡就已經讓他感到恐懼了。
順着狗叫的方向,他手電照了過去,果然看到施媱的狗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對着自己叫喚着。
見到下來的人並不是自己的主人,這狗有些失望。叫喚了幾聲轉了個身竟然消失了。
走近一看,並不是消失,這個井底下面有條甬道,正是通往廣場上柳樹的方向。
裏面漆黑黑的一片,手電照到泰迪肆無忌憚的前行着帶路。他定了下神,狗都不怕,自己怕什麼。這麼想着便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剛走幾步,腳底似乎踩到什麼了,手電一照,竟然是具骸骨!
會不會也是好奇下來被這柳樹勒死的。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安慰着自己,沒事的現在是白天。
隨後又看到幾具骸骨,保存的都比較完整,身上都還穿着衣服,像是睡衣,似乎都是在睡覺的時候被殺害的。
走了一會,他約莫着估計快到廣場柳樹的位置了,在這漆黑甬道的盡頭竟然有一絲火光。
「難道這裏還住着人?」雖然有些忌憚,但還是走了過去,鬼都不怕,怕什麼人。
來到一個看似是大廳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甬道通向這裏,交錯的樹根像地毯一樣鋪滿了整個空間。
抬頭看了一眼,所有的樹根都是從上方延伸出來,看來那裏就是樹身了吧。
看到眼前的奇景,他倒是沒有感慨大自然的神奇。也沒有意外,自己以前也不信有鬼的,但現在整個村子都是鬼。自己以前也不相信有精怪這種東西,但這棵成精的柳樹不是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眼前嗎?
借着掛在不遠處的火光,他觀察了一會,這裏零零散散也有些屍骸,和甬道看到那些都差不多。
突然,他發現一些生活用品和一張十分簡易的床鋪。看來這裏的確是有人住的。
剛這麼想着,突然聽到當的一聲,轉身一看。
一個全身破破爛爛又髒又臭的人手上正拿着個大錘敲在了自己的頭上。
好傢夥,還好自己鐵身的時間還沒過去,要不這一錘還真就砸死了自己!
反應過來之後,他立馬從戒指里拿出無限手槍對準了來人。
正準備開槍,突然從上方伸出來幾根樹根緊緊的纏繞住自己!
這個時候施媱的狗開始對着柳樹大叫了起來。緊接着那些樹根便鬆開了曹禺。
看來對方並沒有惡意。
他很識趣的收起手槍,對着柳樹說道:「我沒有惡意,要不早上就鋸了你了。」
「哇哇。。哇哦嗚。。哇哇哇。。」那個髒兮兮的男人怪叫道。
曹禺觀察了下對方,這個人雖然滿臉髒兮兮,鬍子也一大把,但還是能看出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只聽見他滿嘴奇言怪語,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忽然想起施媱在院子裏看到的鬼,應該就是他了吧。當時他應該在偷看自己,結果被回來的施媱看到,轉身跳進井裏了,施媱還以為對方過來攻擊自己。
「你聽的懂我說話嗎?」曹禺問道。
「嗚哇哇。。哇嗚哇哇哇!」他依舊說着些奇怪的話語,神情似乎很是憤怒。
一根樹枝伸了下來,輕輕點在他的額頭上,瞬間這個男人安靜了下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哇哇嗚嗚的低聲自語着。
看來這個應該是人,只是已經瘋了。想想可笑,村子裏最像人的全都是鬼,這個像鬼的反而是個人。
「汪。。汪汪。。」這個時候泰迪狗也開始跟着起鬨了,竟然也開始叫了起來,正對着柳樹,似乎在和它交談,看上去正正經經的有些滑稽。
見它叫喚了半天,柳樹也是伸出一條樹根點在它的額頭上,隨後見它似乎很開心,順着柳樹圍繞着跑了起來。
看到這裏,曹禺尋思着要是施媱也在這裏就好了,就能知道他們在交談些什麼。
忽然他發現在那怪人睡覺的不遠處,似乎有個小祭台一樣的擺設。
似乎有些年代了,上面佈滿青苔。走近一看,有具骸骨擺在那裏,但奇怪的是,並不是人的骸骨,看樣子似乎是狗的。
「祭拜條狗幹什麼?」他正好奇準備再近點過去看看,這個時候那怪人瘋了一般的跑過來推開自己,示意自己不要過去。
「哇哇。。。哇哇哇!」
這句曹禺聽懂了,不用翻譯,肯定是滾開之類的。
有點無奈的走開。他開始打量這棵柳樹,他尋思道連狗的話都能聽懂,沒道理聽不懂人說話啊。
這麼一想他走過去對着柳樹說道:「能跟我說說這個村子怎麼了嗎?我可以幫助你。」
他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柳樹對自己沒有惡意,但村民們的惡意他感覺到了,如果真站在村民那邊,肯定不是最好的選擇。
柳樹沒有回應,似乎在考慮。
半響它伸出一條樹根,輕輕的點在了他的額頭。
頓時腦海里出現了一副副畫面串聯在一起,如放映電影般的播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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