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甘文思道:「殿下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燃文書庫(7764)】」他笑了笑,道:「不過,明日朝堂之上,必然還是會有一些反對聲音的,殿下既然決定用這個方法引錦州,青州兩地兵馬來犯,但方式有些驚世駭俗!」
司城豐元不屑地道:「還有誰敢置喙?」
甘文思道:「總有不怕死的!」
司城豐元看出他眼裏的笑意,也笑道:「也好,朝堂之上這陣也着實冷清了些,有人持反對意見來爭辯一番,倒也熱鬧!」只是他雖然在笑,眼神之中,卻是厲色一片。
如甘文思所料,第二天的朝堂之上,還真有人問起太后的事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竟是撐着「病體」前來上朝的司城玄瑞,司城玄瑞咳嗽着,虛弱地道:「太子殿下,這陣宮中傳出不少消息,據說皇祖母身體抱恙,可是真的麼?」
司城豐元早有預料會有人對這件事提出疑問,畢竟,他叫李嬤嬤對付太后的事情,也故意透露了一點風聲出去,要是沒有人提出疑問,那才奇怪了。對於為什麼提出疑問的人竟是司城玄瑞,略一轉念,他也覺得正常。
第一,司城玄瑞是個病秧子,一個不久於人世的人,會怕什麼?今日不知明日還有沒有命在,得罪了他也不怕,不過司城玄瑞一直以來,對於他的事並沒有過問,不論是他因為病得只剩下一口氣沒有問,還是因為他無意於皇位不問,又或者因為他臣服於自己沒有問,這點司城豐元對他都沒有惡感。
第二,畢竟涉及的人是太后,太后是他們祖母,東夏以孝治國,恭帝在時對太后就非常孝順,每天早晚請安,沒有特殊情況絕不落下。關於太后的事情要是司城玄瑞不站出來,那反倒要讓他起疑了。一個都病得要死了的人,在聽說皇祖母受了虐待,都不站出來問一聲,那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真的天性涼薄,一個就是另有所圖。病人能有什麼圖?除非是裝病了。
第三,司城玄瑞是排第三的皇子,司城尚賢已經不在京城,而關於太后的事自己是當事人,也只有司城玄瑞站出來問才是最為合理最為名正言順的。
第四,司城玄瑞並不是說皇祖母遭受虐待,而是說身體抱恙,這就說明,司城玄瑞雖然病得好像只有一口氣,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的,說話很有分寸。這樣的分寸,顯示他對自己雖有疑問,但是並沒有站在對立面。
所以,司城豐元只是看了司城玄瑞蒼白的臉色一眼,道:「皇祖母身體不適,的確是真的!不過我已經請了太醫日夜照顧,又派了精明的嬤嬤近身伺候,你便放心吧!」
司城玄瑞因為臉色蒼白,所以一直清清冷冷,從恭帝在時一直到現在,他也只是偶爾出現在朝堂之上,不過,每次出現在朝堂上,他都是因為有事,每次也都會有進言,而且每次進言都言之有物,不論是對朝政的建議,還是對京外事情的建議,方式方法都很直接有用,恭帝也都會比較重視,有人猜測,若不是三皇子這付身子骨實在太讓人糟心了,也許皇上就不會把目光放在八皇子身上了。
試問有一個聰明精明能幹又洞悉透徹的優秀兒子,
所以三皇子雖然病着,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倒,在朝臣之中,還是有一些威信的。只不過三皇子一直低調,又很少出現,只是保持不被朝臣忽略忘掉,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為,所以誰都不會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司城玄瑞道:「皇兄既然已經派了太醫和嬤嬤照顧,臣弟自然放心,不過,臣弟請求能去探望皇祖母,還請皇兄許可!」
他是在外建府的王爺,司城豐元沒有動他是因為覺得他是個半隻腳踏進閻王殿的人,沒必要落人口舌,但是現在,司城玄瑞要去探望太后,這是不行的。他心裏清楚,傳出流言是一回事,只要沒有親眼見到,流言就是流言。但若是親眼見到了,而且這個人還是皇子,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儘管司城玄瑞不大過問朝局的事,更不大管現在是由誰把持着朝政,但是,他只以孫子的身份,就能為太后討個公道。一個病成這樣的人說的話,誰還會不信呢?如此一來,對他可不利得很。
司城豐元淡淡地道:「三皇弟對皇祖母的一片孝心,為兄自然能夠體會,但是,太醫說了,皇祖母是風邪入體,既不能見風,也不宜出門,所以,連我也不敢輕易去打擾呢。皇弟你身子骨不好,就不用這樣折騰了,何況,皇弟的身體,為兄也很是擔心。皇祖母和皇弟,都是為兄在意的人,這病氣,可是會過體的,不論是皇弟的病過體到皇祖母,還是皇祖母的病過體到皇弟身上,都是雪上加霜的事,皇弟就別去探望了。」
他這話暗示意思明顯,你自己都病成這樣了,要是你把你的病過給太后了怎麼辦?就算你沒把病過到太后身上,要是太后把病過到你的身上了又怎麼辦?
這過病氣的事情,在所有人的心裏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那些個朝臣們看看三皇子,再想一想「風邪入體」的太后,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覺得太子殿下這是真心為皇弟着想,這三皇子都已經病成這樣了,要真再過一點病氣過去,還不得一命嗚呼啊?三皇子平素怕病氣過人,也都是閉門謝客,極少出門應酬什麼的,現在雖然是一片孝心,但着實不妥。
於是,有人就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三皇子宜多保重身體!」
景山郡王司城驥當初是質問司城豐元最激烈的一群人之一,但是那些跟在他後面質問的人人人都莫名其妙得到了懲治,景山郡王是聰明人,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不是在朝堂上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他之所以沒被司城豐元對付,也是因為身份特殊,司城豐元不想引起更大的騷亂。現在司城豐元已經把整個朝政都控制在手中了,不要說對付,就算想要撼動也得再掂量掂量,要不然,搭上再多的命也是白搭,所以。景山郡王雖然對於司城豐元仍然沒有好感,卻再沒有做出如當初那麼激烈的事情了。
他忠於的是皇室,只要東夏沒有亂起來,誰做皇帝其實他是不會很在乎的,反正輪不到他。至於這個儲君是用了手段也好,是暗藏禍心也罷,現在都只能先觀望着,他的身份是特殊,但是若是他被人暗害了,那可是連幫景成皇兄看着他後代子孫也不成了。
要真如外界傳說,有個真命天子隱藏着身份不明,遺詔和傳國玉璽出來之日就是真相大白之時,那他更要好好保重自己,這特殊的身份到時候就算不能撥亂反正,總也能起到一些小小的作用。
景山郡王站出來道:「三皇子聽說太后是抱恙麼?老臣聽到的怎麼不一樣?」
論起來,景山郡王是太爺輩,比太后還長了一輩,他的話不同於一般。司城豐元眼中閃過一片厲色,他對景山郡王很頭疼,試想想,面對這麼一個老太爺,動也動不得,可偏偏這老頭兒還不安份,時不時要跳出來挑挑刺,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
司城豐元漠然道:「那郡王聽到的,又是什麼?」
景山郡王看着司城豐元,不管不顧道:「臣聽說,太后如今不得自由,受盡苦楚!太后乃是先帝之母,殿下祖母,對這點,殿下是不是該給個交代?」他就差說如果這是真的,就是無父無君,天理不容了。
司城豐元笑了笑,笑容卻沒達眼底,目光掃過朝臣,緩緩問道:「還有誰聽到過?不妨都說出來。」
又有幾個大臣站出來就這事提出疑問,不過,他們的口氣各不一樣,有的溫和,有的婉轉,最直接的是一個御史王善德,也就是藍君義的岳父,王月清的父親,時任左都御史,他道:「現在有各種傳言,有說太后病重,有說太后被制,有說太后已經……不測,我等人心惶然,殿下又不許三皇子探視,此中莫非別有內情?」
司城豐元查過王善德的底,知道這個左都御史只忠於皇帝,對於當初的奪嫡之事,一直都不站隊也不過問,據說對於女婿藍君義站在自己這邊,他還曾訓斥,並因此和藍家極為疏遠。所以他對自己雖然質問,但現在他以自己為君,只要真正的遺詔不出來,這種局面應該不會改變。
而身為左都御史,他站出來說這話,也是很符合他的身份。雖然一句是否別有內情問的毫不客氣,但是也並不算質問。
司城豐元掃了一眼站出來的那幾個,他們和左都御史一樣,都是保持中立不站隊的大臣。自己的人一個也沒有跳出來質疑反對,這在他的猜測之中,也在他可容忍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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