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至於這些嫌疑者是不是真有嫌疑,那就有待商榷了,而京畿一和御林軍們及九門城防所要抓的人,可以不是兇徒,卻必然是由宮內傳出的隱秘名單。【燃文書庫(7764)】
在御林衛等人全城大肆搜捕「賊匪」時,京城頓時人人自危起來。
有心人會發現,當初站出來反對司城豐元即刻登基的老臣們,不論職位,品階高低,要麼因為一件小事被揪住尾巴安上罪名,要麼因家人下人親戚有問題而被連累。
天牢裏頓時人滿為患,刑部尚書不得不奏請司城豐元,處決了一大批罪大惡極的,赦免了一大批罪行不那麼惡劣的,騰出空間來關押那些人。
針對這件事,原本有大臣提出異議,司城豐元只是面色陰冷地看着,不置可否,接着,京城裏的血雨腥風一起,明哲保身的官員還是比較多的,頓時反對聲音少了很多。
但是司城豐元的心情並不好。
他從來沒想到,朝堂之上,反對的聲音雖然弱,卻總也不斷絕;朝野中,血腥的鎮壓,瘋狂的抓捕,還是有不同的聲音傳來,京城中悄悄傳遞着流言,齊王司城豐元意謀篡位,嫁禍太子,逼走秦王,算計燕王,在京中獨斷專行,東夏要亂了!
這樣的傳言竟一股一股不可遏止。
司城豐元氣得七竅生煙,京畿衛天天出動,謠言卻禁不止。
這樣的流言無疑對司城豐元是相當不利的,嫁禍太子,逼走秦王,算計燕王,這三件事,除了嫁禍這一條不是真的,另外的兩條倒是事實。但是,有另兩條事實,第一條別人就會問了,那齊王是不是為了謀奪皇位,故意陷害太子呢?要不然,為什麼甘文思現在就在齊王的身邊被重用,誰知道甘文思說的是真的,還是被收買的呢?
這件事朝這個方向發展,司城豐元明知道這是司城尚賢的勢力,但卻無法捕捉。
這流言傳的正是時候,而且又毒又難解,澄清也澄清不了,聽之任之又大損聲名,他相信,司城尚賢那個草包必然是沒有這番算計的,能用這種方式的,必然是在丞相之位十年,在官場浸-淫-近二十年的藍成宣的主意。
藍成宣果然是個隱患,他鞭長莫及,對付不了藍成宣,但是,藍家不是還有人在京城嗎?
藍家長子藍君義,已經在兩年前就暗中依附於他,藍家還有別的人,藍家三夫人,大女兒,四夫人,都在藍府之中。當初藍成宣匆匆而逃,只帶走了大夫人和嫡女,整個藍家已經被他控制了,只是念及這些人沒有什麼用處,殺之又憑留人口舌說自己連一些婦孺也不放過,所以一直只控制着沒有動。
現在看來,得動一動看。
在燕王府里,也有人覺得應該動一動了。王嫻婷想到自己曾親眼見的那幕,心中就一陣地屈辱,一陣地噁心,她對司城豐元倒沒有感覺多噁心,畢竟那是她的夫君,所以,這份恨意就全在雲霄的身上了。
司城玄曦已經帶兵出征,燕王府里現在原則上應該是她最大。燕王現在沒有王妃在,她就是燕王府的主母,既然她是燕王府的主母,就應該在燕王府里主理內院事宜。
所以,第一件事,應該是把那個什麼雲公子趕出府去。
這幾年來,王嫻婷在燕王府里的身份,着實還是有些囂張的。
當年司城玄曦出去尋找燕王妃,一去就是三年,而燕王府里的隱衛暗衛侍衛們,也大都跟着他。莫昌是燕王府大管家不假,可他也不能對燕王的女人不客氣,哪怕這個女人是個側妃呢?
因此,王嫻婷幾乎可以算是橫着走路,囂張跋扈得可以。
這次燕王回來之後,她十分非常特別相當的收斂,為的就是不讓司城玄曦產生厭噁心理,為的是繼續保持她知書達禮的形象,可是這形象的保持並沒有作用,現在燕王已經出征,她更不必要保持了。
她要捍衛,捍衛自己燕王的女人的地位。
要不然,以後和那些個王爺家眷,高官家眷們聚會的時候,她竟是輸給一個男人,那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去?
因此,現在的自封燕王府主母的王嫻婷,在燕王出征第三天,正式開始行使她的女主人權力了。果兒打聽到莫昌剛剛出府去辦事,這邊王嫻婷便帶着陳嬤嬤,果兒,靜月院的丫環嬤嬤下人家僕們,一行十多人浩浩蕩蕩地往皎月院裏進發。
正是中午,秋陽明媚。
雲霄昨夜連續發出了十幾條指令,有些是發給雲家商號各地分號負責人的,有的是發給路三商業王國的一些負責人的,有的是發給雲家商號的飛鴿組,鷂鷹組,神龍組,飛虎組的訊息……
從司城玄曦離開京城,她就沒有閒着,趙雷也是整夜都在待命,整夜都在傳令,一直忙到今天早晨,才算是把該辦的事交代了下去,有時間小憩一會兒。
難得這麼放鬆地睡下,夢中,她見到了一座高聳的懸崖,陡峭的崖壁直入雲霄。
張程雨等人正在奮力攀登,雲霄看他們動作矯健,滿不在乎,不由捏了一把冷汗,直叫:「下來,你們快下來,太危險了,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張程雨從高高的地方望下來,哈哈笑道:「小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人生本來就是在攀懸崖,只有爬上去,才會有最美好的風景,有的人選擇一輩子就在懸崖底下,看着別人攀上頂峰,自己卻只能望崖興嘆;有的人攀到一半害怕了,停了下來,退步不前;有的人費盡千辛萬苦爬上去,欣賞最美好的風光。什麼路都是自己選擇的,小鷺,你不想要看那些風景了嗎?」
雲霄急道:「張程雨,上面有猴子,有猴子啊,你們到不了頂,你們會死的!那些猴子會殺了你們的!」
顧飛在張程雨的上方,他笑嘻嘻地道:「小鷺,我們是勇士,我們要把懸崖踩在底下,我們要站在人生的最高點笑看風雲,小鷺,你要是怕,你就在那裏等我,等我爬到懸崖頂上,把上面最美的花摘給你!」
雲霄搖頭:「我不要,我不認識你,我不要……」
突然一陣風吹來,墜着顧飛和張程雨的安全繩脫離了崖壁,兩個人頓時吊在空中,顧飛驚叫,張程雨也在驚呼,雲霄只覺得心中一震,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炸開,一種疼痛和撕裂一般的感覺在心底里瀰漫。
她驚叫:「張程雨,小心!」
話音還沒落,就見到顧飛獰笑着拔出瑞士軍刀,閃着寒光的刀刃猛地揮了下去,斬斷他身下的繩索,失重的張程雨啊地慘叫一聲,直直地墜落下來。
雲霄聽見顧飛得意地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小鷺,我是最愛你的,我攀到崖頂為你摘花去!」
張程雨高大的身子落在雲霄身前,砰地一聲塵土飛揚,她驚悸無比地看着那個滿不在乎向上攀爬的身影,想看一看張程雨摔得怎麼樣了,卻發現地上的張程雨變了,變成了她自己。
雲霄覺得自己飄了起來,地上的身影很模糊,向上攀爬的顧飛沒有絲毫內疚,更不回頭,只顧往上爬着。
好像有很多人涌了過來,他們抬起地上不知道是張程雨的還是她的身體,七手八腳地要送上救護車,那嘈雜的聲音清晰入耳,雲霄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是涔涔汗滴。
嘈雜聲音還在耳邊,雲霄揉着額頭,才知道那些聲音不是來自夢裏,而是來向屋外。
她皺着眉爬起,這個夢讓她回想起當初那一幕,心情實在壞透了。
走出臥室,聲音更大了些,卻還有些遠,會是誰呢?趙雷已經被她派出去了,皎月院裏應該沒有人才是,誰敢在這裏喧譁?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個聲音尖利地道:「你還不讓開,反了你了?現在,側妃是王府里最大的主子,你竟然敢攔住側妃?」雲霄聽得出來,這不是王嫻婷身邊那個牙尖齒利的果兒的聲音嗎?
另一個男聲平淡而堅決地道:「王爺有令,不經雲公子允許,皎月院任何人不得入內!」
「少拿王爺來壓我,你這奴才,你敢以下犯上?」
嗯,這盛氣凌人的聲音,是王嫻婷的。
「就是,好狗不擋道。王爺不在府里,側妃最大,你竟然敢擋側妃的道,真是肥了你的膽子了!」果兒狐假虎威。
「王爺有令,不經雲公子允許,皎月院任何人不得入內!」
想必是王嫻婷主僕要硬闖,仍被這人擋住了。
雲霄很意外,皎月院裏沒有人,這個男聲是誰?但這人也真是,翻來復去就這一句,都不帶換字的。
果兒怒道:「你是誰?連側妃都敢擋,等莫大管家回來,我一定要向他告你的狀!」
陳嬤嬤的聲音道:「看來你是認不清誰才是主子。皎月院的那個雲公子,不過一介客人而已,你面前的側妃,才是正經主子,你這麼辦事,還想不想繼續待在燕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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