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坑死人不收手的節奏麼?你要幫太子,何必這樣打壓我呢?難道,我會成為掀起波瀾的那個人?該防的人不防,不該防的人卻左防右防,讓司城玄曦心中又是鬱悶又是嘲諷。[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首多了些淡淡的自嘲。
我才回到京城,你立刻想辦法要把我支使開去,然後,好讓你為所欲為?還是好讓你再一次找到機會來殺掉我?
司城玄曦眼中一片冷冽,略略垂下目光,遮擋了。
藍成宣幾乎老淚縱橫了,他無奈地道:「本來老臣也實在想不出合適的人選,但是上朝之時,見到燕王爺,這才眼前一亮。論聲望,地位,打戰經驗,可沒有比燕王爺更適合的人選了。」
燕王,烈炎戰神,曾經以五千輕騎,沒帶任何補給,直衝膠東國,雖然膠東是個小國,而且先侵略了東夏,但護國兵將,也有數萬,卻被他這五千輕騎以衝鋒之銳,以詭譎之謀,以奇勁之兵,以獨到之思,直接滅國,土崩瓦解,要論能征善戰,舍司城玄曦還有誰?
而且,這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方法。
司城尚賢聽到這裏,眼神一動,頓時現出一抹喜色,是啊是啊,這老岳父真知道自己的心意。剛才看見司城玄曦,他心煩意亂,哪裏管什麼剿匪,管什麼蟻民的生死?只在煩惱,要怎麼除掉司城玄曦才好,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啊哈哈,這真是天下送上來的除掉司城玄曦的機會。
他正要說話。
一邊的司城建元突然道:「啟稟太子,燕王爺剛剛回京,車馬勞頓。再說,區區賊匪,若是出動烈炎戰神,未免顯得我東夏朝中無將。豈不是會引人嘲笑麼?太子三思!」
司城建元這麼說了,司城尚賢心中大怒,恨不得把這多嘴的秦王直接推出午門斬首,除去這個禍患,但是現在他是監國太子,這個是他的弟弟秦王,他就是再有膽子,再恨,也是不敢的。
司城尚賢皮笑肉不笑地道:「依八皇弟的意思,應該誰去建這個功?」
他以為這時候,司城建元一定是推薦不出別人的,因為推薦的若是他的人,就是在削弱他的力量。而且,那個人還必須要有能力,能完成剿滅海盜的任務的。而他若要推薦別人的人,自己一定會阻止。把老八套牢,也許這是個機會。
司城建元竟是毫不遲疑地道:「兵部尚書之子,燕高義將軍,可擔此任!」
司城尚賢一聽,淡淡道:「是嗎?」
司城建元道:「回太子,論身份,燕高義將軍乃是兵部尚書燕大人的次子;論能耐,燕小將軍武藝高強,熟讀兵書,又有帶兵經驗;論便利,燕小將軍現在正在青州駐防,從青州直接到帛州,卻要比從京城近得多,也能更快地解救沿海百姓,將那幫海盜一網打盡。」
藍成宣在建議剛剛出口就被司城建元截斷之後,便住了嘴,他知道,他的身份怎麼說還是有些敏感的,若是非要堅持一定讓司城玄曦出馬,反倒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和猜測。
再說,司城建元提議的這個人,他覺得也不錯。
司城尚賢臉上帶着三分微笑,看了司城建元一眼,眼裏卻閃過一絲冷光,不得不說,從東夏利益大局出發,他這建議很不錯。但是,司城尚賢是要除掉司城玄曦,或者把他遠遠支開,現在這麼一來,是不成的了。
但是他轉念又想,兵部尚書?那可是老三的岳父,老三是個病秧子,藥罐子,不死不活地吊着條命,在朝中,他是誰也不向,誰也不幫。當然,他想幫也幫不了,就他那樣子,有什麼能力?不過,他怎麼說也是司城玄曦的一母同胞的哥哥,削弱他的力量,也等於在削弱司城玄曦的力量。
因此,他沉吟了一下,便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麼,這剿滅海盜的事,就交由燕小將軍吧,學士院,儘快理出諭旨!」
然後,他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一拂袖子,道:「退朝!」當先走了。
各位大臣們魚貫告退,司城玄曦看着故意放慢腳步走到他身邊的司城建元,笑道:「八弟,謝謝你!」
「五哥,你再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其實,我也只是不想和五哥匆匆一見,就見你又上戰場。」司城建元親熱地道:「五哥,咱們兄弟們很久沒見了,這次,你可要去我的府里坐坐。我自從建府,你可從沒去過!」
十七歲以上的皇子才能建府,這司城建元的秦王府新建沒多久,司城玄曦的確是還沒有去過。
司城玄曦凝視着他,緩聲道:「八弟,今天是去不成你的王府了,過幾天為兄去找你。現在,我要進宮去看看父皇,你可一起去麼?」
司城建元道:「父皇的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我就不去了。」
司城玄曦道:「為兄回到京城,還沒能去拜見父皇。八弟,為兄這便去了!」說着,前面的岔路兩人分路而行,心裏的冷意又濃了一分。
這個八弟,才十八歲,才十八歲呀!
他卻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機,這樣的算計,向自己這樣的示好,到底是為了什麼?
走出幾丈遠時,只聽後面一人揚聲道:「五皇弟留步!」
司城玄曦只得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着這位大步而來的皇兄,臉上竟露出溫陽般和煦的淺笑,問道:「二皇兄,你還有事?」
司城豐元道:「我正要去給父皇請安,見你也朝這邊走,所以與你結個伴!」
司城玄曦禮數周到,道:「二皇兄先請!」風度翩然,臉色不變,毫不意外,也毫無不願。
司城豐元笑道:「三年不見,五弟的風華可更加出眾了!」
司城玄曦淡淡地道:「二皇兄過獎了,二皇兄才是風華卓絕,氣度高華。」
兩人沒什麼誠意地互相敷衍着,一起來到了恭帝的寢宮之中,曾經想要一展宏圖,曾經雄心壯志的恭帝,現在就躺在他的龍**上,閉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養神。
司城豐元與司城玄曦在**頭跪下,行了跪拜之禮,這才站起。
看着寬大的龍**上,恭帝躺着不聲不響,不動不言,司城玄曦只覺得心中一陣悲哀。心中竟不知道是該有恨還是該憐,是該怨還是該嘆。
因為他的縱容和不明朗的態度,引發了兄弟之間多少爭鬥?四皇兄為此喪命,難道,他就不會有喪子之痛嗎?自己被他處處壓制,難道,他就那樣覺得理所當然嗎?
太監總管何強一直站在一邊,看着兩位皇子跪拜,看着兩位皇子凝視着皇上的容顏都不說話,他在心裏暗暗嘆息。
皇上一躺近一個月,他一直在這兒照顧着,但是,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是全無所知的。對於燕王的回來,他也意外,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認真仔細地為恭帝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身體。
司城玄曦本要幫忙,何強阻止了他:「五皇子,這是奴才的職責,您放心,我一定會侍候好皇上的。」
司城豐元道:「何公公,父皇的身體,還是沒有起色嗎?」
何公公黯然搖頭,道:「太醫每天來給皇上用藥,針灸,但是皇上的身體,還是沒有什麼起色。」
「你好生照顧着,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何公公道:「是!」心裏卻想,我敢掉以輕心嗎?皇上若在,他是皇上信任的太監總管,皇上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新皇登基,又豈會有他的位置?
正因為如此,他照顧皇上,一直盡心盡力。
司城玄曦只待了半刻鐘就走了,司城豐元仍是與他同行。這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先去給王貴妃請安,而是仍和司城玄曦邊聊邊走。
司城豐元道:「五皇弟,當初你執意要離開京城去尋找弟妹,現在可找到了麼?」
司城玄曦道:「多謝二皇兄關心,雖然沒有找到,應該也快了!」
司城豐元暗暗罵,尼瑪你沒找到不會繼續在外面找啊?跑來趟這裏的渾水,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但面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帶着幾分悵然和無奈的口吻,安慰地道:「五皇弟不必氣餒,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儘快找到弟妹的!」
「嗯!」
司城玄曦話不多,也不想和司城豐元說多,但司城豐元並不在意,反倒不斷地挑起不同的話是高來,一直到出宮,兩人各自上轎了,才分道揚鑣。
離開燕王府後,雲霄便一路回去桃花閣。
其實她有很多地方可去,比如京城的雲家商號分號,比如天香樓,不過。她覺得,現在還不宜讓人知道她雲家少主的身份,另外,天香樓里人來人往,她不喜歡。
桃花閣的獨院小樓,才是真正休息的好所在。
雲霄走了不到十幾丈,就感覺到有些怪異,似乎暗中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可是,當她警惕地小心看去時,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
但是,她直覺,應該是有人在跟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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