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一看那劍光霍霍,當頭就來,雖然受傷後的莫朗這招式已經遠沒先前的威力,但是站在那裏不動肯定是會受傷嘀,要是還手吧,勝之不武啊勝之不武。[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奇首發.i.】
對敵人固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強過他就壓死他,弱過他就陰死他,但這個貌似不是敵人,而且還是激-戰之後強弩之末的人。
趙雷轉頭就跑,邊跑邊叫:「操,你還真動手啊?」他一邊跑一邊還道:「你們可都看到了,老子沒動手,老子不打落水狗,他要累死了不關老子的事……」
這簡直是火上澆油,莫朗氣得呼哧呼哧,追得呼哧呼哧,手中的劍呼哧呼哧,可是趙雷沒受傷,沒久戰,雖然曾和那個黑衣人對戰一場,也沒費什麼力,跑起來更是腳下像抹了油。
兩個人繞着圈子在院子裏轉圈,一個追,一個逃,一個悶聲不語,一個毒舌不斷。
蒼龍組人和莫毅等人相對無語,最後,乾脆不理這兩貨,去檢查那些屍首了。
當看到縣丞孫胡和那些捕快全是一刀斃命,又狠又利落時,他們的目光中都露出凝重來。莫毅翻開那個黑衣人的屍體,看到他身上像魚網一樣的傷口,疑問地看向元海,元海一指趙雷,他頓時懂了,難怪那貨那麼囂張,還真是有囂張的資本,見他只是逃開,決不與莫朗動手,邊跑邊叫勝之不武什麼的,莫毅眼裏的神色很怪異。
高手啊高手,幸好來的是友,要是敵,以這邊久戰之下的疲累和受傷後的身體,估計連他一個人也擋不住。當然,全盛時,那另當別論。
這貨嘴是夠毒的,倒是很有分寸,以他的功力,哪怕擋上一招,那對陣時的激盪勁氣,都夠莫朗喝一壺。大概他也看出來了,所以才不接招。可是這貨也太讓人無語了,你不想打,你勝之不武,你一直撩撥什麼呀?在你那張嘴下,只要是有血性的漢子,怎麼能忍得住?
莫毅把那柄武士刀撿起來研究。這武器他以前沒有接觸過,先前也沒少吃虧,身上幾處傷口就是這種武器造成的,現在把這武器握在手中,更加感覺鋒利寒冷,但是,這刀柄這麼長,難怪他們用雙手。他試着用雙手虛劈,帶出了風,感覺很有威勢,卻並不習慣。
這時,追逃的那兩貨已經在院子裏轉了不下於三十個圈子了,趙雷叫道:「操,你他媽屬驢的?還非得追上我不可啊?再追下去,累癱了一會兒我就把你綁在馬後拖着……」
莫朗腳下猛地一收,呼哧呼哧地喘氣,指着趙雷,咬牙切齒,卻語不成句:「你…你…你……」他平時也不是無腦的人,這實在是被趙雷氣狠了,一陣猛追後,聽趙雷說綁在馬後拖着,猛然省起這兒不是久留之地,他們還要撤的,和這傢伙較勁,消耗的是自己的戰鬥力,這可不明智的很,都是被這傢伙氣暈了,顯些忘了大事。
見他不再追,趙雷也停了,把肩上扛的劍抱在胸前,他跑了半天,內力運起,臉不改色心不跳,那叫一個閒適,連衣服上飄飛的破布片也顯得飄逸起來了。可是他出口着實沒好話:「知道追不上爺了吧?知難而退了吧?爺就說了,現在對付你,不跟對付個螞蟻似的?」
莫朗直翻白眼,不過這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了,雖然還在呼哧喘氣,卻已經能把一句話說完了,他指着趙雷哼道:「你小子給我記着,等以後有機會了,我不把你小子抽得滿地找牙,我名字倒着寫!」
「打過了再說吧,別盡吹!」
莫朗強忍着,憋得臉通紅,終於壓下了要奔騰而出的怒火,他想,真是虎落平陽啊,平時哪會被這麼個毛頭小子欺負?要不是怕壞了王爺的大事,非得跟這小子見個真章不可。
這時,門口走出兩個人來,司城玄曦手中提着一把和莫毅手中同樣的武士刀和自己的劍。這是先前他長劍脫手殺死的那個黑衣人的武器。
莫朗一怔,這不是久別重逢嗎?這才多久的工夫就出來了,他和趙雷雖然繞了院子三十多圈,但這院子也不多大,再說兩個一個追得快,一個逃得快,一圈一轉眼工夫而已。
司城玄曦看着外面黑衣人的屍體,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吧!」
雲霄站在他的身邊,一個衣衫破敗,傷痕處處,一個玉樹臨風,清俊飄逸,衣着整齊,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司城玄曦身上自有一股威嚴沉厚的氣勢,以及身為皇子那種天生的高貴和身為戰將戰場殺伐而凝練出的果敢決斷,兩人並肩站在一處,竟是平分秋色。
一看莫朗氣得臉色通紅,趙雷一臉臭-屁,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樣子,雲霄就知道,趙雷這傢伙又在用毒舌傷人了。她很無語,這傢伙的舌頭簡直是孔雀膽鶴頂紅,都要有見血封喉的威力了,她平時可沒少受害,現在好了,終於有別人也來嘗這滋味了,她幸災樂禍地想,剛才莫朗竟敢算計她,活該!
她忍着笑,道:「嗯!」
這一聲嗯,就是同意了司城玄曦的建議,那訊號,能引來她,自然也能引來別人,這個地方的確很危險。
她帶的人都是高手,司城玄曦的人也是,眾人聽命,迅速撤離,又迅速又利落,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臨走時,司城玄曦還是耽誤了一些時間,把李清河父子草草葬了。李清河畢竟是因他而死,而李霖雖然引來敵人,臨死時也良心發現,再說人已經死了。
一行人默默無聲地離開,司城玄曦緩過來之後,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帶着那樣重傷的身體,和雲霄一起,不過這次,他聽從雲霄的安排,完全做了甩手掌柜,而且,那張冷麵上,不時露出一種類似撿了寶的傻笑。那樣子,即使是前路再兇險十倍,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也不怪他,任何一個在幾乎戰死的瞬間不但沒有死,還是被自己幾乎錯過的心中的女子所救,心情總是特別好。
當時,莫毅把蒼龍組的人連哄帶騙,連拖帶拽地帶出去之後,雲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如果是莫永,她就不會上當了,誰知道一向沉穩的莫朗,竟然也這麼好的演技?想到莫永,雲霄的心情頓時沉重下來。
何況,司城玄曦的確是受了傷,而且是重傷,她縱使明知道莫朗有做戲的成份,因為心中擔心,還是第一時間就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從裏面倒了一顆藥塞進司城玄曦嘴裏。
那是療內傷的好藥,如果放到市面上,一顆藥至少也能值一千兩銀子,還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司城玄曦吃下藥後,只是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精神恢復了很多,所以他的手就更不肯放了。雲霄見他沒什麼事了,先前的彆扭感覺又升了上來,惱恨地道:「放手!」
司城玄曦不放,他不但不放,還雙臂一圈,圈在她的腰上,還孩子氣般地把臉埋進她的肩,舒服地直嘆息。
雲霄看他這樣子,真是啼笑皆非,誰會相信,這個人是有名的冷麵王爺,烈炎戰神?他無賴起來,真是比無賴還無賴。
可即使如此,雲霄卻並沒有推開他,不只是怕牽動他的傷,或者,是她的心中也升上來一些溫暖和溫情,從司城玄曦離開雲宅,到現在他們再見,相隔不過四五天,可是雲霄知道,這五天裏,他每一天都在生死線上,每一天都在高度緊張之中,每一天都過得顛沛流離,每一天都過得謹慎萬分。
他不辭而別她是彆扭,可是一個男人,該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固然應該衝冠一怒,但該擔負起責任的時候,也應該擔負責任。要是他逃避了,那他就不值得她愛了。
當年雲霄說過,她要找的男人,一定是頂天立地,不靠父母餘蔭,有抱負有擔當的英雄,司城玄曦正是這樣的人。
雲霄心中的彆扭其實已經消散,因此,面對他這種行為,表面上板着臉,心裏其實還是甜蜜的。
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疲憊,一個疲憊的男人,一個她似乎愛上了的男人,這個時候靠着她,彼此溫暖,互相依靠,這不正是最溫馨的一幕嗎?
良久,司城玄曦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真怕你生我氣!」
雲霄沒說話。
司城玄曦喃喃地道:「不是我放不下,給我點時間,等大夏安定下來之後,我再也不要王爺的身份,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可好?」
雲霄哼道:「司城玄曦,我不生你的氣,但是不代表我就答應嫁給你!」
司城玄曦很無辜:「你不是已經嫁給我了嗎?」
「那能算嗎?」
「為什麼不算?」司城玄曦急了,抬頭瞪她:「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可不准反悔!」
雲霄撇嘴,道:「我說過了不要你負責!」
「可是我要你負責!」司城玄曦理直氣壯。
雲霄呆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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