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十三面色一片鐵青,氣的七竅生煙,他伸出手又想教訓巫雄,但又將顫抖的手臂放了下來。
「本來今天的一切都非常順利,可是你現在搞這麼一出,破了你的命數,破了我的氣運!今天,一定有大事發生,將是你我的大劫!」
巫雄誠惶誠恐的道:「師父,血元錢是珍貴,但也只是一個法器而已,現在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只要今晚十二點一過,所有事情都會結束。」
巫十三氣的咬牙切齒,「你我都是修道之人,難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之處麼?再者,你當真認為陳凌天那麼好對付?」
「你現在將胡蝶換回來,讓胡蝶儘快做準備工作,你去守住這裏的入口,要是有任何異狀,及時向我匯報!」
「是,師父!」巫雄領命之後,立即向遠處奔去。
壞了,雪姨他們在入口處,要是他們和巫雄動手,要是雪姨他們殺了巫雄,就會打草驚蛇!
雖然說,殺了巫雄後,就只剩下巫十三一個人,但要是打草驚蛇,誰知道巫十三還有什麼後手?
萬山怕巫十三,雪姨也不敢單獨面對巫十三,那巫十三到底有多強?
萬山道:「巫兄,我也過去看看,等晚上你做法的時候,我們再回來。」
巫十三點頭,「萬兄,真是麻煩你了,這次的事辦完後,我會了卻了你的心愿,帶着魔鏡和你一起上黑山,幫你尋找黑山聖物。」
萬山笑道:「那我先謝過巫兄了,法師界邪道中人這麼多,巫兄如此相信我,只邀請我一人前來,我自然會為巫兄把事情辦妥,不辜負巫兄對我的信任。」
巫十三的面色微微一變,「邪道中人是多,可是當年巫門被滅,卻沒有一個人前來幫忙,我相信你,是看在我和妹妹曾經是愛人的情分上,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從巫十三的話中聽的出來,巫十三似乎也不相信萬山。
萬山笑道:「巫兄,如果我真的要害你,你隱匿在這裏的消息,還有魔鏡的消息,我早就散播出去了,相信任何修道之人,無論是正派還是邪派,都對魔鏡非常感興趣。」
「這些年,我求了巫兄二十多年,想借魔鏡一用,我希望這次巫兄能遵守承諾,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我能不能控制我愛說話的毛病,要是這裏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我想……巫兄也不會安寧吧?」
巫十三大怒,「萬山,你是在威脅我麼!」
萬山不動聲色,「要是我想威脅巫兄,二十多年前我就威脅了,我只是告訴你,不要懷疑我!也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
巫十三狠狠的瞪了萬山一眼,「給我辦好事,我自然會為你做那件事。」
萬山離開後,巫十三走到我身邊,笑嘻嘻的看着我,就好像看一個待宰的小羊羔一般,笑道:「陳少傑,告訴我,你的血玉如何開啟?」
開啟?血玉開啟?什麼鬼?血玉不是一個護身符麼?帶在身上護身麼?怎麼還可以開啟?
我一臉的茫然,巫十三笑道:「陳少傑,不要在我面前裝糊塗,要是你告訴我血玉的開啟之法,我今晚讓你死的舒服一點,要是你不說,呵呵……看到那邊黑鍋沒?我會活生生的將你丟進去……」
「哦……不,我是先將你的皮剝掉,再將你丟裏面去……」
我破口大罵,「操你大爺,巫十三,如果你落在我手裏,我會用比這種死法風恐怖的方法讓你死!」
「呵呵……」巫十三笑道:「不要扯那些沒用的,只要你告訴我血玉的開啟之法,我就會在剝皮之前殺了你,讓你沒用任何痛苦的死去,說吧,孩子……」
巫十三竟然一臉慈祥的看着我,這個該死的惡魔!
我根本就不知道血玉有開啟之法,養父送我時,只是說這是個護身符,讓我隨身攜帶,不能丟失。
就算我知道,我怎麼可能告訴這個惡魔!
「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我不急,等晚上給你動刑的時候,我看你說不說!」
巫十三也沒有糾纏,走進了石屋,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現在巫十三確實拿我沒有辦法,時辰未到,他不能傷我,也不能殺我。
我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呼吸着空氣中血腥的味道,非常難受。
現在大概是下午三四點,胡白他們肯定在集中鎮子裏的人,等到晚上,他們才會行動,來到這裏。
我現在擔心的是雪姨那邊,不過,萬山跟着巫雄一起走了,我想,他肯定會安排妥當。
今晚,一定要殺死巫十三,不然的話,我就會死在這裏!
大約半個小時後,胡蝶終於來了,她看到地上的我,面色驚變,「陳少傑!」
我大吼,「喊什麼喊,小娘皮,有種你放開小爺,和小爺打!」
巫十三在石屋裏面,我不想讓巫十三知道我和胡蝶的關係,雖然巫十三懷疑胡蝶,但我不能讓他懷疑的這麼明顯。
所以,我才大吼大罵。
我的吼聲驚動了石屋裏面的巫十三,他走出了石屋,胡蝶急忙迎了上去,恭敬的道:「主人。」
「你回來了。」巫十三淡淡的道:「村口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
胡蝶道:「回主人,沒有什麼異常。」
巫十三輕輕點頭,道:「和以前一樣,將獵物弄乾淨,然後給他把體內的蠱毒解除,不過,這小子比較厲害,給下吃下花功丸,讓他沒有力氣,好好的呆着就好。」
獵物?竟然把我當成是獵物?該死的!
「是,主人!」
胡蝶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巫十三對一旁的胡媽道:「胡媽,你過去幫忙。」
胡蝶道:「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很明顯,巫十三是讓胡媽盯着胡蝶。
巫十三似笑非笑的道:「那好,胡媽,你去你家弄一些吃的來,晚上我們早點吃飯。」
胡媽領命離開,胡蝶攙扶着我進了石屋,石屋內還想像以前一樣,到處都是紙人,每個紙人都非常逼真,栩栩如生。
我們進屋後,巫十三並沒有進來,在外面守着那口大黑鍋和鍋里翻滾的血液。
胡蝶將我帶到了石屋最裏面,這裏根本沒有去處,到處都是紙人,巫十三到底要胡蝶做什麼?
我低聲道:「胡蝶……」
「別出聲……」胡蝶打斷了我,將我放下,讓我靠在一邊的牆角。
胡蝶起身後,走到牆壁跟前,將一個紙人拿開,而那個紙人後面,有個凸起的拳頭大笑的硬物,胡蝶的右手使勁的按向了硬物,接着,一道暗門打開了。
我愕然,這裏也有密室?
這個巫十三這麼喜歡弄密室?
密室打開後,一股潮濕的氣息迎面而來,這股氣息里夾雜着一些淡淡的臭氣和血腥的味道。
密室里一片黑暗,胡蝶先走了進去,用打火機點着了裏面鑲嵌在牆壁里的三個煤油燈,讓整個密室里有了光亮。
胡蝶出來後,將我扶了進去,我目掃四周,整個密室不大,牆角是一個石床,而石床上面的牆壁上固定着兩個鋒利的鐵鈎,鐵鈎之上綁着鐵絲,一直拉到了牆壁的另一頭。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想起了曾經見到過的那些被剝皮的人,被吊在了鐵絲上,鐵鈎穿透了雙手……
我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恐懼。
石床的床頭是一個破舊的柜子,胡蝶讓我躺在石床上,而後打開了柜子,裏面是一些陶瓷小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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