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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婦眼底划過一抹異色。
她回來的路上就傳訊給李峻峰簡略地說了下自己救了封寄秋的事。她原以為這只是小事,匯報一下備個案就好了,不想家主竟親自過來了。難道說……
她腦海中心思飛轉,腳下卻已經快步迎了上去,一面行禮一面恭敬地說道:「家主,您怎麼親自來了?我正準備去找您匯報呢~」
姜遠微微頷首,一面往封寄秋房間的方向走,一面扭頭問她:「風翼虎巢穴的探查情況如何?」「果然如您所料,在風翼虎的巢穴外面發現了一些灼燒痕跡。」黑寡婦緊跟着他的步伐,神色中帶着些許疑惑,「我按您的吩咐逐一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那些灼燒痕跡上的確有火行元力的殘留波動,但看起
來卻不像是法術造成的,有點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怎麼說呢……就是有點,過分整齊了。」黑寡婦一面思考一面組織着語言,「所有的痕跡主要分成兩種,一種是被轟出的凹坑,一種是密集的小洞。但不管是哪一種,同種痕跡上殘留的元力波動都非常統一
,強弱一致,氣息一致,甚至連半點誤差都沒有,就像所有的法術都是從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一樣。這一點很奇怪。」眾所周知,同一種法術在不同的人手裏,能夠發揮出的威力會有很大差異,那是由於每個人對法術的熟練度,運轉元力的速度,對法術的控制力等等方面都不同,使出來的法術自然會有很大差異。就算是
同一個修士,不同時候的狀態也會有些微的不同,使出來的法術乍看一樣,仔細分辨還是會有不同的,完美複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岩壁上的痕跡,卻完全違背了這一常理。「還有一點,屬下發現岩壁上留下那些小洞有一個特點:除了少數幾個,剩下的多半都連成排。」黑寡婦隨手取出尺素碟影向姜遠展示自己用留影術截取的畫面,指着上面那些密集的小洞道,「我隨意找了幾
排分析了一下,發現它們的痕跡呈現出很大的統一性,就像是從同一個位置施展出來,然後直線前進擊中岩壁造成的。這太不可思議了~」直線攻擊就意味着很容易被對手避開,擊中岩壁就意味着施法者既沒有取消法術,也沒有控制法術掉頭,這種情況對一個法修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哪怕是一個初學法術的修行者都不可能在戰鬥中犯這
種錯誤。
畢竟,法術對元力的消耗非常大,法修體內就那麼一點元力,哪裏能這麼浪費?
想到自己分析出這些結果時的驚訝,黑寡婦便忍不住有些感慨:「真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戰鬥才會留下這麼奇怪的痕跡。難道是有哪個煉器師研究出了什麼新式的法寶或者法器?」
「或許吧~」
姜遠隨口接了一句,微眯的眼眸中卻深不見底,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家主,您特意讓我親自去風翼虎的巢穴探查,是不是早就知道點什麼?」黑寡婦風情萬種的眸光在姜遠身上繞了一圈,帶着幾分試探小心詢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姜遠搖了搖頭,隨口岔開了話題,「我聽說你今天救了個人回來,是太華宗的玉劍真人?」
「是的,家主。」黑寡婦也沒有揪住這個問題不放,見姜遠不願意提,就順勢轉移了話題:「家主您既然往這邊來,想必已經知道玉劍真人的事了。她昏迷前跟我說了一件事,是關於上古遺蹟的。我覺得這件事比較重要,正
打算向您匯報。」
說話的功夫,兩人就已經走進了封寄秋的房間。
姜遠一抬手,黑寡婦就自覺止住了話題。
凌緋煙轉頭見到兩人,連忙上前行禮。
姜遠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隨即扭頭看了眼床上的封寄秋:「還在昏迷?」
「嗯。」凌緋煙點了點頭,「花團長已經找團里的煉丹師來看過,她的情況還算穩定,但神識受創比較嚴重,保守估計也得半個月以後才能醒過來。」
姜遠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她了。」
「您太客氣了~這本就是屬下的職責。」凌緋煙嫣然一笑,「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以後這裏每天都會有人照顧,等她醒了應該就沒事了。」
「嗯。」
姜遠點了點頭,隨即朝凌緋煙打了個手勢,帶着她和黑寡婦往外走去。
「封真人說了什麼?」姜遠一邊走,一邊詢問黑寡婦。
「她給了我一塊玉牌,說是上古遺蹟的鑰匙。」黑寡婦取出玉牌交給姜遠,繼續道,「我確認過了,這玉牌的確是鑰匙。現在,我們基本可以確認上古遺蹟的傳聞是真的了。」
姜遠神識一探就明白了玉牌的功用,聞言點了點頭:「這情況倒是有些出乎預料。看來縱橫真君並沒有對我們說實話。」
黑寡婦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蹙了蹙眉:「之前看他表現真誠,又一副不着調的樣子,還以為……沒想到也是老奸巨猾之輩,居然隱瞞了最重要的訊息。」
「能成為一府之君的人物,又豈會簡單?」姜遠搖了搖頭,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為今之計,縱橫真君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根本不重要,最關鍵的還是遺蹟。
他隨手把自己的神識從玉牌里抹掉,把玉牌還給了黑寡婦:「這枚玉牌既然是你得到的,就交給你使用了。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挑選和你一起進入遺蹟的人手了。」
黑寡婦看着手裏的玉牌有些愣神,下意識地仰頭看向姜遠,脫口而出:「那您呢?」
「我?」姜遠失笑,「以咱們姜氏的實力,還怕搶不到鑰匙嗎?」
黑寡婦扶額。她剛才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姜遠瞥了她一眼,帶着幾分笑意繼續道:「只有在鑰匙中烙下神識的修士才可以進入上古遺蹟,這應該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只是瞞着像我們這樣臨時得到消息趕來的『外人』而已。我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
得及早作出應對。」
「咳~家主說得對,是該早做準備。」
凌緋煙瞥了黑寡婦一眼,又飛快移開目光,美眸中隱隱含着一絲笑意。
兩人顧及黑寡婦的面子,誰也沒有提及她剛才的犯傻,但黑寡婦又豈會沒有察覺到他們眼底的笑意,頓時臊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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