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出船屋,船上的漁民全部被殺得精光,不是她和沈夜冥不制止,畢竟這漁村村民還是善意送他們去蓬萊仙島,只是歷史是不能更改的,這是他們的命數。
由於他們包括封焱毫無反抗,所以被帶到了大船之上,繼續朝着蓬萊仙島航行。
海賊僅僅派來幾個人看住他們,仿佛壓根沒把他們當一回事,大概是搜過他們的身沒有值得的財產,以及毫無威脅,只是懶得處理才隨手交給幾個人看管。
從他們的交談之間,江曉曉知道了這幫海賊的頭領有三人,據說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甚至連太歲頭上都敢動土,曾經潛入了秦皇的皇宮偷走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以及一些珠寶錢財。
能夠做到如此顯然不是普通人,三人各具本領,配合無間,從來沒有失手過。
但是這幫海賊現在明顯是要去蓬萊仙島,話語中透露出三人是想長生不老,也是,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抗拒得了長生不老的誘惑,就連那戰績赫赫的秦始皇都不例外,派了徐福來仙島求藥。
……
半個時辰後,那幫海賊頭似乎想起他們的存在,讓人將他們三人帶到了船屋內,說是帶,其實是他們自己走。
那幾個小海賊不知道為什麼連碰都不敢碰她和沈夜冥,她想,大概是他的原因。
直到三人到了船屋內,還挺奢華的,想必是燒殺搶掠了不少金銀財寶,才能如此享受。
江曉曉看到坐在正中央三人,和她想像中的海賊相差太遠,其中一個還是蒙着薄紗的素雅女子,剩下兩個男子,一個男子笑意盈盈,謙謙君子,另一個男子則面無表情,心狠手辣的模樣。
她無意中瞥過那素雅女子,分明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但在哪裏見過,是誰她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這時那個笑面男子走了下來,他來回打量了三人,然後停在了哆哆嗦嗦的封焱身上,仿佛就是看他好欺負,笑着說,「小毛頭,你下面毛都沒長齊吧,也敢跟着來蓬萊仙島湊熱鬧?」
封焱被辱自然動怒,但他敢怒不敢言,依舊低垂着腦袋。
見他不說話,笑面男子似乎為了無聊中尋找樂趣一樣,從袖口掏出了一把尖銳的短匕首,用匕首將他腦袋抬起,依舊笑道:「敢來,想必已經做好了缺胳膊斷腿的準備了吧?」
「不……不要殺我……」封焱瞥着那尖銳的鋒芒,脖子口已經感覺到一絲痛覺,他以為自己就要這麼被殺了,害怕的叫了起來。
這是人類懼怕死亡的本能,而笑面男子拿下匕首舔了一下上面的血漬,仿佛覺得很有意思地戲謔道:「不殺你也可以,拿着這匕首,在你同伴中其中一人殺死,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見他不肯接過,笑面男子倒也不着急,笑得意味深長,「那就用你來替我的匕首用血祭祀,也行。」
那森寒的語調,令封焱一顫,他害怕地最終還是接過那匕首,雖然戰戰兢兢地全身在顫抖。
笑面男子則退到一旁看戲,仿佛不滿意他的猶豫拖拉,給了一句警告,「一刻鐘之內,做不到你就得死。」
話音剛落,封焱就拿着那匕首,轉過身望着身旁鎮靜自若的兩人,反倒是他動手的人緊張得手心出汗,他先是望向了江曉曉,藍眸自然閃過不忍,「姐姐,我不想對你動手,你……你別怪我。」
聽罷,她沒有什麼表情,還以為他想對着她動手,但她這點還是能夠應付,他根本傷害不了她,所以她並不害怕。
但下一秒,令她詫異的是封焱在轉瞬間將匕首,倏然轉向了她身旁的沈夜冥,狠勁十足。
原來他剛剛的意思是對她下不了手,兩人選一個,只能對她身旁的男人下手,知道兩人的關係,才會對她懷有歉意。
「精彩,精彩!」一旁的笑面男子拍了拍手,笑得合不攏嘴,仿佛這是一出有趣的表演一樣。
上方的兩人皆是不動聲色看着,仿佛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也是,他們燒殺搶掠都做得出,這點小表演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這邊,眼看封焱的匕首,要衝着沈夜冥身上心臟處刺去
江曉曉鳳眸忽而瞳孔放大,她理智上知道他不會有事,他是鬼王,連她都避得開的匕首,肯定上不了他分毫。
但那匕首就衝着他心臟的地方,萬一,萬一他沒注意,或者避不開……
光是想到這一點,她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動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用整個身子擋在沈夜冥的身前!
他和封焱兩人均是一怔。
封焱想停住手中的匕首,但是慣性讓他根本停不下來,直直地衝着她背後刺去。
而在那一瞬間,沈夜冥抱着她轉瞬間消失在他面前,封焱徹底震驚在那裏,回過神來只見兩人已經在他身後。
就連笑面男子也震驚了,那個男人是怎麼辦到的,他壓根沒看清什麼時候躲開匕首的,何況,還抱着一個累贅女人?
見狀,封焱徹底砰地丟下了匕首,直直地盯着相安無事的她,心底總算鬆了口氣,如果要他殺了她,才能保命,那他寧可自己被海賊殺死。
想必她現在是討厭他了吧,因為他想殺比她自己生命還重要的男人……
而沈夜冥垂眸輕飄飄地睨着她,緊閉的薄唇沒開口說一句話,他緩緩抬起抱着她的一隻手,上面粘稠的感覺是……血漬。
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不以致命,但他異眸閃過一絲陰鷙森冷。
轉瞬間,整艘大船顛倒動搖得幾乎震裂,這一異變令海賊們人心惶惶,驚恐四處竄逃,就連笑面男子和其他兩個海賊首領也慌了。
好半響,地動山搖才停了下來。
笑面男子鬆了口氣,剛想繼續對付狼狽躺在地上發抖的封焱和那對一男一女,就聽到中央的蒙着面紗的女子,突然開口了,「夠了,嚴鐵,送他們去最上等的客房,好生招待。」
那個叫嚴鐵的也就是笑面男子,怔了怔,然後還是沒有忤逆她,將三人帶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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