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樣的反應,陌夙冷笑了一聲,故意說,「你們真的全都是為了復活追隨的邪尊,才聚集在一起的嗎?」
難道不是各自都別有目的?
她看得出來,神狐喜歡古仙,做什麼事都是為了他,她肯定不是為了口中所說的邪尊,而佛心和黑鱷等其他屬下只是屈服於古仙替他做事罷了。
根本不是那麼一心一意想復活那邪尊,那麼就有突破口可以攻破。
當然最後的想法她並沒有刻意去想,因為身旁坐着的是能夠讀心術的女人,能夠輕而易舉知道她內心所想,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克製得住自己所想。
就像分離出了兩個人,一個如同透明的想什麼都被這女人發覺,而另一個人卻隱藏在內心深處,連她也看破自己的心思。
經過剛剛的實驗,她才漸漸得出這樣的結論。
既然如此,那麼往後在她面前,她只需要想讓她知道的事,便可以了。
而剛剛所想的就是想讓她知道,果然,神狐臉色一變,她冷聲說,「就算不是,那又能改變什麼?」
「這麼說你承認你不是為了復活邪尊而做這些,那是為了古仙嗎?你這麼愛他,他知道嗎?就算知道,他會給你回應嗎?」讀心並不是她一個人會,陌夙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神狐深吸了口氣,「你再多管閒事,只會下場更慘。」
而她不懼她的威脅,繼續說,「既然你不是真的想復活邪尊,而是想得到古仙,你有必要這麼盡心盡力讓我淨化嗎?」
仿佛就是為了一步步打破她的心理防線,攻破人的心裏,她也會。
「你別再挑撥離間,你心裏想什麼我都知道,別耍花招,趕緊淨化。」神狐似乎不耐的說,但卻更像是心虛了。
「你難道不懷疑古仙復活邪尊也別有用心嗎?」陌夙說着自己的猜測,試圖動搖她。
可是,本來就開始懷疑的神狐不自覺地陷入了沉思,古仙那麼想復活邪尊,到底是為什麼?
見她真的上鈎了,陌夙眸子一亮,隨即沉吟道:「你是他那麼親近的人,難道不知道他夜夜最想得到的東西嗎?」
她並不知道古仙是不是真的想復活邪尊,但是只要她心中存有邪念,就一定會被她影響。
神狐沉默地垂眸,他最想得到的東西?
莫非是……那個女人?
可是這跟復活邪尊有什麼關係?
現在那個女人已經是他觸及不到的能夠一統三界的神,難道想復活邪尊對付她?
不,不是,如果冥王就是邪尊的轉世,那麼復活邪尊,冥王就會消失,那麼……
江曉曉最愛的人,也隨之消失了,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可是即使冥王消失了,他以為江曉曉就會愛他?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就連她的讀心術都無法看透他,他隱藏地實在太深了。
「現在你還想幫他復活邪尊嗎,一旦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你們對他來說就毫無價值了,你覺得他還會留你們在身邊嗎?就算念及舊情放走你們,你也不可能……再留在他身邊,這點簡單的心愿都無法滿足你,你的愛可真卑微。」陌夙知道她愛古仙,但是她不說,只是默默幫他做壞事。
就連自己的同夥,龍兮也能夠除掉,但是換來的卻是什麼?
到頭來一場空?
聽罷,神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呼吸不暢快地捂住了胸口,雖然知道她只是想挑撥離間她和古仙之間的關係,但是
她卻點破了她一直以來最害怕的事,古仙復活了邪尊是會殺了她,還是遠離她?
不論是哪一種,對她來說都痛不欲生,他想去接近沒了冥王的江曉曉,她就必定不能再留在他身邊了,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你何不拖延時間,我慢一點淨化出來,你就能留在古仙身邊久一點。」陌夙也不逼她立即放了自己和情炎,有些事需要一步步來。
要是硬逼着她,反倒起了反效果。
聽罷,神狐才緩緩抬眸,「你以為這麼說,我會瞞着古仙,背叛他放走你們?」
「我是這麼想。」陌夙知道瞞不過她,索性直接開口,「只是我不會逼你,你有一天的時間考慮清楚,我能在一天內就淨化好這血液,到時候由你決定是放了我和情炎,還是把這東西交給古仙。」
神狐仿佛沉默了很久,才勾唇冷笑,「就算我不把這血液交給古仙,也不一定要放走你們,只要殺了你們一樣能夠制止古仙復活邪尊。」
她這麼說沒有錯,但是陌夙卻仿佛意料之中的揚起嘴角,「所以,你這是要背叛古仙了?」
「……」神狐沒想到自己精通讀心術,竟然會被這女人套了話,「你敢套我的話?就算你告訴古仙,你以為他會信你這個將死之人,還是信我?」
「當然信你。」陌夙如是說,仿佛已經抓到了她的弱點一樣不慌不忙,「只不過你覺得他如果親耳聽到呢?」
「你什麼意思?」神狐一陣心虛,連忙起身,打開了房門,深怕古仙真的就在門外聽着他們的對話。
如果真的被他聽到,那他會以為她背叛他,連這麼點時間都無法待在他身邊了。
可是當看到門外沒有一個身影的時候,神狐才知道自己是被那個女人耍了,她惱羞成怒重新走了進去,剛想開口
陌夙就緩緩起身,嘴角揚起了一抹算計的笑意,揚起手上的玉石,「你的話已經全部被收在了玉石裏面,你想聽嗎?還是……我親自拿給古仙聽比較好?」
神狐見那玉石里傳出了自己的聲音,一字不差,她氣的面紅耳赤,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她擺了一道,本想硬搶,可是她本身的內力就連陌夙都不如。
但如果驚動其他人,搶玉石的話就會暴露,古仙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神狐咬牙切齒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去給情炎治療,治好他。」陌夙收斂了那點笑意,認真的看着她,不容拒絕的說,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上,她不會退縮半步。
她不求自己能活着出去,只求能夠救出情炎,看着他好好的離開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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