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溫泉,四周冒着迷茫的溫暖霧氣,但還不至於什麼都看不清,至少人的身影能夠準確看清楚。
江曉曉被他拉着的纖細手臂有些微疼,她抬眸瞥了一眼他英俊的側臉,她都跟他說了那件事,還對她這麼粗魯?
他們之間果然是,零信任。
而他們身旁則跟着一個侍從,說是情焱派來的保護他們的,可怎麼也不大像,只是不是上次在窗戶外監視的兩人,又換了一個人。
她餘光瞥過那個面容其貌不揚的男人,不過可能肯定的是這次的這個男人,和上次那兩人是聽從同一個人的吩咐。
只是是不是情焱還未可知,但她覺得更可能是其他人,因為情焱沒有保護他們的目的。
沈夜冥則完全忽視了身後的男人,在她發着呆的期間,一把將她狠狠推入到溫泉之中!
猝不及防的江曉曉嗆了幾口水,然後從溫泉底撲騰着冒出水面,她撫着臉上的水漬,抬眸憤怒地瞪着面前站在那裏高高在上的男人,「你瘋了?!」
就這樣毫無預兆將她推下來,她何曾被他這麼嫌棄又冷漠的對待過?除了剛剛認識他的那會兒,這個男人的眼睛都猩紅了,仿佛還在在意她剛剛被情焱碰過。
她都這麼聽他的話了,他想讓她幹什麼,她就絕對配合了,他還想怎麼樣?
「那也是被你逼瘋的。」他居高臨下地輕瞥過她,看着她整個身子被溫泉浸濕,衣衫緊緊透明的貼着嬌軀,水漬順着她姣好的臉頰,流下至白嫩的脖頸,鎖骨,再往下滴落到白皙的月匈部之間……
他喉嚨微動,眼底的猩紅轉成了沾染谷欠望的黯紅。
聽罷,江曉曉無話可說,她低下頭,想了想,剛剛被情焱碰過的地方,身體壓根就沒怎麼碰到,就是被強吻了一下。
她緩緩地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掬起溫水,清洗撫過自己的身體,既然他嫌她髒,她也只能清洗了。
誰讓這個男人這麼有潔癖……
而她沒有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都仿佛在勾引着面前的男人,沈夜冥暗了暗眸,突然沉聲說了一句,「你這樣怎麼洗的乾淨?」
她愣了愣,隨即聽到了男人下水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嘴角微揚,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忍不了多久,想和她做就直接說,何必找這麼拙劣的藉口?
在他靠近她身後時,她緩緩轉過身,然後溫順地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只見他沒有其他舉動,只是看着她。
江曉曉抬起手臂,輕划過他的薄唇,似笑非笑,「怎麼,嫌我髒?那就推開我。」
下一刻,她卻被抱得更緊了一些。
可是他依舊沒有其他動作,她倒有些不耐地抬眸看着他,看着他被霧氣沾濕的長長的睫毛,投下來的漂亮的陰影,動情地輕聲道:「夜冥……」
她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戛然而止,她此刻想被他疼愛,想感受到他的存在,最重要的是,想知道他還在不在意她,她渴望每時每刻都能被他重視,被他愛着。
他緩緩低頭,在和她的唇瓣近在咫尺的時候,偏偏想到了剛剛情焱深吻她的情形。
所以他頓了頓,抬手重重擦過她的嘴唇,動作用力,直到她的嘴唇都破皮沾染血絲了,才停了下來。
看着他如此幼稚的舉動,根本不像個一介冥王所會做的事,還有他認真的神情格外迷人。
江曉曉也任由他弄破自己的嘴唇,直到他停下來,「這樣可以了?」
「還不夠,還有他留下的痕跡。」沈夜冥凝着她,如是說。
「哪裏?」她不解且平靜地看着他,問。
他看着她,手卻漸漸往下,撫過她玲瓏的身軀,觸到那滾燙柔軟時,眯起了黯紅的眼,「這裏。」
「可是……他根本沒碰過……這裏……」江曉曉話還沒說完,就將剩下的話吞咽入腹,壓抑着溢出的支離破碎的申吟。
他的手指在她月匈前作祟,故意令她難堪的叫出聲,沈夜冥將她重重抵在了石塊上,嗅着她幽冷的體香,手上滑膩的觸感,都讓他某處又漲又腫。
唯獨對她,他即使再生氣,也沒有絲毫抵抗力。
他的大手漸漸順着小月復往下,倏然被她摁住,她低軟地說了一句,「他哪裏有對我做這麼多,連身體都只是似有若無地碰了一下,就一個吻,你……你還沒摸夠?」
「我要你的身體,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印記。」
他衝破了她軟弱無力的阻礙,在她身體上留下自己深刻的印記,還有吻痕……
……
此刻,站在溫泉旁的男人其貌不揚的臉上鎮靜自若,他顯然聽到了那曖昧的聲響,是個成年人都應該明白一對男女在那裏做什麼,但仿佛對於這種事沒什麼驚訝地鎮定。
只不過,細看他臉上是鎮定,只不過手心緩緩握緊,青筋微爆。
聽着那女人情不自禁的申吟和男人的低喘聲,緩緩闔上了眸子,好半響,才打開了眼,眸子裏一片平靜了。
只是此時,溫泉內瞬間發出了一聲巨響,溫泉從內噴涌而出水流,水花四濺,瞬間快將溫泉里的兩人沖走。
而沈夜冥眼疾手快,停下來動作,眼底的谷欠望收斂,迅速將她護緊到懷裏,不讓她受到一份傷害。
等到溫泉的水流漸漸平靜下來,他才放開了她,若有所思地餘光瞥過站在那裏背對着兩人的男人,然後收回了視線,此刻,他的情谷欠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緩緩放開了懷裏的女人,他低冷道:「有沒有傷到哪裏?」
江曉曉被他保護得好好的,別說傷,就是水漬都沒濺到她,她似乎感覺到了他重新的重視和在乎,心裏暖暖的很舒適,她心情不錯地抬手勾住了他的大掌,戲謔勾唇道,「要不,你全身替我檢查一下?」
聽到她還有心情開玩笑,肯定是沒事了,沈夜冥想了想,「剛剛那分明是人為的。」
聽罷,她也收斂了笑意,淡道:「這裏除了我們,就只有他。」
顯然,兩人都想到了一塊,站在溫泉外保護他們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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